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兰迪用和这款手绢一模一样的手绢。这种布料很珍贵,我曾经用作高定西装口袋里的绢花。”叶言把小酒交给保姆抱,自己则看向祁妙说,“而且这上面印着的花纹是一只金色的飞鸟,当时看到觉得很特别,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
妙妙顶着一张超绝可爱的脸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他怀疑兰迪和近来几起凶杀案有关,公主怀疑西蒙参与了洗钱生意。
妙妙在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情况是这样,兰迪是被西蒙资助长大的苦学生,在他十八岁之前,他的生存环境里完全没有高定礼服的存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如果没有西蒙来帮助他完成学业,不要说学设计,他估计会辍学。”
妙妙拿出一张兰迪十六七岁时在高中聚餐的照片,给叶言和公主看:“你们看,这时候他很青涩。”
何止青涩,简直是土。
傻乎乎的发型和笑容,和现在的兰迪判若两人。简直是丑小鸭变高富帅。
叶言接话说:“其实我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出身,和他一起吃饭,我觉得他的餐桌礼仪很棒,他的设计理念也很高端,大概上大学之后花了苦心思融入环境,又是一个天才吧。”
“有很多疑点,所以我把他的基因样本和西蒙的基因样本送去检验,却意外发现西蒙早就把自己存在基因库的样本掉了包,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我又用西蒙的头发做了新的检测。”
妙妙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透明袋,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头发,还分类贴了标号。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在他以娱乐圈小明星的身份去接近很多人的时候,他会偷偷藏几根头发以备不时之需。看上去不起眼,却帮了大忙。
“同样,我把已经去世的布莱德毛发拿去送检了。我比较好奇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祁妙抬眸说,“比较有意思的是出身显赫的布莱德并不是他父母的亲生儿子,这对夫妇没有孩子,布莱德是在一个雨夜被舞女送去的。”
叶言一愣,说:“舞女?”
“那舞女是亚裔后代,所以布莱德是混血儿。”妙妙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但并没有点燃,继续说,“我调查的情况,西蒙在年轻时经常通过和女性omega或beta寻欢作乐来获得灵感,叶先生应该知道,你们时尚圈有设计师的灵感缪斯,比如你应该叫很喜欢那个叫费雪的模特。”
“恩,是的。”叶言说,“你的意思是西蒙通过睡女性omega来找灵感?所以布莱德很可能是西蒙和某个舞女一夜情之后的私生子?”
“恩。”妙妙双指夹着烟扔进了垃圾桶,他最近在戒烟,偶尔会叼一会儿。
“还有一件事要和您说,在隐退之前,西蒙已经病了,他的检查结果是睾丸癌中期。他本来是打算隐退去做手术,过一段时间再回来继续工作,顺带以卷土重来的旗号来炒作热度,他的设计师助理说他并没有就此隐退的打算。”
“看来这事儿比我想的还复杂。”公主托着下巴说,“小祁,你接着调查,需要什么权限尽管和我说。言言最近可以稍微休息休息,现在时尚圈就像个大染缸,什么色都有呢,可得注意点安全。”
叶言点头,心想最近时尚圈什么色他不太清楚,贺洋和他最近是凰色。
他以为祁妙想抽烟,转身去拿烟灰缸,可惜因为叶将军戒烟时把烟灰缸放的太高了,叶言勾不到,正巧贺洋从门外拿着一箱苹果进来,便很自然地走过去帮老婆拿下来了烟灰缸。
两个人眉目含情地凝视对方片刻,叶言害羞地低头,贺洋温柔地握住了叶言的手:“言言吃水果吗。”
目睹这一切的公主啧啧几声,看向了身边宛若一个没有感情杀手的祁组长。
祁妙脸色从进门就没变过,他对于这种狗粮早就免疫了,心中只有伟大的帝国。
公主说:“小祁啊,你今年多大岁数啦?”
“您问真实年龄还是人设年龄,真实年龄是28或者26,我的出生证明至今都没找到,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了。”祁妙面无表情地说,“但我的人设年龄今年终于18了。公主,我究竟还要做多久这个工作?我每天都在精神分裂的边缘……您知道我的经纪人给我接了狗血剧吗,《穿成豪门寡嫂后我被弟弟看上了》,您听听这个名说的是人话吗!”
“嗐……红就完事儿了,那你压力大嘛,就没想着找个对象解压?”公主兴奋地搓手手,“你看你这么优秀,娱乐圈里长得帅的小狼狗也不少,你都没有个喜欢的?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祁妙轻轻呵了一声,说道:“那倒是不用。”
“那你就这么继续母胎单身吗?”公主皱起眉头,“孩子,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可得说说你啊……”
祁妙的父母都是皇家特工,他们在祁妙没满月的时候便在边塞星牺牲了,祁妙也因此在边塞星流浪了好几年。
公主在之后知道这件事,便暗中把祁妙接回首都星,资助他完成了学业,甚至给他买了房子和车子,在经济上给予了很大的支持。
公主简直像祁妙半个妈。
公主叽里咕噜地和妙妙讲了五分钟人类为什么要结婚,贺洋和叶言同时看向了祁组长,发现祁组长听的聚精会神,仿佛全都听进去了!
“怎么样,周末我约个旁系王子跟你聊聊?”公主微笑,“或者你有什么合适的人带回来给我看看吗?”
“我拒绝。”祁妙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公主,我今天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我想在凌晨一点之前睡觉,明天还要去握宅男的手,恋爱结婚不适合我,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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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妙妙走了,贺洋和叶言同时大笑出声。
“你们俩笑啥啊。”公主有些郁闷,“小祁难道都没有发情期吗?aaoo不健康的事情多让人开心呀。”
“哈哈哈,妈,你是不是没看《豪门联姻2》这个电视剧,祁组长的性格和剧里截然相反,我和贺洋看好几天了。”叶言坐下来说,“他太强了,怪不得是特工组组长啊。”
有的人天生就会伪装,有的人仿佛天生就适合做设计师。
比如叶言一出道就受追捧,也比如兰迪接管了sg之后,sg销量蹭蹭往上涨。
兰迪神秘且忧郁的气质让大家迅速忘记了布莱德,他的追随者与日增多。他的高定细心周道,风格神秘,成功让首都星上流社会刮起了一场兰迪潮流。
秋季第二次排名,叶言的排位下降至第二名,但小酒会坐了,这几天总是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凝视父母,这让叶言很开心。
小酒握着一个小玩偶,贺洋看他这样子好玩,就抢了人家的玩具。
小酒顿时假哭了起来,贺洋把玩具塞回小酒的手里,说道:“臭小子,雷声大雨点小。”
小酒顿时不哭了,捏着玩具兔子接着摔着玩。
贺洋又把玩具拿走,小酒又嗷一声哭出来,叶言说:“浪哥,不许浪,三点水让给小酒。”
“行吧,父慈子孝。”贺洋把兔子还给小酒,“宝贝你又给小酒做好吃的?”
为了满足宝宝的营养,叶言给小酒做了点菠菜米糊辅食,他用搅拌机打的很细腻,一勺一勺地喂了小酒喝了小小一碗。
贺洋拿手绢给小酒擦了擦嘴,自己对着苹果咔嚓一口,小酒顿时露出了很馋的目光,长着小嘴看向苹果。
“要是他最近能吃下辅食且没有不良反应,我再过两周给他弄点香蕉泥吃。”
叶言笑眯眯地捏了捏胖版小贺洋的脸,心想这孩子长得也太像他爸了,相似度日益提高。
“儿子怎么越来越o了。”贺洋皱起眉头,“酒哥,你以后要做酒神的,不能看到苹果都流口水,小馋猫。”
“你是大馋猫。”叶言坐到了贺洋腿上,“还说人家小酒。”
“同样都是馋猫,老婆偏心啊。”贺洋叹气,“那你再喂我吃点小鱼干?”
布偶言言被缅因当作鱼干翻来覆去吃干抹净,贺洋过分到叶言差点被迫发情,再醒来却看贺洋慈父状抱着小酒,端着一叠可丽饼说:“老婆你看这是什么。”
“……你竟然学会做可丽饼了,这么难都能学会。”叶言懵懵地坐起来,腰一软又倒了下去。
贺洋抱着孩子坐在床边,深情款款地说:“看你微博点赞了可丽饼。所以我学了一下,做了草莓味和巧克力味的,我喂你吃呀。”
对着贺洋,叶言还是没脾气,被喜欢的人吃干抹净,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他乖巧地张嘴:“啊——”
贺洋喂了老婆一点水,然后把可丽饼送入叶言嘴中,他很喜欢照顾爱人,叶言信任他依恋他,似乎完全没有对他设防,这让贺洋很高兴。
贺洋用手指挠挠叶言的下巴:“我们言言虽然名字没有三点水,但水也很多啊。”
“我真的不理你了。”叶言脸红地捂住了酒哥的耳朵,“你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小酒哥懵懵地看着爹地,然后钻进叶言怀里,心想今天爹地好香好香好香,他要在爹地怀里睡觉。
却被爸爸无情地扒拉出来,放进了婴儿车。
他目睹爸爸抱着爹地亲,突然觉得父母是真爱,自己可能是个意外,有些可怜地睡着了。
在秋天快结束时,叶言和小鱼在咖啡厅遇到了许久未见的于坤。
于坤在自家的公司搞设计,虽然不像叶言他们这样声名显赫,却让自家生意利润翻了一番。他看上去比之前稳重了很多,主动和穿着牛仔外套的叶言打了招呼,说道:“叶言!”
叶言和小鱼端着咖啡坐下来,叶言说道:“看了你最近的设计,你很厉害啊。”
于坤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有些害羞了。
“我哪有你们那么厉害。不过是自家生意,好上手一些。”于坤又开始傻笑,“你们最近怎么样?我看sg新来的设计师好猛啊。”
“我在家带小孩呢。”叶言随意地说,“兰迪是很厉害,大秀一场接一场的办,脑子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发动机似的。”
小鱼附和:“确实。他创意多的像磕了药,不服都不行。”
于坤说:“可是我觉得西蒙,布莱德,还有兰迪,他们三个的设计风格都差不多唉。特别是西蒙和兰迪……对了,布莱德都去世这么久了,我真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唉。”
“世事无常。我也没想到会空降这么一位厉害的设计师呢。”
“不,不是空降,”于坤认真地说,“比赛那会儿,你走得早,我晚上出去玩,走得很晚。有一回就在电视台下停车场看到兰迪坐在布莱德的车里,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呢。”
叶言搅动咖啡的勺子一顿,他说:“他们俩认识?”
“应该是认识,一看就是熟人。”于坤说,“而且啊,很快第三个人就上了他们的车。”
“第三个人?”小鱼嘶了一声,“兄弟你能一口气讲完吗?我吓死了。”
“这不是叶言好不容易有空理我,我抓住机会多说两句。”于坤说,“第三个上车的是西蒙,他们仨都认识彼此。后来有回我出去参加聚会,还看到兰迪一次。他长得帅,所以即使在角落等人也很显眼。”
“他不会在等布莱德吧?”小鱼震惊道。
“没有,他等的是西蒙。”于坤说,“所以我说,他肯定跟西蒙交情不浅,或者是亲属关系。不过西蒙这几个月人哪去了?西蒙才五十多,我可不信他就这么退出资本圈了,他怎么可能会甘心啊。”
迷雾重重,叶言愈发看不清楚答案,他翻了翻相册里存着的西蒙作品,拿给小鱼和于坤看。
这是一条祖母绿天鹅绒长裙。
叶言又拿出兰迪首秀的祖母绿裙图片做了个对比,像是同系列的两个不同款式。
可兰迪甚至设计的更成熟,他更讲究华丽且脆弱的美感,美则美矣,却总让人觉得下一秒这一切都会化作泡影,有一种邪气的虚弱感。
“我有个朋友请我帮忙。”叶言说,“正好你们俩都学过美术,帮我看看这些设计图,不觉得这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吗?”
“我靠,你这么说,这两件风格真的太像了。”小鱼指着袖口的处理说,“这个剪裁简直一模一样,不过也有可能是致敬吧,毕竟是西蒙名字命名的品牌。”
“这种情况还有很多呢。”叶言翻着相册给大家看西蒙前几年的作品,“这几个都是当年大家惊为天人的作品,你们再看这个,这是兰迪高中时代的设计。”
这张图是妙妙给叶言的兰迪早期作品,实在和西蒙几年前月光爱人大秀开场“天使的舞裙”太像了,轻薄的纱,圣洁的十字架,蓝宝石镶嵌在腰间,当年,西蒙被媒体盛赞,就是因为“天使的舞裙”。
于坤瞪大眼说:“这……除了一点点细节,就是同一个作品吧。”
“你们再看布莱德的作品与西蒙这两年的作品对比图,色块像不像。”叶言说,“所以我好奇他们三个的关系,也许会让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