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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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里的少年摇了摇头,他往前走了两步,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枝叶投下,让那张清冷薄情的脸看起来柔和了些。

果然长得很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师晓瓀就这么觉得了。

“你等等,我叫四哥过来,你有受伤吗”师晓瓀往周围看了看,没找到备用的梯子,也没见到能搭手的人。这下沉花圃竟然有一人高,下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光是看着就格外阴森,一个人待在下面,还挺让人害怕的。

“我没事。”少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不过师晓瓀被人看惯了,落落大方地回看过去,迅速扫了一眼师明渊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哥,你快到东边的玫瑰林来,有人掉下去了。”师晓瓀依旧守在栅栏边,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打完电话,还顺带将一条摇摇欲坠的栅栏木头给清理掉,生怕它掉下去把人给砸伤了。

可惜oga的力气太小,掰了半天也没把木条给拆下来,两只手反而被木条硌出了几条红印子。师晓瓀跟这东西杠上了,连师卿到了都没发现。

“家里烧的是天然气,你抱这个回去也没用啊。”师卿拍了拍小家伙的头,“让哥来。”

“我不是”师晓瓀鼓着一张脸,气嘟嘟道,“我是怕这个掉下去。”

“你这么掰都没掉,应该很结实”师卿话到一半,看清了下沉花圃里的人是谁,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不过也就一瞬,随后又恢复了常态,了一把师晓瓀的脑袋。

“哥”师晓瓀惊呼一声,抱住脑袋往后躲。那柔软蓬松的头发被揉得跟鸡窝似的,这儿还有其他人在呢,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啊。”园丁一边往下面放梯子,一边感叹道。

师晓瓀佯装生气,却也没反驳,只偷偷去瞪师卿。

aha毫不在意地转移oga的视线,尽量不让师晓瓀注意下面的人,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去把你嘉砚哥找过来,他受伤了。”

“诶”师晓瓀不可置信地偏着身子,探出半个脑袋来,正好看见师明渊抓着梯子往上爬。

少年看起来比oga还柔弱些,身形瘦削,面色苍白,泼墨的碎发服帖地垂下,看起来不具任何攻击性。之前因为光线太暗没看清,如今暴露在阳光下,原来那些隐形不是衣服上的花纹,而是斑斑血迹。

看上去触目惊心。

“怎么被扎了这么多地方。”

刚还活蹦乱跳的oga皱起了眉,嘴巴微微瘪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师晓瓀昨天才被玫瑰花的刺给扎过,看着那血淋淋的衣服,心脏仿佛被牵扯一般,连带着手上的伤口都痛起来。

这刺和针不同,扎得越深伤口也越大。虽然穿着衣服看不出伤势,但师明渊几乎半个背都被血洇湿了,看起来格外吓人。

“他真的没事吗”小孩儿面色担忧地看向哥哥,被轻轻拍了拍头。

“放心,有你嘉砚哥在呢。”

“嗯”师晓瓀拿出个人终端,拨通了师嘉砚的电话,终端里却传来了占线的忙音,oga清秀的眉头又蹙起来,“嘉砚哥占线,我过去叫他吧”

“好,那就辛苦你了。别跑太快。”

“知道啦”

见师晓瓀离开一段距离,师卿才拿着终端避开师明渊,去旁边接了个电话。

“瓀瓀过去找你了,刚刚明渊被其他几个孩子给推到花圃里受了伤,你等他过去了把他交托给妈。”师卿打着电话,顺带微微侧过身子,看向不远处的师明渊。小孩儿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果然是师家的孩子。

“哎哟,这扎得也太惨了,你是哪家的小孩啊,没事跑下面去干嘛。”

“不好意思,这是我家的。”师卿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园丁感叹,他一开口,几个老师傅也不敢说话,叮嘱几句以后小心就各自散了。

“我是师卿,你四哥,你应该还没见过我。”

师明渊点点头“四哥。”

师卿看这小孩儿一副大人模样,竟然是和瓀瓀同龄,觉得有些有趣,笑着往小孩儿肩头一拍“走吧,带你去”

他一巴掌拍下去,蹭了一手血,连忙抽回手。

“抱歉,刚没注意,是不是拍疼你了。”

师明渊摇头“没太大差别。”

师卿笑了一声,越发觉得这孩子顺眼。如果师明渊真的像个软蛋似的在那儿龇牙咧嘴,说不定他还不会喜欢这个弟弟。

二人抵达医务室的时候,不仅师嘉砚在,洛瑜也过来了,师卿正疑惑母亲怎么在这的时候,师晓瓀就拎着两套衣服哒哒地跑了进来。

师晓瓀手里提溜着两套非常符合oga审美的衣服

一身粉粉嫩嫩、异常华丽的,上上下下缀着层层叠叠花边的巴洛克风格套装。

和一件可以把嘴巴也拉上的小恐龙卫衣。

师晓瓀看见师明渊回来了,直接把衣服拎到人面前“我给你拿了衣服,你是要这套方便出门的,还是这套好穿一点的”

扎了一背玫瑰花刺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的师明渊差点破功。

师卿直接把头扭过去笑。

洛瑜哭笑不得走过来“瓀瓀,明渊是aha,你去拿一件简洁一点的过来吧。”

“哦,好。”师晓瓀利落地跑走了,把衣服放回衣柜的时候,看着里面大半未动的衣服有点可惜。

竟然一件都没销掉。

这些都是祖父母给他备的衣服,他总不好拒绝对吧。

小oga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师晓瓀又在衣柜里翻了会儿,祖父母似乎对oga有什么误解,这里面除了没有裙子,简直很难有男孩子能穿出去的衣服。

华丽的,可爱的,粉粉嫩嫩的。

不会真的有oga喜欢穿这种衣服吧

师晓瓀叹了口气,把大衣柜拉上,去侧面的小衣柜里找了一件深色的衬衣出来,接着又翻出一件比较宽松的毛衣,虽然搭起来可能不那么和谐,这可是他偷藏起来的最酷最简洁的衣服了。

等他拿上衣服去医务室那边,师明渊已经在处理伤口了。

他的伤基本上都在腰部以上,肩头比较多,玫瑰树上的刺比普通的花刺更大也更硬,伤口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而更让师晓瓀意外的,是师明渊那骨瘦如柴的身体。

为了方便师嘉砚处理伤口,师明渊脱掉了上衣。小孩儿身上几乎没长多余的肉,或者说,该有的肉都没有,像是薄薄的一层皮绷在骨头上,连肋骨都一根根能数清。

师明渊之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师晓瓀神色有些严肃,抱着衣服也不闹腾了,乖乖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师嘉砚处理伤口。

师嘉砚除了给师晓瓀处理伤口的时候动作会特意放轻之外,就算是给师明渊上药,也是动作利落毫不留情,为了让药渗透进伤口,甚至还需要轻轻地按压,光看着都觉得疼。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aha的承受能力本来就比较高,师明渊上药的时候眉头都没动一下,甚至都没出冷汗,看起来和没痛觉似的。

师晓瓀盯了一会儿,实在好奇,偷偷溜到边上,撑着沙发的椅背试图和师明渊搭话,只是这边的沙发有点高,师晓瓀好不容易爬上去,用肚子勉强撑着,还没开口就重心失调往沙发里栽。

还好师明渊手够快,扶着他的肩把人给抬了回去。

师晓瓀心有余悸地调整姿势,一点点把重心网上挪,最后用肋骨顶着才终于稳住。

小oga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问话“你不会痛吗”

在其他人看来,这是师晓瓀第一次和师明渊说话,整个房间里的注意力顿时全都集中了过来,就连师嘉砚也放慢了动作。

“会。”师明渊回答道。

“啊”师晓瓀思考着什么,随后咻地从沙发背上滑下去,站稳后迅速跑到一旁抓来一块塑料薄板。

这回他没再往沙发上爬,只是手臂扒在靠背顶头,这沙发的高度大概到他胸口,oga扒拉在上面,挥着板子朝下面扇风,还不忘带上他哥。

春末已经开始热了,为了照顾师明渊的身体,洛瑜特地让人暂时关掉了这个房间的空调,生怕把人给吹着凉了。

正装穿着本来就热,师晓瓀当然没忽视师嘉砚额角细细的汗气,当医生果然很辛苦呀。

眼看几个儿子相处这么和谐,洛瑜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开始师晓瓀缠着她要过来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师明渊的身份。

师卿告诉她瓀瓀因为师明渊的事情,连做梦都在害怕自己被丢掉的时候,洛瑜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瓀瓀虽然不是她亲生的,这十六年的感情也不是突如其来的血缘关系就能断掉的。平日里娇气的儿子在努力变得坚强懂事,这让她既欣慰又心疼。

特别是在师嘉砚问他,“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的时候。

小孩儿顿了顿,随后认真点了点头,接着抬起双眼看向她,认认真真说“妈妈,其实我都知道的。”

“瓀瓀不想让你们为难。”

“我会好好和他相处的,别担心。”

他们家的小儿子终究是要成长的。

洛瑜同意了他的请求,带着师晓瓀一起过去,小家伙的确如他所说,打算和师明渊好好相处,甚至还在路上就想到了师明渊的衣服弄脏了,需要重新拿一套新的。

“我记得我们的身材差不多,我去衣帽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只是师晓瓀越表现得平静,洛瑜就越是觉得心疼。

成长的代价总是要伴随着某种疼痛的。

师明渊身上的伤口处理完大半,确认完没事之后,洛瑜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便提前离开了。

师晓瓀扇了会儿风,累了就换只手,师卿在一旁看着心疼,本来打算过来帮忙,却因为工作上的事,需要出去单独接几个电话。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空气就更加安静了。除了塑料板偶尔发出的哗哗声,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这种时候真的很能体现出师卿那张嘴的重要性。

就在师晓瓀觉得气氛要变得尴尬的时候,师嘉砚处理完了师明渊身上的全部伤口,终于打破了沉默“你把纱布剪成小方块,我去取破伤风的针来,等下给你包扎。”

“嗯。”师明渊拿过纱布卷,异常娴熟地将布条剪成方方正正的小块,师嘉砚看了一眼确认没问题,转头问师晓瓀。

“你要跟我一起吗”

师晓瓀看剪纱布看得有些稀奇,一时没去思考师嘉砚的话“我等哥哥回来”

师嘉砚无奈地看了一眼俩小孩儿,理着袖子出门了。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剪刀喀吱喀吱响。

师晓瓀看得有些手痒,他避开皮肤上的伤口,轻轻戳了戳师明渊的肩头“我可以试试吗”

师明渊剪纱布的手顿了顿,随后把剪刀递了过去。

师晓瓀啪啪从沙发背后跑到前面来,随后想起来什么“等我去洗个手”

看起来有些跳脱。

师明渊想,师晓瓀似乎总和记忆中的形象不太一样。

每次见到都能展现出不同的一面。

天真烂漫的,骄傲矜贵的,俏皮可爱的。

但都有着同样的鲜活。

师明渊觉得自己就像是隐匿在黑暗中的影子,而师晓瓀就是跳进深渊里的彩虹,能把黑白的世界染上鲜明的色彩。

oga很快就洗干净手回来,随后拿起桌面上的剪刀,学着师明渊的动作剪起来。

然而剪纱布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布头是软的,剪刀的尖端不够锋利的话,就会把纱布给搅进去,根本剪不断。

师晓瓀成功把“剪纱布”变成了“拆纱布”,好好的白色布条被他拆成了乱麻。

“好难啊”oga耷拉着脑袋有些蔫儿气,把剪刀和纱布卷给还回去,还不忘夸到,“你好厉害呀,居然能剪得这么轻松。”

师明渊没接话,只是把剪刀拿过去,将剪坏的纱布给剪下来丢掉,随后用手指将纱布撑开绷紧。

“纱布太软了,要撑开才好剪,但是不能太用力,会跑线。”师明渊淡淡地讲解起来,“剪刀的尖端使用的次数多,容易钝,得打开一点用后面”

他话说到一半,脸颊忽然被戳了一下。

师晓瓀啊了一声,对上了师明渊看过来的视线,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你脸上也有伤口,我还以为是沾到了脏东西。”

师明渊“”

这家伙的“动手能力”未免也太“强”了一点。

“唔,等等哦。”师晓瓀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去医药箱里翻了翻,看到里面成串的创可贴拆了一条下来,随后对着创可贴上的药布比划了一下,“有点短,你等等”

小孩儿说风就是雨地跑走了。

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没过多会儿,师晓瓀就带着他的特殊形状创可贴回来了。

这种儿童创可贴被做成了小动物的形状,里面遮盖创口的药布也比普通创可贴大些,oga又对着师明渊的脸比划了下,最后从一盒小动物里找到了一只小绵羊形状的创可贴,刚好够师明渊脸上划痕的长度。

现在说拒绝还来得及吗

“诶,你别动呀。”

师晓瓀一点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拆开了创可贴就要往师明渊脸上贴。

师明渊两世英明,铁骨铮铮aha,竟然要在脸上贴小绵羊贴纸

他下意识往后躲,小oga盯着眼前的伤口,看见伤口跑远了,就跟着追过去,随后撞到了师明渊身上,再次把人给扑倒了。

不过在扑到师明渊身上之前,他非常努力地把创可贴贴上去了

师嘉砚刚一回来,就看见师晓瓀又趴人身上去了,这回师明渊还没穿衣服。

即便以后会共住一个屋檐下,对师晓瓀来说,师明渊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aha,即便是还未分化,这样接触还是属于授受不亲的范围。

师晓瓀后知后觉师明渊身上还有伤,两只手撑着沙发刚要爬起来,就师嘉砚提溜着提起来了。

“哥”

小oga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看着自家哥哥并不怎么好的脸色,还是老老实实地先撒个娇。

就是让人非常没脾气。

“你在做什么”师嘉砚把师晓瓀“放”到旁边,随后看向师明渊,目光触及小孩儿脸上的小绵羊创可贴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概没有aha愿意在脸上贴这玩意儿。

不过瓀瓀开心,那就卖一回弟弟吧。

“就,贴了一下创可贴。”师晓瓀偷看师嘉砚的表情,发现他神色有所松动,自己也松了一口气,随后溜到旁边,把师明渊剪好的小方块递给师嘉砚,“嘉砚哥我给你打下手。”

师嘉砚打开保温盒没说话。

破伤风的针剂被取出,师晓瓀看见师嘉砚拆针筒,连忙把纱布给放回去,随后转过了身子,避开视线不去看注射器。

谁乐意看打针呀。

虽然不是扎在自己身上,但是看着也觉得好疼的。

“哥,你打好了吗”师晓瓀背着二人在房间里看来看去,老半天没听师嘉砚让他转过去,他用手挡着视线偷偷往回看,发现师嘉砚早就已经打完针,都在给师明渊绑绷带了。

诶这两个人孤立他

师晓瓀假装生闷气地跑到沙发后面去,扒在上头拉着一张脸盯着看,师嘉砚抬起视线,他就看向旁边,一副你再不喊我我就不理你的模样,弄得师嘉砚哭笑不得。

“好了,瓀瓀,过来帮忙。”

师嘉砚的语气与那张看起来就很严格的脸完全不同,温柔地哄着还在生闷气的人。师明渊此前也和师嘉砚说过话,可从来没见一个aha语气能柔软成这样,不免垂着眼睫低调打量了一下。

“哼,要我帮忙,得请我才行。”小oga被叫了,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嗯,请我们瓀瓀过来帮忙,哥哥一个人忙不过来。”

师晓瓀嘴角一扬“那好吧”

小孩儿又乐颠颠地跑到前面来,按照师嘉砚说的递纱布,递了几次之后,就知道提前把纱布遮在伤口上,配合师嘉砚固定纱布缠绷带。

oga的手指似乎是比常人的要软乎些的,粉粉的指甲盖被修剪得干净圆润,又用矬子打磨过,不小心擦过皮肤的时候一点也不扎,反而勾得人痒痒的。那指甲覆盖下的指头饱满而温暖,比裸露在外的皮肤温度高些,触碰之后留下的余温能持续好久。

这样的触感对师明渊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

或许因为不是亲生的,师明渊活了这么久,记忆中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温柔地对待过。那对恶毒的夫妇只要师明渊犯了一点错,有时候甚至没犯错,也会用“我对你严是对你好”的借口对师明渊实施暴力。

晒干的细竹条在家里的门梁上放了好几根,师明渊还不懂事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那个女人伸手去摸门框的动作,因为接下来,女人会取出竹条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小的时候被打得多,长大之后因为师明渊懂事了,这样的暴力行为就减少了很多,女人将暴力行为换成了体罚。

师明渊经常因为“犯错”得不到饭吃,而这对夫妇考虑得相当长远,给一鞭子给一颗“糖”,师明渊被关小黑屋的时候,他们会让师明明“偷偷”给他送剩饭过来,因为这样,师明渊就会记住师明明对他的好,以后才会为师明明卖命。

没有未来记忆的那个师明渊当时的确被这样的行为收买了,身处黑暗的时候,哪怕有一丝的光,也是他的救命稻草,不管这光究竟是阴谋还是幻觉。

直到师明明以那样一种嫌恶的眼神抓着自己旁边的aha说,他不认识这个人。

他的光消失了。

师明渊不觉得世界上会存在“温柔”这个词所描述的东西。

“好了”

师晓瓀兴奋的声音将师明渊拉回了现实。分明只是帮忙按纱布,小家伙却一副特别有成就感的样子,确认完师明渊可以穿衣服之后,他就跑去把那件深蓝色的衬衣给拿了过来。

这件衣服的颜色很深,远远看还以为是黑色,拿近了才能分辨出来,它距离黑色还是有一点距离。

除了衣领上的刺绣,相比起之前师晓瓀拎出来的那些玩意儿,这件衣服简直不要太正常,绣了个蝴蝶就蝴蝶吧,总比穿得像个oga好。

师明渊穿上了衬衣,却没穿另一件毛衣,aha的身体素质比oga要好些,这个天气穿单衣就足够了。

“真的不会冷吗”师晓瓀抱着毛衣有些担忧。

“他身上的伤口需要透气,穿一件就够了。”还是师嘉砚出来替师明渊解释的,虽然师晓瓀这件毛衣看起来比较正常,毕竟是为oga设计的,又是浅驼色,穿上去说不定就和师明渊脸上那张贴纸一模一样了。

“哦,不过还是带着吧,要是一会儿冷了就披着。”师晓瓀一把把毛衣塞到师明渊怀里。这人这么要强,万一是口是心非呢,感冒就不好啦。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他懒得再回去跑一趟。

三人整理完仪容,便往正厅赶去。两位老人早就抵达了老宅,正在大厅等着见亲孙子呢。

之前为了避嫌,只有aha才待正厅,beta和oga都在偏厅侯着,如今二老回来了,二十多号人共聚一堂,竟然不显嘈杂。

两个老人坐在上座,周围空出了两个位置,接着就是师卿陪着洛瑜坐得最近。本家的坐完,才轮到分家的份,师家这样的大家族,内部关系还是很森严的。

“爷爷,奶奶。”oga越过众人径直走过去,请完安后把准备的礼物送亲手送到老人手上,他一张嘴生得甜,可把二老逗得眉开眼笑的。

“好久没见瓀瓀了,瓀瓀是不是又长高了呀。”

“上高中之后忙了嘛,瓀瓀早就想爷爷奶奶了。”师晓瓀十分受二老喜爱,顺带着就坐到了祖母旁边,陪着老太太说话。

“妈,您怎么只看得见这一个,您的亲孙子可在这边呢”身为大儿子的老婆,却被安排在老二媳妇的下座,贵妇人早就心怀不满了。她拨了拨身上昂贵的皮草,主动挑起了话端,一双刻薄的眼睛盯着师晓瓀,笑得格外挑衅。

这话说得太过明显,在场的人闻言纷纷安静下来,不敢掺和进去。

谁不知道二老最喜欢的就是师晓瓀,如今她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在说

不过是个假孙子,也好意思继续霸着老太君身边的位置呢

一旁的师嘉砚和师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而师晓瓀却像是没听懂一样,高兴地跑到师明渊面前,献宝似的把人推上前,语气天真无邪

“奶奶你看,我选的衣服是不是好适合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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