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站在大班台前,笑吟吟地看着他,只觉喉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感动、欣喜、想念、崇拜、迷恋聚集在心中,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才能准确地表达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便索性不说。
侯域看穿了她的心思,眼中带笑,轻轻喊她:“来,到我这里来。”
叶慈听话地走到他面前,还未站定便被他一把扯到了怀里。
这次面对侯域的偷袭,她似是早有预感,表情里并未有多少诧异之色,只是心跳又快了两拍。
侯域把她抱在腿上,柔声问:“事情都办妥了?”
叶慈“嗯”了一声,想想又添了一句:“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侯域眉梢一挑:“为什么还要跟我这么客气?你这么着急着跑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声谢谢的?”
“不是,我是因为……”叶慈想说,我是因为太想你了,才会这么着急着跑来见你的。话到嘴边又怯场了,怕侯域笑她,她从小到大都活得很克制,情感也特别内敛,长这么大以来,从没像今天这般冲动脑热过,现在想想,不禁有些害臊。
“是因为什么?”侯域不依不饶,“你不说我怎会明白你的心思,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几乎每天都会听到你跟我说谢谢,有时我都怀疑,你究竟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感动才跟我在一起的,嗯?”
“你怎会这样想。”叶慈眼神里似是有些难以置信,迟疑片刻,微微一垂眸,咬了咬唇,还是妥协了,“我是因为……突然很想你。”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跑了回来。
侯域为她做的那些事是很让她感动,可那份感动是建立在她喜欢他的基础上的——她这种性格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别人对她越好,除了感动外,她更多的只会觉得亚历山大,从而会刻意疏远,怎么可能还会主动送上门来。
侯域带给她的感动让她觉得温暖,觉得特别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想要更靠近。
之前她不想找侯域帮忙,也不是因为不喜欢或是不信任,只是因为自尊心作祟,加上潜意识里还有些不自信,怕别人误会她贪慕虚荣,对侯域别有所图。
刚跟侯域说谢谢,也没有别的意思,仅仅只是涵养所在,习惯使然罢了。
侯域又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他就是想听叶慈对他袒露心声——这会让他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他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明知故问:“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我?看新闻了?”
叶慈点点头。
“解气么?”
叶慈再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
刚跟你说声谢谢,差点跟我急眼,这会儿怎又要让我谢你了,大男人可以不要这么反复么?
叶慈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说:“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成么?”
“不成。”侯域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我现在就想吃。”
他语带戏谑,手上的动作也略“放肆”,叶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那个“吃”字的真正含义,心中一抖,忙按住他的手,慌张道:“别,等下会有人进来。”
虽然她在来之前,心里就已做好了准备,想着等下次侯域求欢时别再拒绝他,不然次数多了,伤人自尊,何况她也喜欢侯域,两情相悦,欢爱之事也是水到渠成,不丢人,却也从没想过要在这办公室和侯域发生点什么,太那啥了。
“你明知我对你的渴望,还跑来点火,点了又不管灭,这和只管挖坑不管埋有什么区别,嗯?”
侯域的吻从她的耳廓辗转到面颊,诱哄:“乖,我们去里面,里面是我的卧室,不会有人进去的,而且这办公室的大门,没我的允许没人敢直接推门而入。”
难得叶慈能热情主动一次,他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而且如此保守自律又害羞的叶慈如果在这种环境下被他欺负得哭出来,那画面,想想都让人兴奋不已。
叶慈没想到侯域胆子这么大,也不知他心中的恶趣味,听侯域说里面还有间卧室,稍微没那么慌了,但还是放松不下来。她不想在这里,还有个原因,她是第一次,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情是情到浓处时的情不自禁,也是爱到深处时的心甘情愿,是极私密的事情,也该是值得被认真对待的事情。
可她说不出来,太矫情了,而且她始终还是不忍心让侯域失落。
所以面对侯域的软磨硬泡兼煽情轻唤,她再一次妥协了。
她手上的力道一松,侯域猜到了她的心思,不由欣喜若狂,碾着她的唇,热情地吻着她,然后起身将人打横一抱,大步朝里面的卧室走去。
房门推开,里面就一张床、一个保险箱、一个衣柜,连个床头柜都没有。
因为空间太小,而床又太大。
侯域刚来雁江市那会儿每天都特别忙,有时太累了,不想动,便会在这里“将就”一晚。
他从小睡眠就不好,所以对床的要求特别高。那张檀香紫檀木做的大床,价格有多夸张就不说了,光是床上那层薄薄的冰岛雁鸭绒被就得要十来万。加之保险箱里放着一些重要文件。
所以这房间除了他之外,连打扫的阿姨都没进来过。
他能让叶慈进来,从某种程度上说,叶慈在他心里确实是不一样的。
可是叶慈并不知道呀,这是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侯域办公室里的卧室。
她心头难免有些失落,除此之外,还无比紧张。好在这床实在太舒服,加之被子和枕头上全都是侯域的味道,一躺上去,那味道便在她鼻端缭绕,经久不散,这又让她觉得踏实。
侯域将人压到床上,细细地吻着她,压抑着心中的急切,并未立即去脱她的衣服,而是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不轻不重地压制着,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吻实在太温柔,太煽情。
叶慈被他认真的态度感染到,也试着努力抛却掉心中那丝杂念,开始专心致志地回应起他来。
细吻如雨,绵密而热情。
窗帘很厚,一丝不漏地挡住了外面的阳光,房间不大,但隔音很好。
安静的空气放大了感官,叶慈被他亲得浑身发软,眼中噙雾。
侯域看她这毫不设防的情迷模样,只觉得喉咙干哑,满腔燥热,亟待发泄。
他的吻辗转到叶慈耳廓,在她耳边低声问她:“叶慈,可以了么?”
他俩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她自然感觉到了侯域某个地方正蠢蠢欲动。
叶慈亲昵地蹭着他的脸,轻轻应了一声,面上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的乖顺令侯域愈发激动,单膝跪在床上,一边吻着她一边脱她的衣服。
叶慈身上的皮肤比她脸上的皮肤还要好,又白又嫩,玉一般光滑细腻,摸上去手感极好。
侯域的手在她身上细细游走,温热的肌肤绸缎一般,柔软顺滑,令他体内热浪翻涌,似要沿着喉咙喷薄而出。他俯身将叶慈重新压在身下,温柔地看着她,黧黑深邃的眼眸里情潮翻涌。
深情凝视片刻,他便像是不克自持般忽然低头再次霸道地碾着她的唇,狠狠地吻着她。
叶慈渐渐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觉侯域指尖都带着火,欲要将她点着一般,难耐又舒服。
烈焰火海,万丈高温,侯域的神经绷成细线,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身下那处,叶慈的温顺和信任令他无比亢奋,他一边煽情地吻着她,滚烫的大掌轻轻抚摸怀中人玲珑有致的腰线、顺着那腰线一路往下,想扒掉叶慈最后那块遮羞布。
偏偏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电话响起的瞬间,侯域简直都想把手机给摔了!
箭在弦上,他哪还有心思接电话,摸出手机看都没看,直接关机。
索性这小插曲并未影响到两人的情绪。
本以为终于清静了,哪想两人刚重新吻到一起,敲门声又来了,而且还是敲的这卧室的门!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侯域,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我有急事找你。”
敢不敲侯域办公室门就直接冲进来的人,除了薛大小姐,谁有那么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