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嫘脾气不是很好,当初都指着墨逸和云娥的脸骂人,可见爱恨分明。
原配肚子里是尸巫的种,我性怕女嫘一出手就将那圣婴解决了,别说激怒尸巫,让蛊婆婆知道都有打草惊蛇的嫌疑,到时我们根本不可能一网打掉醉花荫。
慌忙一把将原配拉开,挡着女嫘,急急将这事说了。
她脸色发冷,翻着白眼瞥着我道:“你肚子里的打掉了,还要护着这孽种,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严重怀疑她脑子有病,如果不是看她与墨逸云娥明显有仇,她能借地势与墨逸有一战之力,要不然她那玩泥巴和爱哭的劲,我还真不想理她。
一边齐楚难得好脾气的跟她解释,最后女嫘倒也同意了,并且说她有办法将原配藏起来。
就在我好奇她有什么好法子时,就感觉到脚下一动,跟着砂土拔地而起,瞬间将原配给淹没了,而地面平稳得点半都看不出来。
女嫘还得意的在地面上踩了踩,朝我道:“谁也看不出来,而且只要在地底,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情况,这绝对是就是最安全的。”
我和齐楚面面相觑,这是直接将原配给活埋了?
但女嫘保证不会被闷死,说她特意留了空间,还拍着胸口:“我藏东西,那就是流于地底,只要她不自愿献祭尸巫,当然她也不知道如何献祭。地底泥土对我而言,宛若流沙,你看着她在这里下去的,往下挖穿也找不到她,就算墨逸出动,也照样找不到,只要埋在地下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她这话音一落,我脑中一动,她这算是个bug吧,以后得好好利用,怪不得她喜欢玩泥巴,再三交待她藏好原配,这才拉着齐楚回店里。
我因为这笔生意只是跑了一路,收获不少,同时感觉我们这样等线索太少。
又特意跑了一躺吉祥香行,交待施慈多接看香的生意,只要涉有灵异事件的我们都接,世界各地的都接,重要的并不是解决这方面的问题,而是收集消息,同时还可以挣钱。
最好是将各大网站推广起来,将生意做大,然后找出我们想知道的消息。
施慈没想到我一来就干大的,还担心会被查,可齐楚打包票有龙虎山撑腰,还说可以介绍她几个电脑高手,立马就硬气了。
当晚我和齐楚又跑去了研究所,那五个醉花荫居然在里面睡觉,虽然知道那个圣婴在她们腹中,可从外表半点都看不出来。
我腕间有花蛊,只要一碰她们,立马就会刺痛,所以也不敢摸。
杨姐确认过了,这孩子根本没有办法打掉,前面周喜娇的情况我们也见过的,只能从根源醉花荫下手。
那圣婴明显是这几天就长这么大,为了防止被生出来,所以我们时间有限,她的意思是让我们立马出发去马来西亚,连夜的机票过去。
可明晚就是我与墨逸约定去找外婆阴魂的日子,外婆关系到我的身世与尸巫出来的原因。
想了一会后,我决定去找墨逸,把这事好好谈谈。
出研究所时,却见震胖刚好回来,他脸色发白,整个人已然变得和祭坛吐出来的那些活尸一般青白之色,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
陈名更是眼带担忧,朝我们轻声道:“他开始腐烂了。”
这是第一具开始腐烂的活尸,杨姐忙将他带了进去,让我马上确定去马来西亚翻蛊婆婆底的事情,震胖有消息她会告诉我的。
我也就没回香店,直接点了香,召墨逸前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点香之时,齐楚就借口去看震胖离开了。
墨逸来得很快,但一进研究所,脸色就不大喜,一把扯着我,转了个身就到了府宅。
这次依旧在卧室里,只是那抜步床还在,可衣柜门大开,里面的衣服却是一件也没有了,想来是让云娥换了房间了。
墨逸一把将我压在床头,冷眼盯着我:“三天还未到,就召我赴约?”
说着手就慢慢揉着腰,脸上带着笑意:“还是说又有什么事情要找本君?你已然欠我两次了呢?这还往上加,你得按月呆在这里了。”
这话听上去,我好像一个卖身的风尘女子。
任由他揉捏,我轻笑道:“府君可还记得圣婴?”
当初周喜娇那个圣婴,我们断手断脚却怎么也杀不死,手脚还跟不要钱似的朝外长,后来还是墨逸动手,才杀掉的。
接连三个,都死于墨逸之手,相信墨逸记忆深刻。
果然墨逸脸色一变,揉着我的手慢慢松开,半眯着眼看着我道:“你有那圣婴的消息?”
“我带府君去找圣婴,同时还可以找到蛊婆婆的老巢,但府君要将李琼先行交给我如何?”这个条件我想过了,关系到外婆的事情,墨逸肯定不会这般轻易答应我。
但圣婴事关尸巫,对墨逸关系重大,而李琼只不过关系到布家的下落,想来墨逸两相权衡,会与我交换。
与墨逸相处也有这么久了,我自然知道他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
果然他沉思了一会,立马朝我点头道:“可以,只要你将圣婴解决,我自然将李琼交给你。”
“府君听叉了,是府君先给我李琼,要活的,清醒的,能问出消息的。那阴魂的事情,府君心知肚明,我已然上过一次当了,还请府君将剩下的一魂一魄归还,要不以后这生意没法子做了。”我抬眼看着墨逸,冷声道:“相对于圣婴和尸巫,布家也好,我外婆的阴魂也好,似乎都不是事了。既然统一战线,府君就该以诚相待。”
现在论牌面,墨逸虽然有悬空寺和云娥阿澜,但我也有龙虎山和女嫘,更有那不知道来历的裹脚婆婆,香火街那些人虽然暂不知道深浅,可能这么多年守着后土庙,至少也算助力,而女嫘与墨逸有一战之力,所以比牌面,我也不是拼不过墨逸。
要镇尸巫,墨逸一个人也不可能的,所以他也不敢得罪死我。
墨逸似乎被我气乐了,一把捧着我的脸,与我额头相抵,鼻息相闻,沉笑道:“所以你我之间,现在就只剩交易了?还得谈得这么明,你哪来的底气?”
“还有尸巫呢,府君。”这动作过于危险,我心念一动,腕间的花蛊猛然弹出。
花枝带着尖刺重重的抽到墨逸的手上,他吃痛放开,一点点挽起衣袖,看着胳膊。
玫瑰花刺并不深,又隔着衣服,按说伤不到墨逸,可墨逸那胳膊上,却多了几粒血珠。
墨逸将胳膊抬到我面前:“舔掉。”
我还诧异于腕间那花蛊怎么可能伤到墨逸,他把将胳膊送到我嘴边,强硬的压着我的头去吸伤口上的血:“别浪费。”
我想撇开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那血散发着淡淡的香甜,想到墨逸的血也挺养身体的,鬼使神差的我低头吮过他的伤口。
几粒血珠卷入舌尖,带着腥甜。
墨逸双眼沉沉的看着我舌尖扫过,喉结还滚了滚,等我收回舌尖时,他捧着脸就要吻过来。
我猛然弹手,腕间玫瑰花枝如同蛇一般的卷动,急切之间本能的将手指弹了弹,一道暗红的香气从玫瑰花中弹出,对着墨逸直卷而去。
因为离得近,墨逸根本来不及用勾魂链,直接后退了几步远,才堪堪避开。
但那缕暗红的香气却依旧朝他缠去,去势凌厉,因为我暗中以供香的法子,念了墨逸的名号,这缕香算是供给他了。
所以无论他如何左闪右避,那道暗香都随他而动,除非他不再受祭祀,要不然就避不开。
见他左右闪躲,暗红依旧跟随,我心中微微带喜,裹脚婆婆这个法子似乎比外婆那个供香的法子好太多了。
只不过我用起来还有点生疏,所以不一会墨逸衣袖一挥,那道暗香就被卷散。
能逼得墨逸动用袖子,可见这东西还有点意思了。
“这法子谁告诉你的?”墨逸卷散暗香,猛的朝我扑了过来,人还未到,勾魂链先至。
他脸上夹着怒意,我腕间玫瑰花未收,一缕缕暗红闪动,我心底念着墨逸的名号,全部化成尖刺朝着墨逸双眼刺去。
可奈何终究不过熟练,被勾魂链一抽,全部烟消云散了,想再引,墨逸已然到了身前,一把扣住我手腕,勾魂链随既缠了上来,将那花蛊压了下去,朝我沉声道:“是那个给你种花蛊的告诉你的对不对?”
他声音低沉,夹着磅礴的怒意,外面有着惊雷炸起。
掐着我手腕生痛,好像要生生捏断我的手腕:“这法子不能再用了。”
我抬眼看着他,沉笑道:“是因为伤了府君吗?”
“云清!”墨逸脸上压着沉怒,朝我沉声道:“这法子是巫族女巫祭祀的法子,你以为观香门为什么最后制香,而这么好的法子不用?你是巫族自然能用巫族秘术,可一旦有所成,自避不开天眼,会招来天雷。没有天帝血脉相护,面对那滚滚天雷,你当真以为几根避雷针就可以了吗?天帝对巫族有着灭族之意,根本不可能让巫族有复苏的可能,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