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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奶奶顿时急了,看了看宋涟漪,而后又看了看自家孙女儿,唤她孙女儿:“你看,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呀,她怎么......”

那妃子淡淡地笑了笑,一脸温和,但说出口的话语却没多么温和:“奶奶搞错了罢,这是皇后娘娘的丫鬟,奶奶若是想要吃梨子的话,自己去拿一个便是......”那妃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头隐约已经有几分狠戾冷漠之色。

也不知那奶奶是没有发现,还是发现了也不愿放弃,她一心想着和这妃子只见弄得再亲近一些,便故意匆匆地撇了宋涟漪一眼,低声道:“姑娘你就是太好欺负了,你眼下连皇子都生下来了,说不定这孩子将来就是太子了呢,就连皇后娘娘都往你这里跑,看样子也是想要和你搞好关系,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可不一般了,你支使她两个丫鬟怎么了,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肯定不会有意见的,你就放一万个心罢!”

“奶奶......”那妃子倒是个聪明的,即使这话很不小心地让宋涟漪听了去,她也不曾露出半分不满,但这妃子终归心里有数的很。

她冷笑一声:“奶奶进宫就是为了说这些的么?”

那奶奶忙摇了摇头,而后笑容灿烂地巴结道:“姑娘呀,奶奶先前一直非常忙,都没能来看一看你,你不会怪奶奶了罢?”那妃子听了,只冷冷地瞧她一眼,不说话。那老奶奶面色露出一封尴尬,却也不泄气,再接再厉:“姑娘呀,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你那堂哥实在是不成器,这两年娶了妻子本以为他会定下了心来的,结果却越发地没个章发了,这不。前些日子在江南那边做生意,结果不小心得罪了当地的一些人,奶奶想说你能不能稍微帮下忙,那些人太嚣张了。他们会这样也不过是因为锦妃......”

她这厢话还没说完,便听得那妃妃子发出了一声冷笑:“奶奶,您走错地方了......”她那双阴翳的眼,只教面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妇人再说不出半句话!

宋云裳心里明白,这是做给这个老女人看的。也是做给自己看的,她想要给自己表明真心,她感谢自己给她机会生下皇子,所以她希望自己能继续站在她身边......这个女人倒真是聪明的,知道了这皇宫里头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她宋云裳,而是太后娘娘啊!

那太后娘娘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几近扭曲起来,最后愤愤地离去,咬牙切齿——这一转身,也就代表着这个妃子和她的家族之间再没有更多的关联了。日后,她的家族无法成为她的靠山,她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这皇宫里头的规则不向来如此么。

那时候的宋云裳还不知道自己与容和,其实也只是棋子关系,就连容和身上的熏香也都是下了诅咒刻意吸引她的,这些她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还不能离开容和,尽管她已经有些察觉到了容和的心思。

执迷不悟能怪谁呢?到底也只能怪自己罢......怪自己不知分寸,怪自己心太高了。怪自己图谋的太多,最终不堪负累。

后来的后来,在她某次出宫办事的时候,那个妃子终于还是被太后给叫了过去......

这次来请她的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丫鬟。她自然是非得要去的了,尽管自己眼下月子还没坐满,到底还是下了床,倒是留了个心眼,让人等在宫门口,等着皇后娘娘一回来便将这事情说给皇后娘娘听。她着实忐忑着太后娘娘说的目的,太后娘娘又会是个什么态度,一路上心神不宁,不妙的预感居多。

那大丫鬟全程板着脸,更让她觉得不妙。

她心中惧怕,便想着多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宋涟漪正好回来了,可走得再慢,到底还是走到了太后宫。

妃子有些感慨,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凤鸣宫三个大字,再看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屋宇,心道,就算一个女人活到了太后这个地步,还是会有嫉妒之心的呀,依旧不能满足现状,依旧想要更多,或者更迫不及待地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权利。

妃子心中恐惧,浑身冰冷,她几乎能想象到自己的结局,只是可惜出门前没有再多和自己的宝贝说说话,眼下心底空空落落的,但走到门口了,却不能再返回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门口守着的宫女和太监看到她俱是当做没有看见一般,连叫都不叫一声,更别说行礼了。

“浔妃娘娘可千万慢些走,太后娘娘知道您才生产不久,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那大丫鬟看好戏一般冷嘲热讽。

妃子不答话,全然当做没听到,只默默地走自己的路,那大丫鬟被忽视有些怒意,凉凉的看着妃子纤细的身影,暗自想着等会儿有她好受的!

妃子站在门口,不着痕迹的吸气吐气,可是隐隐察觉手还是有些哆嗦。咬咬牙,一把推开了木门。

那里面乌黑乌黑的,一下子被阳光照射得满满的,竟显得有些诡异。而那太后娘娘就这么坐在主座上,头也不回的摆弄着一套茶具,妃子来了,她也全当不曾看见。妃子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张了张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说不出的低沉黯哑:“太后娘娘......”

话音才落,那方才还在一脸温和的摆弄着茶具的美艳妇人脸色猛然间大变,一把举起手中的茶杯就朝妃子摔了过来。

妃子躲不开,也不敢去躲,那白瓷杯就这么砸在了妃子的脑门上,生生砸出了一个血坑,滚烫滚烫的热茶水淋湿了头发,妃子觉得自己的头皮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她不敢躲,听着那太后娘娘的训斥:“哪来的野狗,打扰本宫下棋!”怒骂声响彻云霄,妃子被砸得头晕眼花,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忍着头痛应下。却就在这时候,太后娘娘忽然轻笑了一声:“呀,原来是浔妃啊,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狗呢。方才对不住了,你没受伤罢?”语气尖酸,笑得猖狂,却不带半分笑意。

妃子一直低着眼睛,她没能看到皇后娘娘的眼神。只见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能够将妃子生吞活剥了一般,脸上的皱纹也因着愤怒绷得紧紧的,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血流进了眼睛里,流进了嘴里,妃子不觉得痛,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定定的看着太后娘娘,道:“没有受伤,不知太后娘娘您今日找我来有何要事?”咸咸的腥味随着一张一合的唇。流进了嘴里,惊起一股子反胃,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要栽倒在地上了。

太后娘娘瞪眼,冷笑,又继续坐下摆弄自己的棋盘:“本宫呀,最是讨厌那些爱撒谎了人了......你看你,明明头上都流血了,却还硬是要和我说你没受伤,你这不是诚心故意在骗我么?到底是宋涟漪那贱人带出来的人,跟她一个德行......”

太后娘娘喋喋不休的骂着。妃子听得有些麻木,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还有些气虚头晕,咬咬牙死撑着。不敢开口说话。

眼下能拖一秒算一秒......

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根拐子狠狠的抽到了她的身上。

妃子不防,被抽得腿生疼,怕是已然乌青一片了。太后娘娘年纪不大,眼下又正是在气头上,这一棍子下来。妃子吃不消,轰然摔倒在了地上,疼得眼眶湿润,泪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太后娘娘继续开口骂骂咧咧,一边冷笑,眼中毫不掩饰的蔑视:“浔妃你是不是以为有宋涟漪那个贱人在我就动不了你了呀,你居然还敢偷偷摸摸在冷宫生孩子,这也都是宋涟漪计划的?哈哈,你别这事情就算玩完了!容和他才不需要孩子呢,所以他的孩子一个也不能存在,今天就算是宋涟漪,也不能怀。凭什么轮到你啊......浔妃你个贱人,行啊!你长本事了啊!”太后的神色已然变得癫狂起来,她大笑着一步一步向浔妃走来,手里的棍棒举得高高的,她眼睛瞪着妃子,当真令人恐怖!

这人竟然是太后!妃子眼下真正恐惧了起来,因着她方才那句话——什么叫做容和不能有孩子,什么叫做容和的孩子不能存在?

但愿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样......

妃子猛地摇了摇头,泪水浸湿了整张脸,妃子被自己血液给呛了几口,她抬眸看着面前神色癫狂的皇后娘娘,脸上便带着了一丝卑微,哭喊起来:“太后娘娘,您别......。”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得太后一声嗤笑:“别什么?你的这个孩子压根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特比是你还站在了宋涟漪那边,真叫我痛心啊,你帮着宋涟漪一起骗我,我啊,最是讨厌别人骗我了,哈哈......”她大笑着,笑得花枝乱颤,眼神却始终阴翳的可怕,都不用”本宫“来做自称了。

忽然,只见她定了定神,竟对着门外的方向高喊了一声:“给我抱过来!”

抱过来?妃子闻言,心猛地跳动了起来,整个人已经被恐惧给包围了——不不不!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千万不要!

她在心底撕扯着,呐喊着,可当门被人从外头推开的时候,映入她眼中的,正是那大丫鬟抱着她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走了进来......

妃子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跪了下去,她听见了自己双腿重重跪下的声音,然后看见了太后娘娘嘴角嘲讽的笑,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自己眼泪坠落在地上化开的声音,她拼命嘶喊着:“太后娘娘,求求您千万别,千万别......”

可面前两个女人却似乎听了自己想要的声音一般,俱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大丫鬟将孩子递到了太后手里,太后轻轻接过过,而后看了看小娃儿的模样......

她道:“这娃儿长得还真像皇上呢,这鼻子,这美貌,说不定将来又会是一个美男子呀......”

妃子的心吊得高高的,不妙的预感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她忽然一跃而起,猛地往太后的方向扑去,想要将孩子给抢回来,却是不大成功,被那大丫鬟一脚踹翻在地。

而后妃子又听到太后叹息一声:“模样生的好也是没用,可惜了,毕竟你也没什么长大了机会了,乖呀,可怜你连个名字都没用呢......”太后轻轻一笑,低垂着眉眼,这般远远地看上去,倒像是个温柔的母亲抱着自己可爱的小娃儿一般温馨动人。

可万万没想到!只见下一秒,太后娘娘忽然脸色一变,竟然猛地将小娃儿高高举起,而后咬紧牙关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她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小娃儿落在地上,只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声,却是连哭都没能哭一声,就这么去了......

妃子惊呆了,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了,她呆呆欧弟看着这一切,呆呆地看上去将自己的孩子给抱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哭不出声音。

......最后妃子死在了冷宫的一口枯井里,有人说她的自杀的,产后精神不好,故而带着孩子一起跳井了......井边还留有一封简短的遗书,上头赫然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宋涟漪,我恨你!

皇后娘娘?众人大惊讶,一时间众说纷纭,后宫的气氛又古怪了起来。

最让宋涟漪影响深刻的,大概就是但她将这事情告诉容和的时候,容和只是点头哦了一声,而后继续头也不抬地做自己的事情,仿佛她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话。

多么可怕的人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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