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才说:“没关系,我们继续把,这些人罪孽深重,给你掌管着挺好的,再说,我阳气也没这么多,我也没那么好施舍。”,府君点点头带我进去,因为我擦了铁锅灰的缘故,所以眼前的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这些魄,一个个的都朝着我呐喊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一样,我听不见声音,但是能看见他们痛苦的表情。
我不由得喃喃道:“我也想帮你们,但是条件不允许。”,看着这些丑恶的一个个腐烂的鬼脸,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吧。
绞魄室不是很大,但总体来说是一个像是密室一样的空间。如果不涂上铁锅灰的话,这里就是一片空荡荡的空间,除了脚下满是骷髅的地面之外。
“好冷……”,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府君白了我一眼:“我刚才不是说了,让你把那个吃下吗?你不吃下那个,等会你的阳气就会被这里的阴气以及魄给吸取掉,到手你别说救人,你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我连忙点点头,一口吞下了刚才府君给我的药丸。
“这是什么?吃了之后感觉又变暖了。”
“自制的,名气没气,不过抗阴功效很强。”,府君没看我一眼,又走到了一个石壁面前。我看着这石壁,多多少少有些惊讶。
只见这石壁上画着长长的一幅画。到底有多长呢?我仔细的看去,只见在里面画的,是一个牢房。在牢房里面,有很多人被带着镣铐,正一步一步的朝着一个窗台走去;在窗台的另一边,是一个偌大的血池,血池的旁边,一个满脸是血的妇女正站在血池的旁边,她身后是一个刽子手;这个刽子手长得很是恶心,竟然长着一个猪头,满是锁链的手上拿着一柄大斧头,脚上的裤腿还沾着一根手指,这刽子手的样子,是已经高举了斧头,朝着妇女的头砍去的。
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又朝着窗口处看,在窗口处有一个人在把守,这个人好像是负责检查的,因为他一只手握着一块木牌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毛笔,在竹简上面写着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要死的人?”,我疑惑的看向了窗口前面,一个少了一只手的壮汉颓废的站在窗口面前,正要递着木牌,他身后是一个已经被切了胸的少女,少女后面是一个肚子被挖肠子的少年……我差点就吐了,但还是接着这列队伍看了下去。
有这么多将要被惩罚的人,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不甘,我不相信这里无辜的人这么多,于是我朝着其中一个人走了过去,这个人满目疮痍,手指已经没了八根,嘴唇的肉也早已被削掉,剩下露骨的白牙。我打了个哆嗦,走上前,问着他说:
“请问你,这是要去干什么?”,那个人没说话,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没动,也没理我。
我有点失落,又有点担心,于是又来到队伍后面问另外一个壮汉:“请问一下,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反抗?”,然而,这个壮汉也没回答我,也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前面,看样子,他好像也是个植物人一样。我有点失落的看着窗口后面的血池,难道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个游泳池?
我想不通,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宗感觉蝶歌是不是也在这里面。“蝶歌,蝶歌!”,我忽然疯狂起来,发了疯似的朝着队伍的后面跑。两旁全是牢笼,昏暗的橘黄色的灯光之下,除了两旁的破旧的牢笼,地上黑漆漆的木屑以及爬着的一只只的螨虫之外,只剩下一条脏兮兮的过道,这条过道不大不小,正好有着能容纳两个人并排的空间。
我疯狂的朝着这列囚犯的后面的队伍跑去。
“好长的囚犯队,为什么会跑不完,这幅画好长啊……”,我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绝望,竟然开始有着一种要放弃活着的想法。
“邓强,邓强!”,一阵熟悉的声音把我叫醒。我猛地一下回过神来,是府君。只见府君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冲我说:
“邓强,你没事把?”,我大把大把擦着额头上的汗,轻轻地摇摇头:“没……没事……”
“这幅画是我的杰作,只要有人专心的盯着的话,一定会陷入里面出不来,不仅仅阳气会被吸干,而且魄也会被锁在里面。在先前,已经有很多带着罪恶的魄被锁在了里面。还好我刚才把你喊住,不然你肯定会被陷入其中,到手我就真的不能救你了。”
我支支吾吾的吐出几个字:“谢谢你……”
“没事。其实,你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蝶歌,她,就在这幅画里面。这窗口后面,就是绞魄的地方,这些人都只是魄。”
我连忙大喊着说:“那你告诉我,蝶歌在哪里?为什么我没找到她?蝶歌人呢?”,我使劲的摇晃着他的胳膊,府君松开我的手,面无表情的对我说:
“她就在里面,只是你没找到她而已。”,说罢,又指了指这幅画,我顺着这幅画看去,猛地大惊,一个低着头的面无表情,上身穿着惨白色睡衣,下身一丝不挂,浑身是血的女生出现在我面前。
“难道是……”
府君点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自己看看吧。”,我愤怒的大吼到:“画是静态的,我怎么看得到啊!”
“你不是有什么秘方吗?”,我一听,顿时醒悟过来。“对对,秘方,秘方……牛眼泪……”,我慌慌张张的将牛眼泪涂在眼睛上。
我又朝着画上面看去,却惊讶的发现,画中的人,竟然是动态的!牛眼泪除了能看见鬼之外,怎么还会有这种功能!我有些兴奋,忽然想起了柳一寿说过的话:铁锅灰,牛眼泪能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