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原始之地。
经过了半天的徒行,于仔终于找回了他记忆中熟悉的场景。
他面带喜悦之色的来到了一棵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弱金光的大树。
他指着大树兴奋的对段水流道:“大人,这就是你图上画的其中一种树,叫皇金树,树如其名,这种树拥有着媲美黄金的硬度,以其坚硬而闻名。”
段水流饶有兴趣的走上前,在皇金树的四周绕了一圈,仔细打量起来。
眼前的这棵皇金树高约十米,一个大汉也未必能抱的住。
在这一片树木中只能算是小个子,不过其树身泛着的金光令人不容小视。
这外观嘛,看起来还行,比段水流心里预料的要好上不少,他伸出右手正准备试试这皇金树的时候。
一旁的于仔立马脸色一变,急忙阻止了段水流的动作。
“大人,不可。”
段水流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他转头疑惑道:“怎么呢?这树不能摸吗?”
“大人,这树有毒,你等下。”
于仔四下里看了一圈后,随即在一旁找到了一截断木枝。
他捡起木枝来到了皇金树前,随即用木枝在其表面上使劲的戳了一下后,将木枝递到了段水流面前:
“大人,你看。
这皇金树之所以会泛金光,实际上就是这层粘液在作怪,而这粘液则有剧毒。”
段水流好奇的接过木枝一看,果然有一层透明的粘液,他随即问道:“这粘液是怎么来的?毒性有多强?”
于仔解释道:“这粘液其实就是这皇金树里分泌出来的一种毒液。
只是这种毒液十分奇特,在阳光照射下会泛金光,可以说这其实就是皇金树的一种伪装。
当初可是有很多人吃了这苦头,至于有多毒,大人,我这么跟你解释吧。
一旦有野兽或是普通人被它外表吸引中了此毒,一分钟内若是没有解毒的话,那么就会成为此树的肥料。”
“嗯!这么毒?”
段水流露出惊讶之色,他再次看向了眼前的皇金树,这次他特意观察了一下皇金树的四周。
随即疑惑问道:“可是这树下并没有尸骸,难不成野兽也知道此树有剧毒?”
“大人,你等会儿。”
于仔摇摇头,他这次直接找来了一截断裂的树干,在段水流疑惑的表情下卖力的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在皇金树的下方便挖出了动物的毛皮以及森然白骨,更有麻布衣服被挖了出来。
“够了够了,不用挖了。”段水流摆了摆手,没想到此树如此歹毒。
他皱眉道,“果然好看的东西都不简单。
不过,这毒应该伤不到我,我试试。”
他不顾一旁的于仔,伸出泛着金光的右拳“砰”的一声打在了皇金树上。
皇金树“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接下来,他变拳成掌,像是一柄锋利的手刀,三两下子就将断截的皇金树切成了几个小段。
在于仔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他拿起一小段仔细的看了起来。
边看边皱眉,随即摇摇头,不行,这树的材质虽然堪比黄金,但是对他来说根本没用,确切的说,对于天师来说都没用。
他五指逐渐使力,轻易的将这一段皇金树枝给捏成了粉末。
于仔见状,于是问道:“大人,这皇金树不行吗?”
段水流甩了甩手中的粉末,摇头道:
“这材质比我想象的差多了,走吧,我们去找下一棵。”
“好。”
于仔应了一声,刚转过身,忽然回头笑道,“大人,咱们运气不错,转悠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一只野兽,更没有遇到妖兽。”
段水流笑着点点头,没有作声,他看了龙马一眼,心道,有四阶中级的龙马在,有几个妖兽敢过来,野兽就更别提了,吓都吓死了。
二人这次向深处走去,没过多久,天便黑了下来。
阴森恐怖的丛林里时不时传出几声令人畏惧的吼叫。
“今天,咱们就到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段水流停下了几步,随即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块空地,“我们就到那休息。”
“好,大人。”于仔点点头,牵着龙马跟在段水流的身后,来到了空地。
于仔在四周捡起了几截断木,搭起了一个篝火架,刚准备转木取火的时候。
段水流笑着制止道:“有我这个天师在,哪里还用转木取火。”他说完,向着那几块断木打了一个响指。
“啪”
篝火堆里顿时噌的一下冒起了红色的火焰。
“大人,你们天师的元术还能这么用呀!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天师点火。”于仔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这只是一个小元术而已。”段水流说完陷入了回忆。
这个元术还是罗远想到的,不过那是一段并不愉快的回忆。
二人在吃了一点干粮后便依靠着一旁的石头休息了。
有段水流这个五门天师在,于仔完全不用担心深夜会遇到危险。
翌日清晨。
二人再次出发了。
不到两个小时,于仔便看到了当初被迫做诱饵时遇到的兽巢。
他指着不远处道:“大人,就是那里,当初那只妖兽的巢穴就在那。”
“好,你在这等着,我先过去看看,有的话我就将它解决了,没有的话,算它走运,呵!”
段水流轻笑一声便向妖兽的巢穴走了过去。
于仔在后面小声道:“大人,小心点,那只妖兽很厉害的。”
“放心好了。”段水流背着于仔摆了摆手。
没一会儿,他便来到了于仔口中所说的巢穴。
此时巢穴里只有一些沾着血迹的破布条,而妖兽早已没了踪影。
他转头看向于仔,招了招手喊道:“你过来吧,妖兽已经搬家了。”
搬家?
于仔愣了一下,心道,大人,你还能再幽默一点吗?
他牵着龙马来到了段水流身旁,也看到了巢穴里的破布条。
他瞪着眼睛唏嘘道:“我记得这件衣服,当初胁迫我当诱饵的天师里就有一个人穿这衣服,没想到”
段水流面露冷笑道:“他们这是活该,不过你小子的命真大,那只妖兽竟然放过你了。”
于仔露出了囧样:“大人,你这是想咒我死吗?”
“呵呵,开玩笑了,走吧,现在带我去看看那棵树。”
段水流拍着于仔的肩膀“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