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可能!”
“你别慌。”
“我能不慌吗?”于艳尖叫,“当初废了多大劲儿才成功的?她怎么还活着?啊?!”
老人眉头紧锁,想了想,扬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刘亚楠,刘亚楠!”
连叫了两声,一个高大青年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乍一看到坐在老人对面的于艳还惊讶了一瞬。
“老爷!”
“那个于彤,你们怎么处理的?”
刘亚楠顿了顿,又看了眼于艳,才说:“小少爷说他来处理,不会让她再出现在基地内。”
老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于艳也豁然转身看过来,咬牙切齿。
“小少爷?”老人冷冰冰的念叨,“谁家的小少爷?”
刘亚楠怔了下,“就……”刚要说于禁的名字,可再一看老爷和小姐的表情,刘亚楠突然明白了,垂头,“抱歉,他经常出入,我……”
老人抬手打断了他,“那你是亲眼看到他处理的吗?”
“是的。”
“怎么处理的?”
“……放入一个废旧的悬浮车内,送进大海。”
以他当时的想法,废旧的悬浮车无法启动,而在大海深处被困在悬浮车内没有任何物资也别想活下来。
他当时只以为那位是想给自己的养姐一个体面的死法,所以乐意给这么个人情。
可如今看来,却是自己想当然了。
于艳冷笑,“放进大海?哈!那是放她一条生路吧!这杂种,坏我好事。”
老人眉头皱了皱,“他到底是我的种!”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
“你现在还向着他说话?!”于艳再次尖叫。
老人眉头皱的更深,“什么叫我向着他说话,我从小把他丢掉,如果不是你多事去找他,怎么会让他知道自己是谁的种?”
“我多事?我是为什么多事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没我多事,你会有如今的权利和地位吗?”
老人面色难看,气息不稳。
刘亚楠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还有你!”一声怒吼,对准刘亚楠,“你是谁家的狗自己心里没数吗?啊?那么个东西,你把他叫小少爷?谁给你的权利?”
刘亚楠纹丝不动,任由辱骂。
于艳尤不解气,还要再说,被老人喝止。
“行了,你回来冲我们发脾气有用?如今要弄清楚那人是去了哪。”
“还能是哪?特种作战队是只有基地长才能指挥的队伍,你说去哪了?她被带去基地长面前了,一切都完了!”于艳的尖叫几乎能穿透屋顶。
老人揉了揉眉心,“完?还没到完的时候,亚楠,去看看,是送到哪个基地长那里了,还是两个基地长都在。”
于艳终于在老人的理智安排下渐渐平稳情绪。
她站了起来,“我过去看看。”
老人这才欣慰点头,“这才对,要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理智,不能一有点事就……。”
于艳没等他说完就冲了出去。
老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再次拿起书来。
……
于彤和于赤被带到一座大楼里,那些人“护送”他们过来就留在了门口,并没有进去。
接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基地长已经等候两位多时了。”
于彤和于赤谁也没说话,那人也不在意,转身示意两人跟上。
上了三楼,从走廊一路走,到最后一间门前,年轻人敲了敲门,在门内传来一声“进”后打开门。
“请!”
于彤和于赤向里边看进去,挺大一书房,靠门和对面的墙壁上镶嵌着书架,书架上满满当当全是书。
中央是一套沙发,地板上铺着黑金地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背对着门口坐着,手中握着一柄镶金手杖。面前并排站着两个中年男人,此时正看着门口。
“进来吧。”左边那个八字胡男人直起腰来,对门外站着的两人说道。
于彤看了看守在门口笑得职业的年轻男人,再看了看里边的三个人,笑了。
“胆子真大。”她声音不高不低,在场几人都能听见。
那两个男人的面色有些微变,齐齐去看那个坐着的老人。
老人始终没转过身来,于彤抬脚跨了进去。
门口守着的年轻人弯腰将门恭敬关上。
“坐吧。”
这次是老人说的话,声音苍老却遒劲。
于彤也没打算客气,从塌上雪原后他们就发现了有人在窥视他们,只是有些意外进到这个基地后能力会被限制。
但就算限制了,该担心的也应该是这三个人才对。
她坦然的坐在老人对面,两人中间隔了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果盘,于赤却始终站在她身侧。
老人一头短发花白,面容皱纹累累,如同大多数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那矍铄的双眼,不像是这个年纪老人该有的。
“既然一直盯着我们,那怎么还有胆子把我们请过来?”于彤问。
老人双眼盯着于彤,眯了眯眼,神色闪过一丝什么情绪。
“两位能力不是被限制了吗?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请二位前来啊。”
那情绪闪的很快,老人又神色如常的说着。
于彤笑道:“那你还是小看我们了。”说着环顾书房。
“这个地方……怕是困不住我们。”
“哦?”老人双手握住手杖,“倒也没想着困住两位。”
于彤不置可否,“总不能是请我们喝茶聊天吧?”既然知道他们的能力被限制,那就很有可能……不对,是绝对跟那个幕后之人或者是东西有联系。
于彤眯了眯眼,在心里判断要不要干脆这一次彻底把那东西揪出来。
总有这么个东西在后面动手动脚的,实在是烦人。
老人动了动手指,“两位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说着去看旁边始终如同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两人。
于彤笑了,“还是算了,喝了怕于身体有碍,说吧,请我们过来有何贵干?”
老人也不生气,“贵干不敢当,就是有些小小的疑惑,想向两位请教。”
“你问了我们就得答吗?”于彤双手一摊往后一坐,十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