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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太子是双儿(8)(1 / 1)

太子妃为从一品,仅次皇后之位,一切服饰礼制皆如后礼,明承帝下令,宫中所有绣娘一同赶制,终于在成婚前三日将婚服捧到了护国公府。

婚服乃是大红,其上绣鸾凤图样,宫中绣娘自不必多说,那凤凰绣的神采飞扬,男子穿来丝毫不显女气。

太子册妃,仪制乃是数日而行,在婚前一日宫中便有数道仪制进行,礼乐之声传出宫墙之外,因为考虑太子身体病弱,仪程已有减少,但是即便如此,一应的规矩还是让林婷儿看的咋舌。

不过三更时分,林肃便要更衣,大红婚服配流云凤冠,他本就生的高大挺拔,那婚服繁琐,在他的身上穿来只有华贵俊美之气。

太子正妃于宫中行礼,并不加戴盖头,萧唐着衮服亲迎,他素来好着白衣,衣衫皆为浅淡之色,如今衮服亦为正红,又带冕冠,面容精心打理,即便面容清冷,也难掩其上喜意。

林肃打量一眼道:“甚是好看。”

萧唐眸中也有惊艳之意:“君亦是。”

以仪仗迎回宫中,群臣就坐,行天地叩拜大礼,同食一畜,又授册宝等物,受群臣恭贺。

从前大臣们倒是见过林肃与太子,但或许是这冲天的喜气衬托,那站于高阶之上二人看起来着实登对。

太子大婚,萧瑾自也在席,他本对林肃不喜,可今日乍见,视线停留却无法转移,将军战场驰骋,自是铁血,林肃着鸾凤婚服也无半分女气,反而本就俊美的容颜被格外华美的婚服衬托的俊美如天神,与太子萧唐站在一处,眉眼带着几分的温柔之意,怎么看都让人心生嫉妒。

萧瑾并不忌口女子还是双儿,只是双儿往往娇软,让他总觉得不甚有兴趣,从前厌恶林肃,皆因他是男子,如今知他是双儿,这样的双儿若被征服,自然快意无比。

他厌恶林婷儿的样貌,可成婚之人已换,若最开始让他娶的是林肃,他自然是愿意的,现在却是让萧唐捡了个大便宜。

礼成之后明承帝放归,太子先行,林肃则被送入房中,他也是行过封后大典,这已然减免的流程于他而言并不麻烦。

萧唐拜别宫中,又有数道仪程,最后才得以进入房中,房中又有仪程,浣手,尝妃馔,祭酒,饮酒……待一应流程结束,外面的天色已黑。

“请二位行合卺之礼。”侍奉的婆子说道。

宫中之人一应的流程本就需要人伺候,便是皇帝招妃嫔,外室也有人随时等着伺候,这是萧国的传统,萧唐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合卺之事,随着这一句话,本来因为无数礼制折腾的疲惫的心神瞬间提了起来。

林肃瞧出他眸中羞涩,开口道:“尔等退下吧,在屋外守着便是。”

“这……回太子妃,这与规矩不和。”婆子斗胆说道。

“在这太子府中,我与太子所说便是规矩,退下。”林肃沉了声音。

伺候的人低头轻轻对视,皆是低头行礼道:“是,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早些安歇。”

那些人纷纷离开,门被关上,房中恢复了一片寂静。

萧唐本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却是莫名紧张了一下,他人成婚房中等候的乃是妻子,如今他却像是自己送到这人口边的一只肥羊,若真要行那事,该当如何?

他呼吸微颤,林肃低头看他便知道他是紧张的,他将自己当男子当了快二十载,如今却要做下位之事,怎么想都是紧张的:“今日忙碌一天,饿不饿?”

仪程虽是减了不少,但还是繁琐至极,从前一日便不能闲,入口之物也绝对不和胃口,他不说还好,一说萧唐便觉得腹中空荡荡的:“你呢?”

“自是饿了。”林肃宽下外衣,免得系在一处的外套拉扯,然后走到了桌边,在萧唐疑惑的目光下从桌子下面抽出了一方匣子拿了过来。

成婚所用的点心皆是面团捏成,以成鼎立之势,看起来好看,可确实不能入口,萧唐本还是疑惑,见他过来打开的匣子中的糕点时怔了一下:“你何时放在那处的?”

“让婷儿提前放过来的,想着你会饿。”林肃笑道,“尝尝。”

“有你这样处处差使的哥哥,她必然怨念极深。”萧唐想着他差使妹妹的场景,心神微微松了一些。

他本就腹中饥饿,那糕点看起来又着实可口,萧唐拿起一块入口,咬下时却是尝到了微甜的酒意,他好奇端详:“这是何糕点?”

“酒心的,味道尝起来怎么样?”林肃问道。

“酒味不显,甘甜可口,甚是稀奇。”萧唐从未尝过这样的糕点,一时之间没忍住多尝了两块。

“喝些水,解解腻。”林肃也只吃了两块,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温水。

“多谢。”萧唐接过了杯盏,饮下时觉得有些满足。

只是放下杯盏时觉得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热,他摸了一下脸,抬眸时却见林肃正认真的看着他。

室内皆是红色,龙凤的花烛让那红晕好像弥漫了出来,萧唐知道林肃生的极好,只是灯影下看时,让人觉得心热,想要靠近一些。

他微微一动,林肃低头吻住了他,分开时道:“还紧张么?”

“你是故意的。”萧唐有些微醺,合卺酒他只是沾杯,能让他脑袋发晕的只有那糕点中的酒了。

“只有一点点,助兴而已。”林肃摩挲着他的脸颊道,“别怕。”

萧唐揽上了他的肩膀,垂下了眸凑了上去:“不会。”

他不是怕,他只是紧张,如今思绪有些放空,倒不必像平日那般万分顾忌了。

床帐落下,一夜红烛,堪堪到了天明才燃到了尽头,留下了满身的红泪。

房门紧闭,天光不曾透入,房中有些昏沉,萧唐意识有些昏沉漂浮,周身暖洋洋的,全无从前起时的冷意。

“太子殿下,您该起了,免得误了进宫的时辰。”外面有人喊道。

新婚第二日需入宫谢恩,新娶的太子妃也要去向皇后问安。

从前林肃做皇帝时改了这样的制度仪程,毕竟大婚本就疲惫,还要早日叩拜,这不是孝心,这是折腾。

但是萧国却是有此讲究的,萧唐被声音微微吵嚷,林肃捂住了他的耳朵片刻,待他又睡熟了这才起身穿衣,开门时外面的侍从看了过来,在看到是林肃时惊了一下,连忙低头:“太子妃殿下。”

“太子昨日辛劳,今晨病又发了,你去宫中告假,就说太子殿下身体不适,实在起不了身,本宫身为正妻,自是忧心忡忡,小心照料,不敢有半分假于他人之手。”林肃看着那侍从说道。

他这分明就是借口,侍从有几分犹豫:“太子殿下也是这个意思么?”

“我二人夫夫一体,你若是不愿听从吩咐,换旁人也是一样。”林肃说道。

上下尊卑有别,这种特殊时期,他需要的是听话的仆从,而不是对主子的决定一再质疑之人。

那侍从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连忙低头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办。”

他匆匆离去,而在宫廷之中明承帝被叫起时满身的不耐烦,太子大婚乃是盛事,朝中可休沐三日,明君并非是好做的,需日日早起,不能无缘无故的罢朝,还日日要看奏折批复,难得休沐,明承帝自是不耐烦为一些事烦心。

“陛下,太子殿下要进宫谢恩,此事耽误不得。”首领太监小心说道。

明承帝实在不想起:“他若是来了,让他在殿外等候便是,此事不急。”

首领太监只能候命,待了片刻,一人匆匆来禀,他收了消息再次禀道:“陛下。”

“何事?”明承帝语气中带着十足的不耐烦,“若无要事,不必来报。”

“太子府来了消息,说太子殿下昨日辛劳又病倒了,太子妃心急如焚,只能亲自照料,今日恐怕不能入宫拜见了。”首领太监说道。

“嗯,既是病了就好好休息,待身体好了再来谢恩。”明承帝这才觉得满意。

皇帝不甚在意入不入宫谢恩之事,左右护国公府的子嗣已然入了皇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可是继后那边却是一早便起身梳妆,等着林肃入宫问安了。

太子从皇宫搬出,设太子府,又娶了护国公的世子做太子正妃,继后原本觉得无甚,但昨日看萧唐的状态,莫名觉得心惊,他们未曾将萧唐放在眼里,一是因为他纵情诗画之道,二则是因为他身体孱弱。

可若是他的身体无碍呢,继后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有些事情不知不觉好像脱离了掌控,如今她必须探明虚实,否则就真的完了。

可她等了许久,就等着那日害她禁足的林肃前来,好给他立立规矩,等了一个时辰,未见林肃人来,萧瑾却是过来请安问好了。

“母后日安。”萧瑾进来时请安问好,目光却在左右打量,“母后,那林肃已然走了么?”

“他就没来,”继后心绪起伏,“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刚嫁进来,便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她一拍桌子,萧瑾吓了一跳:“母后别生气,他是何缘由不进宫的?若是真不将您放在眼里,您直接罚他便是,何须跟自己置气。”

“已派人去问了。”继后说道。

她身边的宫女去了又回,告知原因时继后皱了眉头:“萧唐真的又病了?”

“太子殿下素来恭敬,但凡能起身的时候便是坐步撵都要过来请安的,想来是真病了。”宫女说道。

“昨日大婚看他倒是精神,没想到这大喜没有将人冲好,反倒是病了。”继后哼了一声,“太子病了,太子妃怎么也免了请安?”

“太子妃照顾太子脱不开身,听说启奏陛下那边允准的了。”宫女低头说道。

“既是陛下允准,本宫也不能说什么,太子既是病了,派人过去探望一二,探探虚实,别是没病装病。”继后说道。

宫女低头匆匆去了,萧瑾在一旁道:“萧瑾那身体太医院都诊断过了,根本就是油尽灯枯之象,母后有何不放心的,他如今有福娶,也没福享,不过是废物一个。”

继后那边派了人去,才有心情去顾及他的情绪:“不过是以防万一,你从前对他不甚放在眼里,今日怎么酸的很?倒像是他抢了你的东西似的。”

“母亲不知,如林肃那般的双儿甚少看到,若是父皇曾经赐婚的是他,我还是愿意娶的。”萧瑾在一旁捧着茶杯说道。

他这话出口,继后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瑾儿,你不会看上那林肃了吧?他如今与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你父皇忌惮西南,早已有断其根基之意,到时候两人都是不保,你可不要动其他的心思。”

即便太子再无福,觊觎兄嫂乱了纲常人伦之事,到时候诟病的可不仅是大臣。

“儿臣知道,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萧瑾敷衍道。

宫中人心混乱,太子府上却是十足的安静,来往仆从路过那正厢房时皆是放轻了脚步,以至于萧唐醒时还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他身上乏累,下意识开口叫人,却被人握住了手腕处。

“醒了?”

昏沉的意识转为清醒,萧唐看向了衣衫穿的整齐坐在床边的林肃,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昨夜的记忆浮于脑海之中,他下意识缩回手臂道:“你怎么起的这样早?”

“还早?已经晌午了,你要是再不起一天都要过去了。”林肃拉着他的被角道,“昨夜什么都看过了,现在再遮已是来不及了。”

“晌午?!”萧唐直接坐起了身,因为这一下猛的起来,骤然腰间一软,差点儿再躺下去,可他顾忌的不是这个,而是未曾进宫之事。

“今日是要去宫中请安的,错过了时辰,只怕宫中会怪罪。”萧唐找着自己的衣衫,神情之中有几分焦急,“我衣服呢?”

“昨夜全掉地上,让人拿去洗了。”林肃说道。

萧唐想要起身,却察觉被下未着一物,顿时这被子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劳烦帮我取一下衣衫。”

林肃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此时并非开玩笑之时。”萧唐说道,“若真是因此事被来开罪,于大事不利。”

他一咬牙,便要掀开被子起身,林肃见他真急了,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已让人进宫中说你病了,我要贴身照料,陛下允准今日不必入宫请安,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你睡到晌午。”

萧唐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不必如此,你该晨起时叫我的。”

他心知林肃是考虑他昨日疲累白如此敷衍宫中,若真是晨起问安,只怕今日一日都要歇不过来,只是他不想在此事上给宫中之人留下话柄。

“新婚第二日不去向皇后问安,只怕她要给你记上一笔,你如今同我在一处,难免在某些地方要受些委屈。”萧唐看着他道。

他如今未登高位,只能隐忍,连带着林肃也不能如从前一般恣意了。

“你今日便是能起,也不能入宫中,昨日那般辛劳,以你的身体当需再生一场大病才是。”林肃笑着说道,“我是心甘情愿,你不必心怀愧疚。”

“新婚冲喜,就是此时我才不能病,否则于你名声不好。”萧唐认真道。

寻常人家都有克子克夫之说,他自然不能让林肃担上这样的名声。

“一时的名声无妨,既是冲喜,此一次病好后,便该慢慢恢复身体康健了。”林肃看着他道,“唯有主君身体康健,才能定跟随者之心,萧瑾尚未入朝,支持者都是看在继后的面子上,您若身体康健,又是中宫嫡长子,正统之身自有人跟随,只要无大错,谁也不能动了你的位置。”

“你是说借机走到台前?”萧唐在认真思考他说的话。

从前他身体实在不好,只能暗中联络,用了无数的心血和许诺,才有了如今的根基,如今有西南之地为后盾,身体已然大好,确实不必像从前一般总行阴私之事。

既是要做帝王,便不能全是害人的手段上位,想要纯臣扶持,自然是要展露出自己的能力出来才好。

林肃点头:“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如此也好,你如此建议,当是名士所为。”萧唐下意识想要行礼,却发觉自身委实尴尬,手将锦被拉了上去,“衣服……”

“我说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林肃笑道。

萧唐面上微红:“你要让本宫如何求你?”

林肃将脸凑了过来,萧唐抬手就捏:“这般求你可好?”

“那太子殿下今日一日可能都穿不上衣服了。”林肃瓮声瓮气道。

“你,你这人……”萧唐直接丢开了手,将锦被裹在身上就要下床,颇有些自暴自弃。

“好了好了,不同你闹,我去帮你取来。”林肃到了衣柜处帮他取出一身素净的衣服放在了床边道,“皇后遣了人来,我说你在睡,此次不能让她探出虚实来。”

“我明白。”萧唐取过衣衫穿上,他对自己装病还是有信心的,奈何洗过脸走到镜前,却见镜中之人长发垂落,眉心的莲花印记绽放的颇有如火如荼之势,衬的镜中人颇有血气,哪里有半分病弱之态。

他取过了脂膏涂抹上,好容易将那颜色掩盖住,又以蜜粉掩盖唇色,直到看到有几分发白之意才停了下来。

林肃在旁端详着他的伪装,伸手擦过他唇角微微洒出的粉末,取过一条发带将他垂落在肩头的长发微微束在了脑后。

镜中之人刚才还是血气旺盛的人,如今看来却有几分枯木之态。

萧唐起身,轻轻咳了两声,扶着林肃的手臂颇有些弱柳扶风:“这样可像?”

“像。”林肃打量了一下,拿过了那脂膏用手指沾取一些,却是涂抹在了他的颈侧耳后的位置,“这样就完美了。”

萧唐记得昨日他曾亲过那处,面上顿时发热:“外人面前切记收敛一些。”

若是脸上的红晕连蜜粉都这挡不住,那真是露馅了。

“是,太子殿下。”林肃说道。

他既是起不了身,自是不必出去,只着亵衣躺在床上,发带微微松散,再配上那发白的脸色,怎么看都是病中之人。

皇后宫中的太监将礼物放在了桌上,看着萧唐气若游丝的模样叫了一声:“怎么病成了这样?!这,这叫过大夫没有?”

“晨起便让人叫了,喝下药睡的,现在才醒,太子殿下,这是皇后娘娘派来探望的人。”林肃与萧唐说道。

萧唐深深吸着气,眼睛半阖:“说是要喝药,药呢?”

侍从端上了药碗,林肃坐在床畔将人扶起,一点一点的让他喝下,擦过嘴角后又扶他躺下道:“殿下安睡便是。”

萧唐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已然侧着脸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监没看出什么端倪,只能叹气道:“太子殿下如此病重,还请太子妃殿下好好照顾才是。”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待殿下好了,臣一定会与殿下到宫中谢恩。”林肃虽如此说,面上却不带什么喜色。

宫中太监倒是理解,毕竟谁若是刚嫁夫君便病倒,说出去都不好听:“老奴一定传达,请殿下放心。”

太监告辞之后匆匆离开,待人已然出了府门,萧唐才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用清水漱口道:“你刚才给我喝的什么?好苦?”

“避免有孕的药。”林肃回答。

萧唐手中一顿,那杯盏一个没拿稳直接落地,在地上碎裂开来:“你不想要孩子?”

“我记得婚前是殿下说的不生子嗣的,”林肃撑着一侧脸颊道,“昨夜可什么防护措施都未做,还是要小心谨慎些好。”

萧唐确实如此说过,他甚至让人采买了避孕的药材,心中还在纠结吃与不吃,却不想林肃替他下了决定。

此决定本该合他心意,可总觉得心中有些惆怅:“你……”

“你自己从外面买的药,用久了难免伤身,我给你调配的药,若有一日你想生了,解了便是。”林肃说道,“我于子嗣上并无追求,你想生我便养,你不想生便不要,不需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无意在任务世界留下血脉,因为会有牵绊,他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争抢,即便是与他有血脉灵魂相连的子嗣也是一样的,有孩子在,难免会分去他的心神,若是带往本源世界,会一直分……相当麻烦。

“那你真实是想要还是不想?”萧唐问道。

“不想,”林肃回答他道,“我有你便足够了,要什么孩子。”

萧唐怔了一下,他心中抗拒生子,可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也会想着若这人真想要,妥协一二好像也行,心里不断翻涌这个念头,却未曾想他会如此答他。

若真有了子嗣,这人的注意难免被分去,还是不要的好。

此事萧唐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皇后宫中得知萧唐情况,终于放下了心神:“真是病了就好,大夫去看过,照他如今的状况还能撑多久?”

“大夫只说不好,未敢下定论。”太监说道。

“行了,不好就好。”继后说道,“太子新婚第二日便病倒,也是太子妃照顾不利之过,派人去将本宫新得的佛经给他送过去,让他抄写百遍为太子祈福,本宫不日派人去取,奉于佛前。”

“是。”太监说道。

林肃新婚第一日便不曾入宫拜会,各宫本还在看继后的笑话,却不想她竟是出了这一招。

太子新婚病重,于情于理都是太子妃的不是,抄写佛经之事连明承帝都予以了支持:“太子妃曾经上过战场,那里杀伐之气太重,想来是冲撞了唐儿,如今抄写佛经,正好去去杀伐之气,免得日后再冲撞。”

皇后懿旨下达,林肃倒是乖乖领了命,只是他只抄写了一遍便腾开了手来。

“皇后没说什么时候要,就有可能随时要,若是到时候不够,只怕她要借题发挥。”萧唐也知宫中女人那些手段,不是什么快刀子下来,而是软刀子磨人,消磨人的意志,“要不要我帮你抄写?”

“不必,百遍而已。”林肃如此说着。

第二日那百遍的佛经便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他的案头,字迹完全一模一样,若非其中笔锋气势有些微不同,连萧唐都辨认不出。

“你手下还能这等能人异士?”萧唐有些惊讶。

他手上自也有能够模仿笔迹之人,只是人与人的字迹气势实在差太多,寥寥数字还行,这样通篇下来还这般快的当真没有。

新婚三日后林肃回门,萧唐自是随同前往,虽还需人搀扶,但精神头怎么看都都不像前两日还行将就木之人。

宫中之事护国公府自也有消息,可是不管是林父林母还是林婷儿都对那宫中之事无半分置喙,仿佛对林肃的处境毫不担心,萧唐不便问护国公,却是因为送信的缘故与林婷儿颇有些熟悉,私下便问了一句。

“抄佛经?我哥能好好抄才见了鬼呢。”林婷儿说道,“太子殿下放心,这世上能欺负我哥的人还没有出生……也就太子殿下你一个。”

其他人只有被他欺负的份。

萧唐如今的身体状况林肃自是没有瞒着林父,而闻此喜讯,林父最后悬着的心也是放下:“你们婚事已然落定,我与你母亲不日便会返回西南之地,若有何变故,传信便是,为父必然鼎力支持。”

护国公此语,基本上相当于西南十万大军归于萧唐调度,即便是看在林肃的面子上,他也算是彻底有了底气。

回门之后萧唐与林肃在第二日入宫拜见,本有先后顺序,却不想他二人到时,明承帝与继后正与林父林母会面。

长辈对话,晚辈自然只能在一旁听着,林父尚且算客气,萧唐却是第一次见了护国公夫人的威力。

“我儿如今虽是嫁了太子,但也不是与家中断了联系,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欺负到他的头上来。”林母笑的格外和蔼,“若他在京中受了委屈,便是护国公府受的委屈,如今又有陛下娘娘罩着,也不知那骂他克夫的人是怎么想的,让臣妇抽了好一通的鞭子,如今正跪在护国公府门外负荆请罪呢。”

她这话说的是康定伯家中的公子,那公子乃是萧瑾一脉,为讨好萧瑾,那话传的委实难听,不等林肃动手,林母便已经带着精兵将人拎出来,当街就抽了几十鞭,康定伯愣是拦都没敢拦。

她话中说的是那个,帝后位上之人同样有被威慑之感,林夫人出身将门,早些年绝不是好相与的,如今这般,让继后只能陪着笑说道:“夫人当真是性情中人,本宫与陛下自是不能让太子妃受委屈。”

“皇后娘娘与臣妇倒是投缘,有一见如故之感,日后臣妇远在西南,还请皇后娘娘对他照看一二。”林母笑道。

“本宫为母后,这是自然的。”继后陪笑说道。

“对了,肃儿,皇后娘娘交代的佛经抄好了没有,既是为太子殿下祈福,此事可不能懈怠。”林母直接提起此事,继后险些从椅子上直接坐起来。

“母亲放心,儿子是真心为殿下祈福的,迄今为止已然抄写了两百遍,想着一百遍交给皇后娘娘为太子殿下祈福,留一百遍自己祈福,却不想从抄写佛经开始,太子殿下的状况便有好转,多谢皇后娘娘指点。”林肃恭敬道。

“这孩子就是心诚。”林母笑的十分慈祥。

林肃的话自然也是好话,林肃是心诚,可让林肃代为抄写的皇后看起来就不那么的心诚了。

“心诚则灵,唐儿的身体看起来倒真是好转了。”明承帝不信什么心诚,太子的病情反复也是寻常事,今日能起来,明日说不定又要倒下,但是太子妃诚心,皇后却不能留下惫懒的印象,“皇后以为如何?”

继后自知他的意思,心中恨极了这对母子,面上却是笑道:“臣妾自也是真心为太子祈福的,只是不想太子妃竟这般勤勉心诚,臣妾自然不能落下,也自抄一百遍佛经为太子祈福,希望他寿数绵长。”

“佛经奉于佛前,自然不能够偷奸耍滑,否则便是欺骗佛祖,死后可是要下阿鼻地狱的,我儿说是也不是?”林母笑着问道。

“母亲说的是。”林肃笑道。

而继后的脸都青了,真让她抄上一百遍,还不知道要抄到什么时候,可如此诅咒,不能不让她心存忌惮。

继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林母却是择了日子,与林父一同离开了京城,林婷儿自是同行,只是在同行之前却是被一乡野大夫治好了不育之症,那大夫揭了皇榜,虽说林婷儿如今不是太子妃人选,但明承帝只能一边觉得自己被耍了,一边捏着鼻子给了那黄金千两,全了那一句君无戏言。

而让明承帝忌惮的不是林家,而是萧唐越来越好的身体,当他一日容光满面的出现于朝堂之上行礼时,若非流冕遮挡,明承帝必然要在群臣面前失态。

事实上群臣已然顾不得他的失态,他们的注意力全在萧唐看起来格外健康的面色上。

太子本就可参与朝堂之事,只是萧唐素来身体不好,明承帝特许他可以不必参与,而如今他身穿朝服站立此地,无人能够让他出去,即便是皇帝也不行。

“我儿可是身体好了?”明承帝强行镇定问道。

“回父皇,大婚当日疲乏异常,儿臣本以为就要就此离开父皇,却不想太子妃寻来的大夫不仅治好了林家妹妹的不育之症,也让儿臣身体愈发好了起来。”萧唐跪地徐徐道来。

“就是那位朕赏的黄金千两的医者?若真是如此,倒是可聘至宫中做太医。”明承帝曾经登上帝位用了不少的手段,虽说懈怠了不少,但他觉得他可能被耍了,被他的这位看似孝顺病弱的儿子彻彻底底的耍了。

“正是那人,但他爱好云游,已然离去,”萧唐说道,“如今儿臣身体康复,也可为父皇分忧国事,全了儿臣一片孝心。”

他不管从哪一方面都站在大义之上,而且嫡长子康复,乃是普天同庆的好事,明承帝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儿孝顺。”

他那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太子康复归朝,自是在朝野中掀起波澜,群臣之中自有风向流动,为纯臣者自有支持正统之意,而原本因为萧唐的身体只能在三皇子和五皇子之中被迫选择的大臣也有些摇摆不定,尤其是原本因为三皇子逝世被打压的大臣心思越发的活络。

朝堂之中风云四起,明承帝确有为难之意,但是不管他指派何种艰难的差事,即便大臣都能够看出他在为难的时候,萧唐却将事情做的相当的漂亮,没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让明承帝不能罚,只能赏,且赏赐不能总是金银玉器一物。

而自打萧唐入朝以来,继后宫中的杯盏便不知道摔碎了多少,她有心从林肃身上下手,可是自身却有几分麻烦不断,楚贵妃身死,贵妃之位空悬,淑妃也有子嗣,且凭着皇后禁足期间管理后宫的手段成功登上了贵妃之位,各厢牵制,更让皇后恨的牙痒却腾不开手。

明承帝朝堂之中想要有所牵制,五皇子萧瑾在继后的提议下提前进入了朝堂。

只是他以往处处压上萧唐一筹,让当今太子看起来毫无光彩,可是当萧唐不再让着他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当今太子面对他的挑衅不仅沉稳有余,还能够三言两语就让他露出破绽。

明承帝派给萧瑾做的事情,即便派了人在旁扶持指导,他的这位皇子也已经变得刚愎自用,难以听进去他人的意见不说,行事还喜欢自己来。

办砸了几件事情,更是让朝臣失望至极,明承帝难免比从前申饬的多,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可萧瑾从未如此高压学习过,每每也会向继后抱怨,继后着急,难免在明承帝面前说上一些话。

爱情这种东西经得住风雨,却很难经得起平淡,从前的继后是明承帝的解语花,也是他最爱的,甚至不惜打压元后也要扶持上位的女人,可当年情深,这么多年相处,彼此之间早已归于平淡,且后宫中新开的花太多,明承帝前朝闹心,进了后宫只想放松心神,在继后那处听不到想听的话,难免就会去别处,如此避而不见,继后更是心急如焚,整个都是恶性循环。

萧唐在宫中自有眼线,宫中自乱成一团,不必他再去添油加醋,便足以让他们自相残杀。

“淑妃竟是你的人?”林肃将人抱在怀中问道。

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太子殿下,回到家中却是柔和的很,每每被戏弄还会脸红:“继后受宠,难怪打压旁的嫔妃子嗣,后宫之中生存不易,淑妃乃是我母后去世后进宫的,同她一并进宫的死的死,废的废,唯有她不仅登上了妃位,还有了一个孩子,与聪明人合作会很轻松,而且我们有共同的仇人。”

继后既是各方打压,与淑妃结仇也很正常,从前继后是中宫正位无人能动,如今颇有失宠之态,自然墙倒众人推。

前朝后宫本就一体,后宫牵制,前朝萧瑾无人指点,自然会乱。

“太子殿下果然聪明。”林肃笑道。

萧唐被他说话弄得耳朵微痒,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何时放我起来?”

林肃随即转移话题:“她如今只是暂时失势,不到彻底废掉不能掉以轻心,西北之地战事告捷,京中会再起波澜,接下来的时间一定要小心行事。”

“西北战事?”萧唐侧头询问道,“你已然收到消息了?”

世界线中有记录,但是林肃还是派了亲随混入了西北军中,一旦有消息便会及时传回。

西北战事告捷,主角受宁隐回归,主角攻程泽睿必定入狱,一切周折都是从此处开始。you改网址,又又又又又又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手机版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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