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一大圈,折腾了这么久,叶慈的生活总算又重新步上了正轨。
叶爸爸最后一次化疗完毕,恢复得还不错,文慧那天回去后也没跟他提她和叶慈吵架的事,两人依旧是以往那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她和叶慈之间的关系也重新变得“和睦”起来。
不过,不知道是叶慈太敏感还是真的想多了,她觉得这次同她文姨和好之后,她们平时相处时,她文姨对她好似带着点讨好和小心翼翼在里面。
侧面试探了几次,无果,她便不再勉强。
侯域和叶城的伤在叶慈的悉心照料下也恢复得很快,尤其是侯域,当初伤得比叶城重,结果后来却比叶城先出院,出院那天某不要脸的还跑去叶城跟前嘚瑟了一圈儿,当时叶城也没拿话回击他,只是笑,笑容里饱含深意,侯域看着不对劲儿当时却没细想,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为啥那样笑。
因为后来叶慈说,叶城一个人在医院太孤单了,她要留下来陪叶城到他出院。
侯域对此表示严重抗议,却被叶慈无情驳回,好不容易熬到叶城出院,又遇上泰华召开董事会。
侯域赶去首都了,一走就是半个多月。
这半个多月里,叶慈也没闲着——叶城在香榭广场的房子正在搞装修,装修团队是叶慈的朋友,技术上不用担心,但平时还是少不了要亲自去现场打点打点,叶城的伤还没好全,行动不便,这活儿便落在了叶慈头上,还有就是叶爸爸刚动了手术,虽然他有文姨照顾,但叶慈也得经常往医院跑,除此之外,她的时间几乎都给了侯域——从他走的那天起,几乎每隔两个小时叶慈就能收到他的电话或是短信。
饶是如此,侯域都还不满足,担心叶慈太过操劳对孩子不好。
后来一个电话打到周经理办公室,第二天周经理的助理就找了拨装修工人去香榭广场那边帮忙。
本来还有一个月的活儿,被他们十天就搞定了。
房子装修完毕,叶爸爸也出院了,叶慈终于得了清闲,侯域那边却忙了起来,原本说要赶在叶城生日那天晚上回来帮他庆生的,临了却打电话跟叶慈说:“抱歉亲爱的,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今天估计赶不回去了。东皇最近刚出了几个新菜品,听烽哥说味道还不错,我特地让他给你们留了个房间,韩威和展鹏他们也在东皇,晚上你们去那边坐坐吧,改明儿我回来后再好好给他赔罪。”
这是叶城这几年来过的第一个生日,叶慈本想一家人好好帮他庆祝一下的,闻言心里难免有些许遗憾,不过她又是个非常明事理的人,沉吟片刻,善解人意道:“没事,你那边的事更重要,叶城会理解你的。”
晚上六点,叶慈他们抵达东皇,刚一下车东皇的经理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叶小姐,好久不见,韩先生他们已经来了,在镜湖那边,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叶慈以前在东皇呆过一阵子,对东皇的整体格局以及内部规定都非常清楚,她没记错的话,镜湖那边的房子是关烽留着他自己用的,以前她在这边上了一个多月的班,从来没见哪个顾客有幸去到那边过,没想到今儿关烽竟然这么给面子,舍得把他那么宝贝的地儿腾出来给叶城庆生。
叶慈有些受宠若惊,客气道:“谢谢吴经理。”
吴经理笑了笑:“不客气。”
夜风徐徐,清香阵阵,道路两旁路灯摇曳,光华烁亮。
一路上行人极少,叶慈有些纳闷儿,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是东皇客流量的高峰么?
带着满腹狐疑,叶慈他们跟着吴经理来到东皇逼格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寂静的湖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玉莲叶,像一个个碧绿的玉盘漂浮在水面上,青翠欲滴中偶有粉色花苞亭亭玉立,在灯光的照射下,倒是别有意境。湖的正中央有一座两层高的水上别墅,据说光是别墅房顶上坐着的那只玉貔貅都能在雁江市二环内换套四居室,可想而知,关烽在套别墅上面花了多少心思。
一条百米长的水上走廊连接着两头,走廊那头的别墅里灯光璀璨,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瞅着。
叶慈越发疑惑,正欲开口,吴经理突然停了下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叶小姐,您先请。”
叶慈双眸微睁,眼露疑惑,对他道:“吴经理你太客气了。”
吴经理送上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依旧道:“请。”
吃个饭而已,怎搞得神秘兮兮的?
叶慈转头看了眼叶城,叶城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叶慈无奈笑笑,只得依了他,谁料刚一踏上走廊,脚下的景观就发生了变化……
这走廊是用透明的钢化玻璃铺成的,原本玻璃下面是“鱼池”,里面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小鱼,此时却全都被替换成了晶莹剔透的海月水母,被紫色的灯光一照,简直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叶慈踏上去之后,它们像有感应一般,全都沿着走廊朝别墅那边游了过去。
叶慈的注意力瞬间被它们所吸引,不由加快了脚步,还忍不住连连赞叹。
连叶爸爸和文姨都被这壮丽的景观勾起了兴趣,叶城走在他们后面,视线从叶慈略欢快的背影转移到不远处别墅的方向,半晌,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眼露恍然,突然微扬了唇角。
他忍不住提醒道:“姐,别顾着看脚下,抬头看看湖面。”
叶慈闻声抬头往湖面看去,才发现原来那些玉莲叶里竟然装了防水彩灯,而且被人特意摆成了心形。
此时灯光一亮,放眼望去,大半个湖面几乎都是一颗颗亮晶晶的“桃心“。
叶慈先是被这美丽又壮观的画面惊呆了,等反应过来后,心跳蓦然加快。
某人都做得这么明显了,正常人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果然,等他们快要抵达目的地时,海月水母们全都游到了走廊尽头的露天玻璃阳台下面,灯光骤然亮起,水母们因为玻璃的阻挡,被迫摆出了队形,排成了一个很大的桃心。
桃心里面还有串儿英文字母:!
跟着某大骗子就出现在了别墅的大门口,正笑吟吟地大步朝她走来。
叶慈脸上有些烫,心如擂鼓,欲破膛而出,她忙用手捂住了心口,企图压下那猛烈的心跳。
侯域走到她面前,从兜里摸出戒指,然后单膝跪地,将戒指举到她面前,深情款款地看着叶慈,诚恳道:“抱歉亲爱的,又骗了你一次,但请你相信我,我的本意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他们都说海月水母是月亮对宙星思念的化身,也是天下有情人之间爱与思念的化身。我想让你知道,我们分开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思念比这成千上万的海母所携带的思念还多,我还想跟你说,从今往后,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我都愿意等你,愿意给予你最简单的幸福和快乐,亲爱的,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么?”
四目相对,侯域双眸含情,眸底流泻着期待与坚定。
叶慈眼眶有些酸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猛地吸了口气,颤声道:“我愿意。”
侯域只觉脑子里炸了开花,随即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彩色,毕竟是第一次跟人求婚,还当着叶慈的亲人和自己好哥们儿的面,他其实也只是表面淡定,给叶慈戴戒指时,激动得手都发抖了。
漂亮的钻石戒指套住了叶慈的无名指,大小很合适,在侯域为她戴戒指的过程中,叶慈心里慢慢涌上一股莫名的归属感,就好像她在一望无边的大海中漂泊了许多年,这一天船终于靠岸了,她不必再担心被巨浪卷进深渊,也不用再担心会在返航的途中迷失方向。
再一次,她将她全部的情感都给了侯域,并深深地信任着他。
侯域站起身,伸手将她拥进怀中,语气中隐藏激动,他说:“谢谢你,亲爱的。”
谢谢你还愿意毫无保留地信任我。
叶慈没吭声,只是细细地感受着侯域滚热的胸膛以及强有力的心跳。
两人抱了一会儿,侯域又在她耳边道:“对了,还有个惊喜给你。”
叶慈眸光一亮:“什么?”
侯域笑而不语,只是适时地错开了身,让出了身后的严斌夫妇。
严斌还是万年不变的淡定表情,曹璐却是眼角眉梢都开满了笑。
叶慈双手捂着嘴都快哭出来了,在好姐妹快要走到面前时,她也快速挪动脚步,走上前一把将她抱住,激动道:“亲爱的,我好想你。”
曹璐心中感慨良多,嘴上却没她那么煽情:“死丫头,发生了这么多事,竟然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过!”
叶慈不占理,被她拍了一巴掌也只能忍了,笑嘻嘻道:“好啦,这不是没事么。我还不是怕你担心,所以就没敢告诉你和斌哥,再说感情上的事儿,除了我和他之外别人也帮不上忙啊。”
曹璐眉毛一竖:“唐绍的事,我也帮不上忙么?!”
叶慈一噎:“这个……不是没来得及跟你说么,好了好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瞒着你了,别动气,呆会儿我干儿子该抗议了。”说着她就顺手在曹璐微凸的小腹上摸了两把。
曹璐说:“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
“欸?”叶慈一愣,“我乱猜的,真的是儿子啊?”
曹璐点点头,问她:“你的呢?去医院检查过没有?”
米国那边没有计划生育,去产检时都会告知父母孩子的性别。
叶慈说:“检查过了,不过这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管他呢,是男是女到时都是个惊喜,我就安心等待惊喜降临就好了。”
曹璐笑嘻嘻地道:“那先说好了,到时要是个女儿,就给我们家儿子当媳妇儿哈,青梅竹马什么的最有爱了哈哈,是个儿子就算了,让他小哥俩边儿玩儿蛋去吧。”
………………
她俩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来劲儿。
侯域看她俩勾肩搭背头也不回地就往里面去了,无奈失笑,回头招呼着叶爸爸。
叶城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旁,咳了一声,斜眼卯他:“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好不容易当回主角,某人还专挑这个时候抢他风头,要不要这么讨厌啊。
侯域欠揍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计较,上次我不也大度地把叶慈多借了一个星期给你么。”
他指的是上次叶城耍诈,多住了一个星期院的事情。
叶城无语:“靠,你这心眼不大就算了,脸皮还这么厚!”
侯域一本正经地教育他:“事实证明,对待叶慈这种性格内敛的人就得脸皮厚点才能搞得定她不是么,你脸皮薄,所以‘追’了这么多年都没敢跟她表白,于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我。”
叶城磨了磨牙,特想打他,除此之外,他竟无言以对,靠!
不过某人这会儿春风得意,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遭了报应。
叶城变着方灌他就算了,展鹏也跟着凑热闹:“说起来,我还算是你俩的半个媒人呢,叶慈你说是不是?”
叶慈莞尔一笑,打趣道:“嗯,改天封你个大红包,谢媒。”
张鹏说:“那这红包我得收着,好讨个好彩头,不过嘛今儿这谢媒酒也是要喝的,是不是侯公子?”
侯域笑:“侯你大爷,废话多,不就是想灌我酒吗?给我满上,今儿哥哥敞开了陪你喝。”
“爽快!”展鹏笑嘻嘻地给他满了两杯。
他这一轮喝完,刚吃了几口菜,顾琛又发话了:“上次我那远房表哥(展烨)说起来还是我给侯域介绍的呢,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们,今儿我当是给你们赔礼了,尤其是叶慈,实在抱歉,我干了,你随意啊。”说着特地朝侯域补了一句,“你不能随意,喝吧。”
展烨骗叶慈的事儿,叶爸爸和文姨并不知情,顾琛也没提名字,听得二老一头雾水,倒也没多问,只是乐呵呵地看着他们跟那儿可劲儿灌侯域的酒。
侯域这人就是这点好,只要他开了那个口,那他一定会照着他说的话去做。
他说了今晚舍命陪君子,要敞开陪他们喝,他就不会推三阻四,找借口躲酒。
闻言,也不废话,满满的一杯伏特加,他端起来一口全干了。
在座除了这两位哥们儿,还有关烽和韩威。
这两位在上次的绑架事件中,可是帮了侯域大忙,不用说,侯域和叶慈都得挨个儿敬他俩。
叶慈有孕在身,今晚的酒都是侯域替她喝的。
搞定了韩威,还有严斌两口子和叶城的两个朋友。
几轮下来,叶慈看他跟喝白开水似的一杯一杯往下灌,不由有些担心,还好,大伙儿都知道他重伤初愈不久,不敢往死了灌,一顿饭下来,某人把叶城这寿星的风头几乎都给抢光了。
叶城看他喝得已经要吐要吐的模样,心中大仇得报,也不跟他计较了,回去后还帮叶慈把人扶到了浴室,完了还贴心地帮他放了热水,但是没给他脱衣服。
所以十分钟后,叶慈端着蜂蜜水进去给他喝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某人已经自己进到浴池里洗上了,这会儿他们家那智能按摩机正在给他洗头。
叶慈从来没有哪一刻有像此刻这般盼望他是……光着的。
“侯域。”叶慈端着杯子,在浴池边蹲下来喊他,“亲爱的?”
侯域闻声转过头来,努力了半晌才成功掀开了厚重的眼皮儿,看见叶慈,朝她笑了笑,没作声。
叶慈问:“口渴吗?”
侯域先是摇了摇头,随即看到叶慈手里端着杯子,潜意识里似是不忍心拒绝她,又点了点头。
叶慈略一莞尔,把杯子递到他嘴边,让他就着杯子喝了半杯。
叶慈把杯子放到一边,蹲在池边问他:“你能自己把衣服脱了吗?”
侯域没有到烂醉如泥的程度,但意识已不太清醒,完全忘了叶慈怀孕还不到三个月的事,听到叶慈让他脱衣服,他愣了片刻,随即坏笑起来,伸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衣扣。
叶慈一看他这笑容就知道他……想多了,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侯域解了半天才把那几个扣子解开,随即诱惑似的朝她挺了挺腰:“你来。”
叶慈有些忍俊不禁,哄道:“那你站起来,我给你脱。”
侯域喝醉了一向听话,闻言便撑着池边想站起来,岂料身上没力,起了半天也没成功,最后耍赖似的坐在池子里跑来拉叶慈的手,眼神看起来有些无奈,还有些可怜巴巴的感觉。
叶慈何曾看他这样朝自己“撒娇”过,心头一软,就没守好这阵营:“那你坐着吧,我下来。”
语毕她便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下到水里,打算和侯域洗个鸳鸯浴。
侯域从来没见叶慈如此“爽快”过,看得眼睛都直了。
叶慈下到水里后,先帮他把衬衣脱了,去解他皮带的时候,发现他身下某个地方也直了。
不知道是当了准妈妈脸皮变厚了还是怎的,这一次她竟破天荒的没有脸红,甚至在侯域扑上来亲她时她都没有紧张。侯域欲|火冲脑,抱着人这儿亲亲那儿摸摸,越发欲|求不满,等叶慈给他脱完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掰叶慈的大腿,叶慈不轻不重地按住他的手:“亲爱的,我时候没到呢。”
侯域没听明白,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凑上来一个劲地亲她的脸。
手下也换了方针,由“掰”改为“钻”。
这回给叶慈吓了一跳,忙提醒道:“亲爱的,我怀着孕呢,现在不能做,再忍一段时间,啊。”
“怀孕”两个字钻进侯域的耳朵,如同一剂清醒剂,令他瞬间清醒过来,然后停止了一切动作。
愣怔片刻后,他有些颓丧地将下巴往叶慈肩膀一压,抱着叶慈蹭了蹭,脑子里又迷糊了。
叶慈也有些于心不忍,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哄道:“我先给你搓澡吧,洗个澡就舒服了。”
侯域没动作,仍旧静静地抱着她,半晌听喊道:“叶慈……”
叶慈:“嗯?”
侯域讨好般用脸去蹭了蹭叶慈的颈窝,又喊:“老婆……”
叶慈:“!!!”
侯域也没吭声了,只是用行动告诉了叶慈他的需要。
叶慈的手覆上那充血的地方,脸终于慢慢变得通红……
然后她听到侯域在她耳边含糊不清道:“摸一下。”
叶慈:“………”只摸一下,真的够么?
——我是番外分割线——
两年后
快一岁半的侯睿小朋友长了十二颗牙,走起路来特别稳,而且极会捡样,最大的爱好就是他舅舅,每次只要一看到叶城,他就跟个小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怎么都不肯下来,连晚上睡觉都要趴在叶城身上才肯睡,这一度让侯域非常吃醋,更让他吃醋的是,最近叶慈身边的追求者越来越多了。
一年前,叶城学成归来,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规模不大的策划工作室,就跟以前展烨开的那间工作室性质一样一样的,托叶慈的福,里面的人有一半都是以前展烨手下的得力干将。
与别的团队不同的是,叶城他们的工作室,从创业初期就有接不完的单子。
为什么?
侯域说:没办法,他有一个好姐夫。
几个月前,小家伙断奶之后,叶慈也加入了他们的团队。
随着他们的不断努力,工作室的名号越来越响,规模也越做越大。
叶慈这个策划总监也越来越忙,应酬也越来越多。
这两年在侯域的精心“打磨”下,叶慈比以前更有魅力了,这个魅力不光体现在谈吐上,还体现在气质上,以前叶慈是走温婉知性路线的,被侯域翻来覆去地调|教了两年,现在的她除了比以前更加成熟端庄之外,举手投足间还会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妩媚性感,这使得她更加受异性的欢迎了。
起初侯域对此还挺有优越感的,后来见越来越多的名人富豪总是变着方的约叶慈出去吃饭,他就有些吃味了,尽管他知道叶慈每次出去应酬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而已,而且还有助理陪着的。
这次他去首都出差走了五天,特地赶在周五晚上回来的,想着周末可以好好陪陪她母子俩。
结果到家后才发现,叶慈竟然根本没在家,一打电话说是在参加某马术俱乐部老板的生日晚会。
侯域郁闷得不行,想去逗会孩子解解闷都不行——孩子白天被他外公接走了,在香榭广场那边。
心里不痛快,做什么都不得劲儿,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越看越心烦,最后他终于还是没忍住,蹭的一下站起身,抓起钥匙就准备去接人,结果到了地下停车场,远远的他就看见叶慈了。
叶慈的助理扶着她高一脚矮一脚的正朝电梯的方向走去,叶慈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侯域下车后锁好门,喊道:“叶慈。”
叶慈和她的助理同时回头。
“喝酒了?”侯域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助理忙解释道:“就喝了两边杯。”
某人天生一杯倒的酒量,已无人能拯救。
侯域朝那蓝色的礼品盒扬扬下巴:“这是什么?”
“方董送我的礼物。”听叶慈的语气貌似很高兴。
侯域额头青筋一跳:“方董送你的礼物?”
助理看他眼神不对忙补充道:“方董是个女的。”
侯域:“…………”
叶慈似乎这才终于完全认出了侯域似的,酒劲儿让她的胆子大了不少,竟然旁若无人的扑过去抱住侯域,跟小动物似的在侯域颈窝蹭了蹭,甜腻腻地喊了声:“老公~~~”
侯域被她喊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心里的郁闷也在一瞬间全都不翼而飞。
“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语毕他便将叶慈打横一抱,大步流星地往电梯门去了。
回到家后侯域直接把叶慈抱去了浴室。
几分钟后,叶慈懒洋洋地躺在浴池里,脸上是梦游一样的表情,侯域给她脱衣服她都没反应,像个洋娃娃似的任其摆弄,温热的水温将她全身的毛孔逐渐打开,蒸的她意识更加恍惚。
侯域带有细茧的大掌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游走,粗糙的触感化作了细细的电流,令她情不自禁地哼吟了一声,那清媚绵软的尾音刺激得侯域浑身一震,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好不容易煎熬着给她洗完澡了,侯域让她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他要给她吹头发。
结果他就转身去柜子里拿个吹风的时间,人就不见了。
侯域拿着吹风追到卧室,某人果然在——正趴坐在床边拆方董送给她的礼物。
方董跟她说,这礼物能增进她夫妻俩的感情,一般人她都舍不得送。
虽然吧,叶慈觉得她和侯域的感情已经稳定得不能再稳定了,不过她还是对这礼物挺好奇的。
那么漂亮一大盒子,叶慈还当是什么宝贝呢,拆开一看,羞得她差点没钻地缝——满满一盒子的套|套,种类繁多,花样齐全,全都是国外进口的名牌货。
侯域仔细瞅了两眼,不厚道地笑了,在她耳边悄声道:“亲爱的,原来你比我还迫不及待呢。”
叶慈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忙把盒子盖了起来,红着脸否认道:“我只是好奇方董究竟送的什么礼物,没想到……”这么yd……
侯域欠揍道:“我还以为是吃的呢,没想到是这个,方董真是个体贴之人,既然她这么有心,我们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对不,我看那个狼牙水晶的就不错,要不等下我们就试试?”
叶慈:“……………”我说不,你会依我么?
一刻钟后,侯域家的小伙伴穿着战袍一路攻城拔寨,直奔敌营深处。
叶慈仰躺在床上,秀眉微皱,双手死死扶着侯域硬邦邦的手臂,侯域自从跟叶慈以来就没整这么“出格”过,今儿兴奋得不行,完全进去后,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问她:“疼吗?”
叶慈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其实有点痛,但更多的还是难堪的满足感。
侯域笑了笑,退出些许,重新用力,腰肢一动,推土机一样的爆发力差点把叶慈掀翻过去。
叶慈忍不住低叫一声,侯域听得全身燥热,更加卖力了。
叶慈脸上烫的不行,那种难堪的羞耻感和满足感交替着冲撞她的神经。
她想挣扎,又矛盾地抓紧了侯域的手臂……
半晌一阵快速冲击之后,侯域听到她的声音变了调,哑声问:“这里?”
叶慈脸上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
侯域又加了力道:“舒服吗?”
叶慈发着抖,颤声道:“舒服。”
侯域:“舒服就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叶慈:“不要,啊——”
快感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叶慈觉得自己像坠入了美妙的梦境一般。
两人挥汗如雨到半夜,第二天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多,生物钟简直不能更乱了。
残阳西斜,花园里百花争艳,绿叶扶苏,甚是养眼,偶有清风拂过,清爽宜人。
叶城和某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正在花园里的躺椅上小憩。
侯小睿童鞋还是那么欠揍,跟他舅舅一块儿睡觉时非要趴在叶城身才肯睡。
叶慈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他们酣然入睡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侯域从后面抱着她,亲昵地蹭着她的面颊,问:“在想什么?”
叶慈一把捉住那只不断往下的手,转过身笑眯眯对他道:“我在想,今晚咱们是吃酱烧猪蹄好呢,还是吃红烧猪蹄好。”
侯域一本正经道:“我比较喜欢‘红烧马摇蹄’,肉嫩汁多,很是鲜美。”他昨晚才“吃”过。
叶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