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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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吗”oga满眼的担心,小心翼翼地捏着aha的衣角,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师嘉砚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虽然面色依旧不太好看,语气却缓和下来“不用担心,临时标记只是为了不给他留下创伤,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嗯。”师晓瓀抿着嘴角点点头,“那我们先过去吧。”

再次回到教学楼,还在楼下就能感受到aha暴戾的气息,甚至能在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里感受到逼人的躁动,连戚宁都被迫转移了,只剩卫年还守在楼下,而学校的beta老师们都只敢远远地站着。

oga下意识地捏住了身旁aha的手指,声音里依旧带着担忧,关心的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嘉砚哥,你还好吗”

身边的人愣了愣,随即弯起手指,将oga的指尖卷进掌心“血亲之间信息素不会排斥,没事。”

“嗯。”师晓瓀知道这是安慰,兄弟毕竟不如父母的血缘近,只能说影响非常细微,但也不会毫无感觉,特别是像这种超优级aha,丝毫的不敬就能够将其惹怒,要说没影响是根本不可能的。

教室的门并没有锁,空气里还残留着极其细微的oga信息素味道,已经基本上被空气调节系统循环掉了。师晓瓀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顿了顿,才走进了教室。

刚才他已经注射了腺体抑制剂,除非匹配度到达百分之百,短期内是不会强制发情的。

师明渊整个爬在桌上,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煤球,还怪可爱的。

师晓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师明渊之前虽然消瘦,却从来没有过这种蔫儿耷耷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新奇。分明信息素浓烈而极具攻击性,可就是让人一点也害怕不起来。

“明渊哥”师晓瓀摘下腺体锁,走到课桌的侧面,扶着桌面小心跪下。这画面莫名像那些把同桌惹哭之后从下面偷看的小调皮蛋,oga把脸靠在手臂上,一点点将信息素释放出来。

香甜的气息一点点逸出,萦绕在aha周围,oga的信息素像是柔软的春水,能将aha所有的暴戾都接纳,师明渊似乎睡着了,又被温柔地叫醒,深吸一口气,随后长长地叹出来。

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

师晓瓀觉得好像能看到aha的下巴了,扒着人的腿想往人臂弯里钻,熟练得毫无违和感。

然而他钻到一半,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头顶。

“别闹。”

“哥,你好点了吗”师嘉砚在过来之前提醒过他,绝对不要提及其他的,以及任何有关oga的事情,尽量找些无关的话题,假装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师明渊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状态那么差,只是面色发白,气息沉重,和在圣诞节时候被拍的照片一样,眼睫垂敛,深蓝色的眸子沉如深渊,让人看不清里面暴风雨一半翻涌的血色,看上去颇有几分人畜无害的味道。

师晓瓀歪了歪头,不知道他师嘉砚说的精神状态不好指的是什么,反倒觉得,aha分化的时候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师明渊把小孩儿放在他腿上的手拿开,却又被oga给黏上了,师晓瓀白晃晃的脖子映在他眼底,有些刺目,让人几乎是要失控。

oga身上冒出来的信息素却能将他身体里狂躁的野兽给安抚下来,不再易怒,不再保持着攻击的状态,却让他更想侵略面前这个人的每一寸肌肤,将他全数占为己有。

师明渊太清楚这小孩儿有多胆小了,他不剩多少力气去维持理智,甚是是临时标记都不能填补他心脏里的那块空缺。

aha眼底一暗,不远处监视的师嘉砚顿时皱起了眉,随时打算把oga给救下来,师晓瓀却没有半分危机感,对于他哥又要把他推开的事情感到很不满。

“明渊哥,是我哦。”师晓瓀还以为aha把他当成了之前的那个oga,才对他有所抵触的,“我的信息素应该能缓解一些难受,你要不要靠近一点。”

他像是引诱着亚当吃下苹果的蛇,优雅地、柔软地,将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又乖顺得好像能够任由侵犯。

aha呼吸一重,长长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带着aha信息素的味道,有些痒,又有些让人意乱。

心脏咚咚跳起来。

他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那视线有些扎人,却意外地令他有些兴奋。

和期待。

生理上本能的反应即使是抑制剂也无法彻底抹除。

温热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上面,将腺体严丝合缝地遮盖起来。

师晓瓀几乎是两腿一软,爬在人膝盖上就坐了下去,oga的脑袋搭在裹着松软毛衣的手臂上,整个人都看上去柔软起来。

让人想要弄坏。

他的腺体本来就因为信息素的刺激变得格外敏感,这样的触碰仿佛向全身输送去电流,又酥又痒,连灵魂都要颤抖起来。

奇妙的感觉蔓延周身,不会觉得抵触,反而是越发地,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oga眼角湿漉漉的,颤抖着睫毛微微掀开,余光里那双红润的嘴唇几乎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好想

“嘉砚哥。”那双唇微微翕动,能看见里面洁白整齐的牙尖和红软的舌,看上去十分美味的样子。

oga失了神似的想要撑起身子,又再度被按了下去。

“乖,别乱动。”

aha的话像是咒语一样,瞬间让oga安静了下来,小孩儿微微垂着眼睫,鼻息间全是aha的味道。

如深海一般沉寂,让他忍不住想要陷下去。

“趁我现在还用腺体注射吧。”

师晓瓀听得有些断断续续的,他几乎不太能思考了,只是觉得牙间有些痒,嘴里空空的,想吃些什么。

“你确定”师嘉砚锁着眉,显然不是特别赞同。

师明渊口中的腺体注射,指的是提取oga腺体里的信息素血清,注射到aha的腺体里,这样也可以缓解aha易感期的痛苦,但这个世界上愿意这样做的aha恐怕不会超过五个。

原因无他,aha天生优秀而骄傲,别说腺体注射,就算被触碰到腺体,也会立刻暴走,严重的情况甚至闹出过人命,而这世界上对aha最大的侮辱就是触碰aha的腺体,没有aha愿意把自己的腺体暴露给别人。

而腺体注射之后,oga高浓度的信息素会与aha腺体里的信息素结合,虽然能够有效缓解aha易感期或分化期的症状,aha也会像被标记的oga那样,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散发着oga的味道。

这如同自然界中的王者被标记凌辱,没有aha愿意做这种事情,也没有oga敢做这种事情,特别像师明渊这样超优级aha,是连普通aha都能踩在脚下的存在。

而现在师明渊为了不标记师晓瓀,竟然愿意用腺体注射,即便是不想师晓瓀被标记的师嘉砚也无法提出腺体注射的建议。

“麻烦了。”师明渊抬眼时,眼角已经充斥了血色,但凡经历过分化的aha,都知道现在的他经历着怎样的折磨,而这个才满十七岁不久的小孩儿却能一脸淡定地说出愿意腺体注射的话。

他的手掌还覆盖在oga的腺体上,在得到师嘉砚的点头后,才重新垂下眼睫,将眼底的欲望全部压制下去,不想吓到面前的人。

“我知道了。”

师嘉砚在重新采集了师明渊的血液样本,以及师晓瓀的血液样本。

小家伙看到采血的针头,混混沌沌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

“哥你要做什么”oga吓得腿也不软了,直接蹿进了师明渊怀里,“不是临时标记吗为什么要打针。”

看来这小笨蛋是宁可被标记都不愿意打针的人。

“明渊打算用腺体注射。”

“什么”师晓瓀有些懵,而师嘉砚却趁着他愣神的时候,轻轻在他食指上扎了一下,把血取走拿去做信息素浓度分析去了。

师晓瓀“”

立马开哭。

“呜哥你耍赖”oga舔着手指头上的针眼一脸怨念。

“乖,听话点,明渊还难受着呢,我尽快过来。”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师明渊看上去也理智尚存的样子,其他人暂时无法接近这里,师嘉砚不得不迅速去医务室那边找仪器分析。

师晓瓀虽然学习不算特别优异,对于腺体注射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过程需要从他的腺体里提取信息素,简单来说还得再扎一针。

而且提取腺体信息素的针很细,一般来说需要扎很久,还特别痛

之前被扎了几个小时腺体针的师晓瓀都有心理阴影了,满脸可怜地讨着aha标记他。

“明渊哥,我不想打针。”师晓瓀看上去都要哭了。

师明渊张开了嘴,用舌尖顶了顶还不算特别突出,没有因为二次分化顶出来的犬牙。

一般aha在分化的时候,就像成年人长智齿一样,犬齿会再长出来三到五毫米,且aha的犬齿比其他性别更尖些,虽然不至于像吸血鬼那么夸张,咬破oga的腺体还是不算困难的。

之所以aha分化的时候容易破坏oga的腺体,因为分化的时候这牙还没被彻底顶出来的话,就不容易咬破腺体,而这时候的aha又并没有残存多少理智,会无意识地伤到oga的腺体。

“临时标记要用这个咬破腺体,但它还没完全长出来,如果一次没咬破”

师晓瓀被吓呆了。

毕竟小说里的标记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怎么会这么血腥和可怕

师明渊没说,因为信息素的麻痹,标记的时候痛感其实并不会很明显,反而会变成另外一种让人上瘾的感觉。

但是他不确定自己在标记的时候不会失去理智,他不愿意冒这个险,也不想让oga受伤。

即便要标记,也得等他完全成熟之后再彻底标记,不是么

“这个真的能咬破么”师晓瓀的重点慢慢转移,他舔了舔自己犬牙,“明渊哥的这颗牙齿好像比我的腰尖耶,好像真的可以。”

师明渊被他逗得眼角柔和下来。

“我可以摸一下吗就一下”oga对这两颗不一样的牙好奇极了,亮晶晶的眼睛扑朔着,“哥”

师明渊浅浅叹了气,张口。

“唔,好像真的要尖一点。”师晓瓀的食指轻轻描摹着其中一颗犬齿的边缘,他看着那白白的尖牙,忽然就想尝一尝。

正当他有些走神,牙齿的主人忽然合上了牙关。

被犬牙不轻不重咬住的手指上传来一点轻微酥麻的感觉,oga吓得浑身的毛都炸了。

aha看着他轻轻笑了声。

“哥”他假装气呼呼地把那颗牙往上一拨,随后抽出手指,舔了舔自己的牙尖,觉得手指和舌尖的触觉无法对比,又用同一根手指摁了摁自己的犬牙。

确认过形状,aha的犬齿好像真的要尖好多。

像小狗狗。

师晓瓀刚抬头,就撞进那双深邃得好像蕴涵着暴风雪的双眼,似乎能把他整个吞没进去。随后那翩翩的眼睫一闪,里面的情绪荡然无存。

心跳又变得奇怪起来。

还有点痒。

应该是错觉吧。

他总觉得,刚才那一瞬间的师明渊,好像和平日里温柔的哥哥,不太一样。

但是并不会让他害怕。

转眼的功夫,师嘉砚就带着数据回来了,师晓瓀吓得手脚并用、跟只树袋熊似的整个缠在师明渊身上,连脑袋也埋起来。他死死闭上眼睛,在心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骂什么。

好在只需要坚持几个小时,抽取的信息素血液并不多,师晓瓀却跟被玩儿坏了似的双目失神,窝在人怀里打死不出来了。

“还坚持得住吗”

“还好。”随着和oga的接触,师明渊的理智也渐渐回笼,不过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样和平的表象不会存在多久,或许只是大自然保护oga的一种手段,会在前面很短的时间里保持aha的冷静,而不至于太过粗鲁伤害到oga。

师嘉砚已经让人把离心机给搬到附近了,很快就将信息素血清给弄了上来,师晓瓀这回又找到了新的借口赖在aha怀里。

“放心吧打腺体针不痛的,就跟蚂蚁咬了一下似的,很快就过去了”师晓瓀把之前从不知道哪个护士哄他的说辞给搬了出来,伸手抱住了aha,在人后背拍了拍,“不怕哦。”

饶是师明渊都被小孩儿可爱的行为给逗得嘴角放松下来。

腺体针注入的时候,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来自aha血统的暴戾,如龙卷风一般仿佛能摧毁整个城市,师明渊却几乎不敢用力,生怕把怀里的人给弄疼了,他压抑着情绪抬起手,捂住本能想要咬破尽在咫尺腺体的嘴唇,鼻息间却全是oga信息素的味道。

好像真是甜的。

aha筋疲力竭地将头搭在oga肩上,有些重。师晓瓀抬手拍了拍师明渊的背,看向了面对他的师嘉砚,眼神里带着询问。

师嘉砚对他点了点头,oga才终于松了口气。

师明渊沉沉地搭在人身上睡了好一会儿才醒,师晓瓀觉得自己的肩都要麻了。

搭在他肩膀上的人动了动,像是刚苏醒的雄狮,气息沉沉的,好人感受到浓烈的压迫。师晓瓀还以为是信息素失效了,下一刻,那冷冽的气息就被收敛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

“唔,二十三分钟。”师晓瓀还坐在人怀里,抬起手臂在aha背后看终端上的时间,在师明渊动了一下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哪里痛”

“麻了”

小孩儿泪眼汪汪地被aha放下来,师明渊似乎又变回了以往的样子,只是那双深蓝的眸子颜色变得沉淀下去,像铺满星光的海。

师嘉砚一直守在旁边看着,倒也没阻碍两人之间过分亲密的举动,即便是在分化的时候也能保持住最后的底线,连临时标记都可以克制,平日看上去的亲近确实能够被划分进亲人之间的感情里去。

他们对师明渊的戒备可以稍稍解除了。

师晓瓀趴在aha背上晾咸鱼,就见他哥起了身。

“要回去了吗”

“嗯,再观察半个小时,没事就回主宅。”

“那我”oga挤眉弄眼地暗示,想要正大光明地逃课。

“一会儿等空气净化完就要复课了。”

师晓瓀变脸似的垮起个小猫x脸。

“去把作业拿上回去写。”

“好嘞”oga飞快跳下去找书包了。

“还好吗”

“没什么问题。”师明渊恢复了力气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衣衫被oga闹腾得有些凌乱,即便随手理平了,看上去也有一些无法收敛的压迫感。

好像短短几个小时,aha的气场就全变了。

师晓瓀看着有些呆愣。

随后师明渊转过头,像往常一样,微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嗯好吧,还是一模一样的

他哥就是他哥嘛。

师晓瓀一只手牵一个,跟着回了师家。他全身上下都是另一个aha的味道,要不是师嘉砚提前说过二人之间并没有临时标记

不过一个aha浑身散发着oga的信息素这种事情,还是相当嗯,罕见的。

师明渊有些累,上楼睡觉去了,师晓瓀从头到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点上最喜欢的香薰。

呼,舒服,好想睡觉啊

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大脑里却格外地清醒,今天下午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脑海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蔓延上来。

身体不住地收缩了两下,oga把被子卷成一团抱着,还是感觉心里头空空的。

他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偷偷溜进了师明渊的房间里。

aha和oga的信息素交杂着,香甜与淡淡的、冷冽的腥咸味弥漫在空气中,像冒着气泡的海盐汽水,很奇妙的味道。

师晓瓀趴在床边看着aha沉沉地睡觉,感觉自己也有些困,几下踢了鞋子就往被子里钻,爬到aha身边的时候,头发都因为静电变成毛茸茸一团。

oga扒拉了一下自己,贴着熟睡的师明渊睡下,拧巴半天没找到个舒服的角度,最后像只八爪鱼一样

曾经的八爪鱼是只有手在乱窜的八爪鱼,现在的八爪鱼却是手脚并用的八爪鱼。

oga夹着aha的腿,还要往上抬一抬,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到人身上才罢休,就差没趴到师明渊身上睡了。

直到师晓瓀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静,闭着眼睛的aha才浅浅叹了口气。

师晓瓀觉得自己最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但好像又并不是什么问题,他裤子总是容易脏,湿糟糟地穿着难受,又总觉得这种情况有些难以启齿,每次洗澡都要把裤子丢水里泡着才不会被发现。

然而这事并没有瞒太久,很快师嘉砚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毕竟师晓瓀平常衣服换的勤,每天最多只会洗两次澡,再多就会伤害皮肤了,师晓瓀很懂保养,不会糟践自己的身体。

“没有啊,冬天暖气一直开着嘛,又容易出汗,身上不舒服就多冲了一下。”师晓瓀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很快就被发现是在说谎了。

毕竟是医生,师嘉砚想调查还不容易,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出了原因,他虽然不觉得这方面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但师晓瓀毕竟是十七岁了,对性别方面有意识是好现象。

前提是他不会一天到晚黏在师明渊身上。

要不是师明渊那日分化的表现,师嘉砚都不会让这俩小孩儿过度接触,他知道师明渊有分寸,但是师晓瓀被信息素干扰成这个样子,还天天往人身上贴

“坐好。”

“哦”贴着师明渊坐下的师晓瓀在师嘉砚的视线下正常地坐回了沙发上。

“以前明渊没分化,性别之间的划分可以不用这么明显。”

“但是现在,你们已经是二次分化完毕的aha和oga了,虽然感情上来说,我们都是家人。”

“但哥哥们很早就告诉你了,瓀瓀,你和我们没有血缘的纽带,aha并不是永远都有理智的。”

师晓瓀叽叽歪歪地想要反驳,可是师明渊不一样的,嘉砚哥以前不也是,能够面对发情期的他进行腺体注射吗

可是他看着师嘉砚和另外几个哥哥的脸,忽然之间就说不出话了。

师嘉砚好好给他讲完了道理,又对oga和aha进行了一番性教育之后

这不该成为难以启齿的事,越是不了解,就越容易在这方面摔倒,只有充分掌握所有知识后,才不会被骗,吃亏受伤。

师晓瓀一切都理解的,他从小就没少接触这些,但是他还是不想保持太过生疏的距离。

他很喜欢哥哥们,只有触碰才能把压抑在心里的感情都发泄出来。

可是成年人却会把这些想得很坏。他讨厌这样,所以讨厌长大。

师晓瓀答应了不会再钻哥哥们的床了,一步又一步地退让,但是在说道师明渊要从他公寓里搬出去的问题时,他还是忍不住抗议了。

“我平时也不能回来,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师晓瓀把尾音拉得软软长长的,试图让自己显得委屈又可怜一点。

实际上师晓瓀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没被吓到过,一般oga害怕的东西他都不怕。他敢一个人住,也敢一个人睡,不怕黑也不怕打雷,可能不太喜欢虫子,也没到看见虫子会大惊失色的地步。

但是他害怕生疏和孤独。

oga的声音里带了细微的哭腔,着实听得人心里难受。

“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把门锁好的,也不会到处乱跑了。”

“我只是想和哥哥们生活在一起”

“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会有一种”

被抛弃了的感觉。

他说不出最后的话,因为会伤了哥哥们的心,他知道他们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的确会感到不安。

现在的他已经太过依赖师明渊了。

而且,也因为血缘关系上的变化,师晓瓀虽然表面上不显,打心底里还是会没有安全感。

理性告诉他,哥哥们还和从前一样爱他,绝对不会抛弃他。

但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害怕。

众人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师明渊暂时不搬出去,但是上了大学之后就不能这样了。

“嗯。”oga不像平日里那样转瞬就多云转晴,一双眼睫垂着,看上去楚楚可怜的,着实让人狠不下心。

师明渊的表现师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是这两个孩子相处的时间毕竟太短,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过度亲密的接触而让这份感情变质呢

何况现在师晓瓀已经迁出师家了,即便实际关系上来说还是亲兄弟一般,再法律上来看已经可以合法结合了。

实在是不能不多想。

家庭短会结束后,师明渊又被单独叫了过去,不过分化后的aha的态度倒也让人很安心。

因为怕师晓瓀担心所以当时的师嘉砚并没有告诉师晓瓀缘由,师明渊其实和陆行知一样,对oga有一定程度上的抵触,只是没有像陆行知那么严重,普通交往是没有问题的。

而至于为什么对师晓瓀没事,原因有二。其一,师明渊把师晓瓀当作了家人,亲情在很多情况下能够化解许多心理方面的问题;其二,师明渊和师晓瓀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天生就会相互吸引,排斥小于吸引,就不会引发过激反应。

这第二点有利有弊,也是师家几个年长的儿子所担心的,师明渊和师晓瓀接触的时间太短,如果真的那背德感实在是太低了。

可是他们确实没办法天天照顾师晓瓀的起居,特别还是在小孩儿这么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师晓瓀的公寓又住进了两个beta,毕竟师明渊对oga有一定的抵触,亲兄弟之间不可能弄俩oga去膈应人,他们挑选了两个性取向为aha的beta过去,再戴上腺体锁,签订了冒险的合约,才把人安排了进去。

转眼间师明渊分化期彻底过去,就可以返校了。

在师明渊回学校的当天,走廊上史无前例地挤,虽然没法挤在操场上,但谁都想看看这aha分化之后到底能有多大变化。

可惜他们失策了。

就算分化期的变化再大也不可能两三天就有多大的改变,远远看过去,基本上,就

算了,再苟两个月试试。

这些只是陌生人的看法,对于实验班的人来说,他们眼中的师明渊变化可就不小了。

并不是说外貌有多大的差别,怎么说也相处了半年多,班上的人都已经熟悉了相互之间的气息,然而师明渊即便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oga的信息素味道,也无法遮掩那强大的气场和耀眼的锋芒。

是真真正正的aha了。

师晓瓀对于那些眼神感觉非常不爽,以前他哥还是丑小鸭的时候他们还冷嘲热讽地看不起,现在他哥变成白天鹅了,一个个眼睛都恨不得摘下来黏人身上。

要不要脸呀

师晓瓀气不过,势必要把那些只看外表的人都赶跑,给他哥找一个灵魂上的伴侣。

师明渊哭笑不得。

“诶,那个就是师明渊吧”

“不是说分化成aha了吗怎么一身的oga信息素。”

“据说那天他把他弟给标记了,喂,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以前也是兄弟吧,噫”

“嗐,有钱人嘛,亲兄弟都送去德国骨科了,这还只是名义上的兄弟,搞一搞怎么了”

“变态发言可以不要让我听到吗耳朵都被污染了。”

“就是,无语死了,哪个红眼病传的人家两兄弟标记了,分明是腺体注射,我说地上谁洒的红墨水,红眼病血都滴出来了呀。”

“不是,别人两兄弟感情好都有人酸,你们是闲的就找个工地上班行吗”

“你们这么真情实感给人说话干什么,上赶着当舔狗师家那几个要不是对师晓瓀图谋不轨,会把师晓瓀分出去单独立户摆明了就是想合法娶回去的意思。”

那人阴阳怪气地说着坏话,却没有人再和他搭腔,甚至还有人在笑的。他没发现那些笑里的幸灾乐祸和嘲讽,还以为是和他沆瀣一气了,结果就听到自己的声音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在学校,我也不想动手。”

“不过你家没了。”

师明渊经过这大半年的时间沉淀,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会因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生气了。

他那张嘴臭,直接让他失去在这个学校读书的资格,揍一顿没什么用,还是得从根源上解决。

那人得知师明渊录音,腿都软了,其他几个之前也跟着说过几句的人脸色惨白,不知道被师明渊听见了几句。

“这学校到处都有监控和录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没事了。但是如果让瓀瓀听到。”

师明渊的话没说完,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离开了。

之后学校里就基本上听不见奇怪的谣言了。

“阿嚏”师晓瓀揉揉鼻子,把体温计拿下来一看,379,稍稍有点偏高。

临近期末,为了过个好年,加上之前的事情师晓瓀状态不好耽搁了学习,只能每天晚上加班加点开夜车,天气一冷,压力一大,睡眠不足免疫力下降,随随便便就感冒了。

“今天晚上不上课了,吃完饭喝了药直接去睡觉,休息一晚上起来就好了。”

这么点儿小风寒也算不上大事,连鼻子都没堵,就懒得叫医生,发现的时间晚了,外面鹅毛大雪刮着,也不好意思让家庭医生过来,只能先应付一晚上,明天起来如果加重了就直接送师嘉砚那里去。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都觉得自己不太像感冒。”师晓瓀的确有这种感觉,但是他体温偏高,头又有点晕,还打了好几次喷嚏,怎么看都是受凉了。

“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多睡会儿总没错,人要劳逸结合。”

“知道啦”

师晓瓀被戚宁送回房间,泡了个热乎乎的澡,整个人香喷喷的,裹进被子里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还真是个孩子。

戚宁把电子锁锁上,这锁只能从里面靠指纹打开,包括他也没有权限,除非有紧急情况,否则这个公寓的人全都进不了房间。

众人忙碌完,都早早睡下了,外面下着雪,风刮的声音很大,以至于他们都听不到电子锁打开的声响。

师晓瓀腿有些发软,晃晃悠悠地走到走廊另一头的房间,用了好些力气,才把并没有上锁的门打开。

床脚一重,oga笨拙地爬过去,脑袋一扎就倒进了aha怀里,吸了吸鼻子,呜咽道

“哥,我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师明渊你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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