白泽芝看着顾又礼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啦?”
“我来看你啊。”顾又礼嘴里说着,又用手一指丁曙光说,“而且他说找我有事!”
白泽芝看向丁曙光,丁曙光则说:“我想找你们一起喝一杯。去我工作室吧,也许是最后一次在我的工作室招待你们了。”
“怎么了?”两人赶紧问,“发生什么事了?”
丁曙光表情严肃,“到了再说吧,一会儿坐下来详谈。”
白泽芝和顾又礼坐上丁曙光的车,几个人都不说话,车子一路有些沉闷的开到丁曙光的办公楼下。因为是周六,公司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值班人员。
丁曙光把他们带进自己的大工作间,又翻出零食、茶点来招待他们。
顾又礼早就急不可耐了,一坐下就问:“你先别整这些了,赶紧说说发生什么了?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
看顾又礼、白泽芝两人都在沙发上坐定了,丁曙光自己也坐下来,叹口气,慢慢地说:“我们这是要散伙了。我跟我的两个合伙人,合作不下去了。昨天彻底摊牌,拆伙了!”
“不是好好的吗?你们的品牌越做越好了,怎么就要拆伙了啊?”白泽芝问。
“是啊?”顾又礼也瞪着眼睛说。
丁曙光沉吟了半天,顾又礼急得又要嚷嚷,白泽芝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静的等丁曙光自己开口。
丁曙光抓了抓脑袋,似乎是不知从何说起。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就是因为好啊,就是因为好,所以才合作不下去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三言两语说不清啊,矛盾重重,由来已久。前段时间彻底吵翻,合作不下去了,拆分、散伙,各走各的。都是我的同学,我们三个,以前是很铁的哥们,住一个宿舍,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以后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丁曙光叹气。
“再好的哥们,也不能合作开公司啊。我师兄不也闹过这么一出?后来也分开了。”顾又礼仿佛很懂似的说,“有句名言,不想要这个朋友了,就问他借钱;不想要这个哥们了,就跟他一起开公司。”
“你又知道了?”白泽芝看看顾又礼。
“当然!我怎么不知道!美国人合伙开公司,能几十年上百年做下去,中国人合伙开公司,要不了几年就得散伙。所以说一个中国人是一条龙,三个中国人是一条虫。”顾又礼继续他的高论。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明明中国人讲求的是集体主义,却往往无法合作;美国人崇尚的是个人主义,却常常能够合作得很好?”白泽芝抛问题想难住顾又礼。
“因为是这样,美国人崇尚个人英雄主义,更明白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英雄。他们从潜意识里认为,人人都是平等的。平等、自由、博爱的思想,为团队合作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平台基础。而中国人的集体主义不过是建立在资历、资格、背景、人际关系等一系列畸形的意识上的强制性的集体主义,控制欲导致无法真正的合作。”顾又礼侃侃而谈,一口气说到。
白泽芝惊奇了,“头头是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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