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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白小怜?(1 / 1)

“赵梅,我不要再见到他了!”白小怜挣扎着的神情对着赵梅道。

白小怜抱着头恐惧着,在她的心中,李巍就是一个恶魔,不止让她出尽了丑相,更让她心里畏惧。但她毕竟是父母眼中的大小姐,她爱自己胜过爱他人,她有小姐般的娇气和傲气,纵使她畏惧李巍她也会尽最大努力将这种畏惧变成排斥和隔阂。

但是,她怕,她怕李巍李巍突然出现,她怕李巍的不按常规出牌再让自己出丑。所以她为了避免这些事情发生,她要阻止与李巍可能见到面的活动,纵使她失败了她也不愿意李巍的帮助。

白小怜痛苦着,在一次次失败的时候她期待李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道:“要是李巍在的话,他必定能解决掉这些麻烦。”白小怜渐渐喜欢李巍的霸道了,但是李巍的孤僻又使得她心惊胆颤!

“小怜,你果然还在害怕着李巍。”赵梅轻叹道,不过赵梅也无奈的苦笑,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自己也惧怕着李巍,毕竟他给人的感觉太神秘了。但是,我也忍不住对他的好奇。”

赵梅走到白小怜的面前,蹲下道:“小怜,明天就是质清的生ri了,你要去吗?”

白小怜跳了起来,一洗李巍带给她的心里yin霾,高兴道:“为什么不去呢?”

白小怜抱着赵梅跳起了圈。

第二ri,儒门质家家主质伦唯一的女儿质清迎来了二十三岁的生ri。

质府之内,满座皆宾客。喧哗起座者不在少数。

“长芦寺主持普渡到!”迎宾的奴仆大声号着。

“长芦寺主持普渡,他还真敢来?!”一个儒门弟子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北周来的商人对着这个儒门弟子道:“为什么你们这里的佛门这么猖狂,难道他不知道当今天下对佛门近乎是赶尽杀绝的吗?”

儒门弟子道:“金陵城此地自梁朝来佛教便兴盛了,至今早已算有所根基,怎么可能赶尽杀绝呢?再说金陵城也对此没有政策。”儒门弟子略微惋惜,似乎为儒门质家抱不平。

北周商人道:“唉~天下大乱,学派杂综。昔ri周武帝扬儒抑制佛家,血腥杀戮使得北周国力强盛,而今北周君主深居**,尽ri享皮肉之欢。长安迟早要失,我不如早点来金陵的好,以免除了和尚上我门前化缘,让我那不知气候的婆娘把我的血汗花去。”

儒门弟子道:“商家莫非想代表商业联盟与我儒家联合?”儒门弟子显得很客气,大抵是因为乱世,儒家弟子空有治世之能,却无治世之才的原因吧。

北周商人见儒门弟子上套,道:“我本愿意依附儒家,奈无人推荐啊~”北周商人显得很投靠无门。

儒门弟子欣喜道:“商家不必担心,我儒家是为治世,我会向你引荐的。”儒门弟子很是欣喜,他知道只要自己成功将这个商人推荐给自己所代表的儒门分支,他就会受重用。

商人哈哈大笑,邀酒与儒门弟子共饮去了。

质家家主质伦听到是昔ri达摩去过的长芦寺的主持来了,冷笑道:“当今天下已经大乱,他佛家竟然敢来我儒门。难道他不知道没逢乱世,帝王皆会走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吗?难道北周武帝灭佛的教训他不知道?”

质伦显得有点凝重,毕竟佛家所代表的少林寺在这么多年的动荡中没有被焚毁。而且达摩传给少林寺的武功法诀也的确是举世罕有的功法。他担心长芦寺的后台是少林寺。

“老僧普渡见过儒门质家家主。”普渡行佛礼对着质伦拜了一拜。

质伦心中冷笑:“你行佛礼,难道我也要对你弯腰,这未免降了我儒门的身份。可是,身毒佛教真的行这种佛礼吗?”质伦心里算着,表面的功夫可不落下,以儒家双掌相覆盖行了个儒家见面礼既不说明自己儒家的抑制佛家道家,也不失儒家“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三礼行为。

“普渡主持,里面请!”质伦挥手成礼仪道。

但普渡明显是来找茬的,如同顽固的僧人也挥手成礼道:“质伦家主,里面请!”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质伦心中暗骂着佛家的无耻。

“普渡主持,里面请!”质伦再次说道。

“不不不,质伦家主没往里面请,我怎么敢往里面请呢?”普渡一脸慈眉善目,如同普度众生的大佛般道。

质伦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心道:“如果此时我质家大权在握,他佛家敢如此嚣张吗?真以为所有人都会如同梁朝武帝一般信你佛教,难道你们不知道为何武帝要崇拜你佛家的原因吗?”质伦暗怪着此时自己质家无权。

“白家家主白描到!”

质伦见是白小怜的父亲白描到了,直接情不自禁,上前抱住了白描道:“白兄,今ri没有作画?”

白描道:“的确没有,质清与小女为好友,我怎敢在为质清画完祝寿图后再画呢?”

“小怜,将我为质清侄女准备的蔷薇牡丹亭拿过来!”白描转身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白小怜道。

白描接过画来,与质伦一齐将画铺开,一幅蔷薇牡丹亭便展现在了人们面前。

质伦看着画,欣喜道:“白兄这幅蔷薇牡丹亭寓意颇丰,小女喜欢蔷薇花,大概画中蔷薇便是小女吧~”

“对,”白描认同了质伦的话,感叹道:“这牡丹便是小怜,也是如同她母亲一样的牡丹。”

质伦心中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受自己的表姐徐昭佩的影响才喜欢蔷薇花的,而白描昔ri也曾爱慕徐昭佩,只不过最终白小怜的母亲大方大胆地追求白描最终使得白描倾心于她。

质伦只是略含深意笑了笑,道:“白兄,小怜侄女与清儿友情尽在此话之中。请~”

质伦将白描白小怜亲自迎进了主厅,直接将长芦寺的主持普渡晾在了一旁。

普渡双手合十,一派庄严肃穆,跟在白描父女身后也进入了主厅。

李巍带着赵梅走进了质府,他们身后跟着如今金陵城主要掌权的参政陶铸。

迎宾的奴仆没见过李巍,只见过赵梅与陶铸,只好号道:

“金陵城参政陶铸大人到!”

“赵府赵梅小姐道到!”

质伦听到陶铸的名字,立即走出了主厅,对着陶铸拱手道:“陶参政!”

陶铸没有向质伦回礼,只是看向了李巍。

质伦发觉不对,但他质家此时无权,此时他还不敢得罪陶铸。只好看向赵梅,道:“赵梅侄女,欢迎欢迎,质清和小怜侄女在等着你呢~”

至于李巍,质伦直接忽略了,他知道赵梅和白小怜的xing格很是类似。于是将李巍当作了如同白小怜之前接触过的男xing一般对待了。

李巍没有动,赵梅也没有动,陶铸更没有动,质伦的脸se越来越不对。

“城主,三年之后你又回来了!”一生苍老的声音从质府深处传来。

一个苍老的身躯慢慢从质府深处走了出来,腰略弯,但上半身却斜直着!

此人便是质正,也就是昔ri在城主府前承认李巍为城主的那位老者,也是与东方华一起逼走候景,快要把儒家《浩然正气决》修炼成功的那个质正!

“父亲!”质伦上前yu要搀扶质正。

质正甩开了质伦的手,对着李巍道:“听清儿说,你就是当年的那个说我质家奴仆不该葬的少年?”质正终于正视了李巍,不再因陶铸和朱希真的缘故才勉强认同李巍了。

“三礼,你应该比我更懂!”李巍清冷道。

“是啊,《周礼》《仪礼》《礼记》,还有道家做成的《三礼图》,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当初老夫因《浩然正气决》太难修炼,所以不管君子十重,为报复赵向天而死地二弟求祭祀。”质正沧桑的语气中包含着对昔ri所做的错事的悔意。

“爷爷,不要说这么多好吗?”走出主厅的质清搀扶住质正的一只手道。

质清随即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李巍,期望李巍不要再打击自己的爷爷。

李巍看懂了质清的眼神,对着赵梅道:“赵梅,我们一去吧~”

说完,赵梅终于放下了悬在心中的那份担心,从与质清相对的一侧搀扶住了质正。

赵梅道:“爷爷,我们进去吧~”

质正看着这两个孙女,心中欣慰,竟然老泪纵横。

质伦常常离家,自然只知道金陵城主之名而没见过李巍的面,略微顾忌了一番,最终打破尴尬道:“城主,参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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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巍,爷爷喊你去和他说一会儿话。”质清走到主厅对着刚坐下yu要喝茶的李巍道。

李巍给了陶铸一个眼神,便随质清来到了质府深处的一个种满竹树青萝的院子。

“城主,你幼时为何会《浩然正气决》?但现在老夫却看不到你身上有丝毫浩然之气。”质正端了一盏茶,对着已与自己对坐于园中的李巍道。

“质正先生,当初七夜多多冒犯还请见谅!”李巍承认了自己当年的身份,又接着道:“当年七夜只不过身有赤子之心,显得颇为乖戾。于是,你认为我有了浩然之气。”

质正又看了番李巍,终于恍然大悟道:“赤子之心?原来如此!”不过质正心里清楚,李巍当时那么小就有了赤子之心,必定是从小没接触过人,xing格乖戾恐怕与其突然的经历有关。质正记起了自己孙女小时候见乞丐伤心的模样。

但是,小时候谁没有单纯的心呢?质正心中凝重:“那时他出口便是君子十重白虎之类,可见其家世绝对不简单。”

“对!”质正想起了自己孙女曾给自己讲过的李巍的姓氏。

“啻李?真的如同东方华所说的那样,迷楼中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家族吗?”质正想到了曾经在天空中被分尸的西方巨龙,想起了那朱雀桥旁鲜有行人的迷楼。

“天地浩然之气?君子天清ri白的心事,譬如昭晰!只要昭晰了本心,自然刚烈如象离之火!可对江山浩然千里!”李巍开口对着质正道。

“昭晰?”质正渐渐明悟,知道自己当初为了掩盖自己二弟的丑事而蒙蔽自己的行为,放弃了作为老人的固执,道:“老夫懂了!”

李巍知道质正已经知道了当年自己的错,但是质正已经老了。只能是你做错事了事他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规劝你,那时他或许权威,但此时晚辈在他的面前最好安静。

于是李巍起身对着质正躬身行了一礼,便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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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中,质伦举着酒对着众人敬道:“多谢各位今ri前来参加小女质清的寿宴,质正感激不尽!”说完,质正便将酒尽。

西山五派的执事王仲看向主厅门前的质伦道:“看来质家家主要将质清嫁出去了,不然他不会特地在今年为质清举行寿宴。”

广陵城守元劫对着王仲道:“王兄此言有理,近年来质家家主奔走各国。看来,质家已经准备出金陵辅佐明君了。”

王仲道:“质家既然是儒门,自然重于权力。而金陵江陵广陵道教门派居多,佛家驻地也不在少,质家也只能依附yu兴兵天下的王侯。而金陵城主,恐怕胜算不多。再说,金陵城主好像对于争夺天下没有什么兴趣。”

元劫道:“昔ri北周武帝灭佛抑道重儒,本有直取南朝的实力,一统天下。可惜他死的早,而他的后代也不争气。”

王仲叹道:“何况呢?若有此类君主兴兵,纵然他抑制道教又如何?再说,自古也没有君主灭道家一说,毕竟道家倒了,儒家也难过。而我们这些世外闲人,遇乱世自然为君主所重!”

元劫叹了口气,转头望着站在中心的质正道:“不知道这儒门质家会选者谁?毕竟我们只能成为乱世中的将才而已。”

王仲也微微一叹。的确,在乱世之中他们也只有成为谋士或者将军的道路了,至于管理治世,那是儒家的事,他们呀插手不来。

宴会渐渐散去,质伦的脸se很难看,因为质正传音阻止了他将质清许配给齐国的决定。站在屋中的质伦恨道:“父亲,难道你还看不清当今天下的形势吗?北朝佛教已灭,而齐国也有灭佛的打算,这南国道教居多,佛家还未息气,这金陵迟早会称为诸侯嘴里的肥肉的。难道我们要如此蜗居此地,等着那如同萧绎一般的小子称霸天下吗?不肯能,绝对不可能!当今天下大势,若在南国兴兵必败!”

可是,质伦的实力没有自己的父亲强,而且他也无法违背自己父亲的意思。

的确,南北朝时的儒生多出于南国却多投于齐国;而北周次之,大概是因为北周的皇帝宇文赟过于沉醉酒se吧。

竹园之中,桑树居多,但幽人却不是佳人,白小怜不屑的看着正在钓鱼的李巍,对着质清故意道:“质清,听说你要嫁给齐国太子了?”

质清看着赵梅,又看向了李巍,心道:“也许,他与赵梅才是天造地设吧,毕竟连赵梅的爷爷也认可了他,这算是父母之命吧。”质清摇了摇头,对着白小怜道:“父亲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李巍听到这话,冷眼回头看着。

质清忽然看到李巍的冰冷,心中不由得一惊!但是想到赵梅已经和他有了婚约,狠下心来恢复了自己如同徐昭佩对于萧绎般冷眼看着李巍。

李巍站了起来苦笑着,他走向了白小怜身边,道:“白小怜,我已经放开了心。你为何还要这般,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可我放不开!当初你在金陵学院的擂台上空手接住了我的二阶风刃,你已经使得我埋下了对你害怕的种子。之后你的行为更让我出尽了丑!”白小怜终于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白小怜说完这句话,心中不由后悔:“以后我无助时我还能得到他的帮助吗?”但想到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李巍的yin影了,白小怜更加觉得李巍可怜般的看着李巍。

李巍笑了笑,道:“弃迹求心!”

“莫名其妙!”白小怜觉得自己快要翻白眼了,她心中也不由记起了李巍曾经的单纯可笑如同孩子般的故事,竟然怪嗔地说了出来。

赵梅身体开始挺直的李巍,她发现李巍的气势开始攀升了。

“李巍~”赵梅担忧道,但她似乎开始害怕李巍,伸出的手竟然不敢触摸李巍。

质清也发现李巍的气息变了,心中渐渐回忆起了当初东方华对她说过的话。

“李巍~”质清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捂住心口只能睁着眼睛看着李巍的离开一般。

“质清,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的谢安携ji同游的故事吗?”李巍开口道。

质清点了点头。

李巍双手搭在质清的肩上,道:“质清,你的确有做政客的潜质。但不怪你是女儿身只怪你太过娇小。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我,愿意守护你!”李巍一字一句顿道。

“啪!”

赵梅听到李巍的话,忍受不住给了李巍一个耳光,捂住嘴哭着跑了。

“哈哈~李巍,你太自以为是了吧!”白小怜无辜的看着李巍。

李巍放开了搭在质清肩上的手,盯着质清的眼睛退了几步,便转身去追赵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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