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而王城上空,传来一个女人漫不经心的声音。
“谁给你们的勇气,在神的面前放肆?”
随着这道声音,蛮荒的人嬉笑着上前,将那一颗颗炮弹抱起。
刚出膛的热度让好些个人龇牙咧嘴,却不掩高兴。
大荒山的人这才想起,好像从重炮被推出来到发射的期间,这些人脸上没有一个闪过害怕这种情绪。
他们的底气,源自于他们身后的——神?
真的是神吗?
这一刻大荒山的人终于有了害怕。
如果不是神,是怎么做到让原本滚滚出膛的炮弹凝滞于空中?
如果不是神……又是怎么让城池在空中飘浮?
三大长老只在最初的怔愣过后,就是狂喜。
神?
如果……如果为他们所用……
想到此,他们的脸上更加狂热。
于彤“啧”了一声。
“这些人为所欲为惯了,竟然一点敬畏心都没有。”
于赤在旁边说:“从他们房间里那么多的木制品就能看出来了,整个大荒山将‘禁止砍伐树木’烙印在骨子里,这些人却丝毫不顾忌。”
“所以说啊,都是一群蛀虫。”
“是蛀虫就得杀虫。”于赤淡淡的补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聊着天,可王宇却听的心惊肉跳。
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个人能做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但因为大荒山无神论太久了,竟然从没想到这一点,只以为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手段。
神……多陌生而久远的一个称呼。
“你们……真是神吗?”王宇问。
于彤回头,似笑非笑,“你说呢?”说完,牵着于赤的手,踏空而行。
王宇:“……”
那两人就那么走在空中,到了战场之上。
“还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冰冷的声音响彻战场,蛮荒的人至于褪去无害,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
对面的军队有些慌张。
之前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对方顾忌他们的性命,可现在人家首领都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了。
子弹没用,炮弹没用,近身搏斗更是斗不过。
怎么办?
这还怎么打?
有的人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结果就听三大长老之一高吼。
“我们这么多人,他们那么少人,干掉他们,抓住神,你们就想要什么有什么了!”
瞧这蛊惑人的话。
于彤听的一脸无语。
大荒山的这些人更是无语。
这都打不过了,你就算给我们许再多再美好的前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啊。
而且人家那边的话可是撂那了,谁在敢反抗,可就“格杀勿论”了。
咋整?
一时间,所有大荒山的人面面相觑。
三大长老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气急败坏。
蛮荒的人气定神闲,乐悠悠的看着三大长老上蹿下跳就是推不动一个“出头鸟”。
等了半天,的确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那个“反抗者”,于彤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在心里默念:我愿意成为希望城的公民。”
“你简直欺人太甚!”三大长老跳脚怒骂。
于彤直接无视,对着那些人说:“你们大荒山的女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用我多做赘述,正是因为这个制度,让我们现在站在这里。”
然后三大长老之一的人就冷嗤:“女人怎么了?女人过的日子怎么了?她们每天不用风吹日晒,每天都能吃到免费的食物,穿着保暖的衣物,待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屋子内,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们男人要做的既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她们,她们还不满足?简直贪心不足。”
这话竟然还真说动了几个人。
于彤面色不动,心里冷笑连连。
“嗯,你们也这样觉得吗?”
上万的人,哪怕被蛮荒的人打晕了一部分,但也只是小部分,此时站在这里的还是占据大部分的人。
这些人里,也总有那么些三观不正的、或者没有三观的。
三大长老见终于有说动的人了,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紧接着添油加醋。
“女人享受着我们男人的付出,却来抱怨她们过的日子不好?简直太可笑了,还有这群蛮荒人,他们蛮荒距离我们大荒山山高水远的,竟然跑来这给女人出头?谁信?你们就是想搅乱我们大荒山平静的生活,然后……”
于彤都听笑了,“然后??”
“然后,掌控我们大荒山,谁都知道,你们蛮荒不毛之地,都是一些野人。”
于彤看了看脚下的虚空,对于这些人的睁眼说瞎话简直叹为观止。
她以为都这样了,不说敬畏了吧,好歹慎重一点吧?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于彤的脸顺便冷若冰霜,抬手一抓。
那大放厥词的大长老瞬间捂住脖子,面露痛苦,不一会儿,变得青紫。他的双腿开始剧烈前蹬,可却依旧离地面越来越高。
于彤的手继续收紧,面无表情,“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神的宽恕你不要,那就彻底别要了。”话落,松开手。
大长老落地,一动不动。离的近的一看,抽了口凉气。
浑身僵直,双眼圆瞪,面容青紫,早已没了气息。
于彤视线转了一圈,“我的耐心已经告罄,还有谁,一次性来。”
全场鸦雀无声。
谁都没料到,之前手段还算委婉的人,突然下了杀手。
这是动真格的了。
别说其他人,就是那剩下的两个大长老也有些被吓破胆子了。
他们身居高位太久,久到让他们没了敬畏,让他们无法无天。
之前败在于彤手中,一门心思想要扳回一城,原本以为带着最厉害的部队,扛着杀伤力巨大的重炮就能夺回失地。
可仅仅一个照面,别说面子,里子都被打没了。
他们不服,他们气血上涌,他们贪婪成性,看着那悬浮的城,动了歪心思。
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对方手段温和,不会要他们的性命。他们有恃无恐,所以胃口越来越大。
直到一人的死亡,浇了他们一头冷水。
清醒了。
然后……开始后怕。
“嗯?还!有!谁!”
一字一顿的声音传遍全场,无人应声,只有风“沙沙”吹过,吹动地面昏迷中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