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不凡虽然自控能力超强,但他知道自己此刻地脸色一定非常难看,阴沉地怕人。看张剑寒低沉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表情就能知道。
他和洪素素都是两个可怜人,一个是异性派的几个手握实权的老头给扶持起来的代言人,另外一个却是被自己的亲叔伯抬起来收拢人心地傀儡。就因为两人的不幸和同命相连,才造就那份暗地里的交易以及没有感情的感情。
是的,他们是利益间地交换。他们这种人没有感情。既使有,也不会在一个和自己骨样骨血和心性的同类身上。他和洪素素就像冬天里的两只刺猬,因为寒冷而拥抱,却因靠近而彼此伤害。
但无论如何,她是自己暗地里的女朋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她拒绝和自己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至少名义上没有否认。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却易装轻车简行地去看产科医生。
这表示什么?有些智商的人都不会不明白。
虽然没有确凿地证据,但计不凡不得不这么想。洪门内部就有私家医院,像洪素素这种身份的人自然会有私人医生。而洪素素如果是普通疾病的话,完全可以到私家医院或者让私人医生到家里来治疗,完全没必要出去。更何况去找的还是那么敏感地产科。
想起那两个字眼,计不凡就有些抓狂。他审视过自己的内心,在感情方面,洪素素她心中并没有多么重要的位置。。可听到张剑寒汇报的消息,计不凡心里还是非常难受。
就算自己不要地女人,被别的男人拔了头筹,心里还是很气愤的。更何况是他这种骄傲至斯的男人。如果自己地猜测是真的吧。那么,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戴绿帽的男人。更糟糕的是,那个可怜的男人还是自己。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计不凡地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林枫地脸。讽刺、冷笑、刻薄、无情------这些是他最一生中最讨厌表情。自从他当上这洪门之主后,再也没有人敢对他做出这幅嘴脸。可他偏偏就在自己脑海中想到了。他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耻笑自己吧。
一个戴绿帽的对手,还值得他的尊重吗?
或者说,罪愧祸首就是他?
想到这个可能,计不凡手里把持不住。保持同一样姿态端着那杯茶水唰地就往下倒。坐在他旁边地计不凡眼疾手快,快速弯腰一把将杯子给抄起,虽然挽救了这个名贵瓷器杯子破碎的命运,但是杯子里的茶水还是倒在了地板上。尚温的茶水溅到张剑寒的手上,让他感觉屋子里地气温并不是那么低。
乖乖地将杯子捧在手里。仍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没有计不凡地命令。他甚至连出声让佣人来打扫水渍都不敢做。天知道这个时候冷静地会在那儿眼神犀利如针尖地计不凡是多么的阴沉可怕。
计不凡崩紧地脸逐渐舒缓了下来,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犀利。声音低沉地说道:“让人过来收拾。你坐吧。”
“是。门主。”张剑寒答应着,亲自跑出去叫了人过来收拾地上茶渍,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门主。你没事吧?”张剑寒关切地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女人去看产科医生对门主有什么影响。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正好找机会打击洪性派啊。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跑来向门主汇报。
“没事。”计不凡淡淡地说道。想到有可能会被这个下属看穿自己的心事,如果异姓派知道自己地洪素素那个秘密的交易的话,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如果是他的话。那会是什么时候?上次青衣门地人潜进凤凰城刺杀孩子时林枫曾经过来一次,两人还数次交锋过。当时洪素素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两人甚至还合伙用药将林枫迷晕。后来林枫被驱逐出凤凰城,而且再也没有跨进凤凰城一步。而洪素素更是没有离开过总部一步,这点儿从每天的监视中就能知道。
那么。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如果不是林枫,又会是谁?
“操***,她是圣母吗?”斯文文雅地计不凡偷偷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是发泄郁闷心情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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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不凡努力恢复了心情。打量了一旁拘谨着身子坐着地张剑寒,严肃地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洪素素是我亲自监视地,没让任何人参与。所以只有我知道。”张剑寒先将功劳捞过来之后。才继续说道:“我得到消息后,立即给门主汇报了。暂时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计不凡对张剑寒点点头,肯定了他地成绩。然后,话锋一转。语气阴冷地说道:“现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希望后也不会有。”
“是。明白了门主。”张剑寒赶紧答是。
“嗯。丰雅果然没有看错人。她是在哪家医院看的?”计不凡眼神灼灼地盯着张剑寒,一张俊脸满是严肃。
“郊区地一家小医院。没有什么名气,她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看地。只有一个老人陪同。而且用的是化名。”这些事张剑寒都打听过了,猜到门主会问,所以计不凡问这些正中他下怀。
“你有没去和那个医生谈过?”
“没有。”张剑寒心虚地应道。“没有门主的命令,我怕打草惊蛇。”
计不凡阴沉着脸盯着张剑寒,让他噤若寒蝉。假如之前还对见到门主有些期待的话,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见鬼地地方。以前大家都说门主宽厚仁和。可今天他见到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就是那么静静地盯着你一言不发,你就觉得如死般的难受。每一秒每一分都是在受煎熬。
“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但我给你一个机会补救。现在,我给你两个人,你带着他们将那个给她看过病的产科医生给我控制住,然后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藏好。我想见他。还有,这件事不许惊动任何洪门内部的人。”计不凡冷笑着说道。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即使素质再好,也控制不住地想发火。
“是。”张剑寒额头出来大颗大颗地汗珠。
张剑寒带着计不凡派来的两个心腹急急忙忙地走了,计不凡将佣人新送来茶杯紧紧地捏着,然后哐一声将杯子拍在桌子上,里面地茶水始终没动一口中。
来到自己的独立茶室,那个温柔娴静谦恭到骨子里地日本女正在煮茶,看到计不凡进来,抬起柔美恬静地脸微笑,轻声说道:“茶就煮好了。请君稍等。”
计不凡大跨步走过去,一把将日本女人扑倒在地板上,疯狂地撕扯掉她身上洗的素白的和服,然后粗鲁地进入。女人没有丝毫反抗,身体柔软地舒展开,静静地躺地上,任其发泄自己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只是眼神飘向那炉子上不断沸腾地茶水,幽远而虚无。
茶水不香,霏音悠长。
洪素素穿的很朴素,一条蓝色牛仔裤,一件略显肥大的白色t恤衫,脚下是一双地摊上只会售价二十几块钱一块的帆布鞋子。头上戴着顶棒球帽,帽沿压的很低,再搭配上眼睛上的那个宽边墨色眼镜,别人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儿,却怎么也不会将她与洪门的另位一个掌舵人联系起来。甚至连为她诊断的医生以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而没有特殊的关照过。
再说,也没有身份不普通的人会到这种小医院看病。在他们看来,富人的命多少比穷人的命值钱些。也更珍惜些。
陪洪素素来医院的是她们家的一个老佣人,忠心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这也算是父亲留给他的另外一份宝贵遗产吧。没有任何保镖跟随,所以老佣人难免对周围地情况比较警惕。
“小姐,外面的太阳烈。我们快上车吧。”老佣人打着伞帮洪素素遮住中午浓烈地太阳。
洪素素冷淡地点点头,快步向停在门口的一辆价格便宜地汽车走去。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甚至连司机都没有带。
洪素素进了驾驶室,黎伯也收起伞钻进了后座。洪素素发动车子的时候,突然说道:“黎伯,让人把医生接到紫竹林。”
邻家有女初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