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火,还没摸清对方是什么东西,什么门路,就这样被动的要挨刀子,我怎么能不气?抽出七星铜剑,我立马在上面啐了一口血,紧接着快速的冲到付怡身边。
“滋滋滋……”,七星铜剑被我挡在了胸前,那三条黑烟随之在上面发出一阵阵灼烧的声音。看着七星铜剑上冒着一两个黑色的正在升华的气泡,我凉了半截。幸好这玩意没沾到身上,要是沾到了身上,不是死就是腐烂,到时候死相肯定是惨不忍睹。
付怡也很是谨慎,将她身上剩余的黄符都贴在了身上,理所当然的挡住了那三条黑烟。
我大怒一声:“你妹的,是不是该我了!”,我一个箭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黑烟前面,抄起七星铜剑再次的朝着那黑烟戳去。
只见那黑烟再次的发出一阵阵灼烧的声音,紧接着慢慢地散开。趁着现在,我立马朝着付怡大喊:“阿怡,快走!”
扯起付怡的领子我就开始朝着南区外面跑。我知道这污物肯定是杀不死的,不论怎么杀,只要那团黑烟还在,就一定能再次的凝聚起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那我倒不如趁着它重伤,带着付怡走为上策。
“邓强,你不是说不跑,要找线索的吗?”
“要线索还是要命?”,我白了付怡一眼,她没再说话。
“呼呼”的声音忽然传到我耳朵里,我忽然感受到了一阵阵阴凉的风,脖子冰凉冰凉的。付怡看着我,忽然停下了脚步,样子很是吃惊。
“怎么了阿怡?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疑惑的看着付怡说。
“邓强,你……你……”
“我怎么了?”
“你脖子上……”,我奇怪,摸了摸脖子上,没什么啊?
“没有什么啊?除了感觉有点凉飕飕的以外,没什么奇怪的吧。”
付怡惊恐的指着我说:“你脖子上有一个爪子,脸上也有一个爪子!”,我一听,大惊,连忙在脸上脖子上乱摸了好一阵子,然而,除了感觉冰凉意外,再没有其他感觉了。
“没有啊,我怎么没看见?”
付怡没说话,只是从她背包里掏出了一面镜子。这面镜子感觉还蛮奇特的,有八条边,反面是个阴阳卦,正面是什么艮坎之类的符号,我是看不懂,不过这东西看起来逼格挺高的。
“这是八卦镜吧?”,我好奇的问着付怡说。付怡只是紧锁眉头,严肃的对我说:
“八卦镜跟这个很像,但不是。这是照妖镜,照妖镜有照出邪恶的东西的功能,而要驱邪的话,还得用八卦镜。”,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过照妖镜看了看镜子。
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只见镜子内,一只厉鬼竟然趴在了我身上,一只手摸着我的脸,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脖子。
刚照到一瞬间,我就感觉脖子一阵闷,有点喘不过气来。我拼命的朝着付怡打着手势。
“恩……恩……”,我感到脖子越来越难受,几乎是发不出声音了。付怡见状,想都没有想,直接抢过我的包,在里面照着什么。我靠,阿怡你到底要找什么啊,我快要被掐死了,你直接用我的七星铜剑贴在我脖子上不就好了嘛……我心里这样想着,但付怡却没这样做。我感到一阵窒息与乏力,跪在了地上。
只见付怡从我背包里掏出了金刚杵。她手握金刚杵,直接在上面啐了一口血,一手握着金刚杵,一手持掌,在念了一阵咒语之后,狠狠地冲我拍出了一击空掌。
“砰”的一声,我听到了身后一声闷响,紧接着我感觉到脖子明显的舒服了很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几口新鲜的空气,我这才站起来,对付怡说:
“憋……憋死我了……”
付怡叹了一声,缓缓地对我说:“唉,你怎么就是天人命呢?”
“那又怎么了嘛?不就是太吸引鬼了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是无奈的笑了笑。付怡把金刚杵还给了我,我又问她:
“对了阿怡,你怎么知道金刚杵的咒语和用法?”
付怡摇摇头,笑着对我说:“哈哈,我才不知道金刚杵的咒语呢,只不过我师父教过我一个方法。”
“哦?”
“没错,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如果在你救人的时候,能找到一个品质比较高的法器,那么就可以用通俗的咒语来发动法器本身的驱邪力,赶走鬼物。”,我“哦”了一声,更加的佩服付怡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再去找找刚才那污物?”,付怡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还没找刺激够。
我瞥了她一眼,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对她说:“我感觉我们应该打不过,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付怡一听,立马就生气起来:“哼!邓强,没想到你还是跟上次在烂尾楼那里一样的怂,你不去,我自己去!”,付怡说完就转过身,抢过我的背包朝着前面走去。
我一阵无语,年少轻狂啊!我立马就追上了付怡,哄着她说:
“哎哎哎,阿怡,别这样嘛!谁说我不去,只不过我们得用脑子去。我陪你去还不行吗?”
我好说歹说,付怡这才把背包还给了我,指着我说:“行,本姑娘这次就放过你。知道为什么我坚持要你去吗?”
“呵呵,当然知道了。”,我笑着回答说,付怡让我继续去找刚才那污物,不就是希望我们能快点找到红礼宗的下落吗?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再次来到了南区居民小组,我们在小区门口就停下了。眼前的一幕真的让我难以置信,前面,只见周围一片灯火阑珊,该有的人家都有,该有的灯光都有。抬头望去,一轮新月高高挂起,我揉了揉脑袋,心想,我是不是太累了?为什么刚才没看到一个人家有灯光,没看到天上的月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这污物干的好事,还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虚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