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几乎覆盖了整片波十顿市近海海域,巨兽在海面中翻涌。
形成了一条绵延数十公里的兽潮。
滚滚而来!
‘啪嗒!’一声。
从马洛里手上掉下的手机,砸在了一头巨兽的脑袋上,感受到这股感觉,海兽抬起了脑袋,幽绿色的瞳孔直接看向了半空中飘下来的马洛里。
看到这一幕。
市长马洛里的裤裆都瞬间湿了。
“吼!!”
随着海兽的一声长啸声。
底下密密麻麻的兽群都向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只等马洛里自己落下来。
波十顿市。
整座城市一片寂静。
遗留在地上,没有获取到进入地下城资格的平民,就像末日里的蟑螂一样,东躲西藏。
在街上低着脑袋行走,寻找食物。
等待他们的,只有饥饿或者死亡...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
城市的上空,防空警报声诧然响起!
‘呜——’
这道悠长的警报令波十顿遗民全部都‘噌’一下抬起脑袋。
“不...不会吧?”
一个手上还带着血污的黑人男子,听到警报,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上帝!是那些怪物,那些怪物来了!”
“快逃啊!”
顿时街区上都发出了人们恐惧的声音。
地底之下。
历经数月开发出的地下城市,现在防卫军都已经全部撤离到了地下城市。
‘滴滴,滴滴!’
波十顿驻军地下指挥部内,监测仪发出响声。
看到屏幕上的生命体能量点。
一名大兵起身:“sir!我市之外出现海兽潮,预计三分钟后登陆!”
“通往地下城的入口都关闭了吗?”
“都关闭了!”
“那就好......”
波十顿防卫军的指挥官松了口气。
只要入口关闭,那么地下城就安全了,至于那些还遗留在上面的人...
“只能愿上帝保佑他们!”
指挥官在胸口合上十字。
当西方决定建立地下城工程开始,他们就已经决定长期躲藏在地下,发展军事科技,等待有一天发起全面大反攻。
而距离地面数十千米的距离。
就算海兽也无法嗅到地下还有人类的气息。
至少。
目前整个西方地下城,都是安全的避难所!
从全民迁徙开始,米鹰等国就已经做好了放弃大面积国土的准备。
——
咔!
下午七点三十分。
华夏,南洋国门。
拥有两百万大军镇守的国门防线,全军浴血奋战,彻底将海兽潮击退。
这样规模的战争,举世罕见!
华夏的战场线足足绵延上万公里!
会议室内,臣风坐在主位之上,列座的尽皆都是南洋防线的将星。
一名军官站了起来,向众人敬了个礼,然后开口汇报:
“本次保卫战,我南洋防军轻伤一万七千余人,重伤十二名,暂未出现战亡人员!”
军官汇报完后,便径直坐下。
听到这份近乎完胜的战报,在场的将星们脸上都带着自豪。
面对一场巨兽潮袭击!
整个南洋防线无一人伤亡!
这绝对是灾难以来华夏最大的一次胜利!
“很不错,这段时间战士们的训练没费,这场仗我们,打得很漂亮!”
主座上的臣风,开口称赞道。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多么高兴。
似乎是察觉到这种沉重气氛。
在场的将星们也都收起了喜色,而是神情肃重。
“大家看看这份从北洋和东海传来的战报吧!”
臣风将一份文件从自己面前的平板电脑,发给了会议室的所有人。
看完这份文件上的数据后。
这些将星们,都沉默了。
【北洋防线成功抵御兽潮,战亡人数两万七千余人!】
【东海防线战亡人数,十一万九千余人(其中九万人来自厦海战场),指挥官李乘云将军失踪!】
“李将军被九级海兽击中,坠入大海了?”
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将星,眼神闪动,脸上浮现悲色。
所有人都清楚这代表什么。
被一头九级海兽正面击中...恐怕尸骨无存!
臣风神情沉重的点头:“厦海张自龙那边,已经派军搜索了整片周围三十公里海域,但没有发现乘云道长的尸体。”
“唉!”
在场的高层将星纷纷叹气。
“李将军是我们华夏的英烈啊!”
“臣组长,我提议为李乘云将军进行最高礼仪国葬!”
“如果没有李将军传授的合击战阵,我们的战士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与海兽正面抗衡,他是我华夏之功臣!”
听到场上的声音,臣风只觉得有些恍惚。
他依稀记得,自己一年前请老道长下山的样子。
可转眼间,这老头就没了。
这就是战争啊!
臣风忍下心中悲痛,然后正声道:
“李乘云,和所有阵亡的华夏将士一样,都是我们的英雄!”
“他们,是真正的军人!”
他站起身,看向所有人郑重无比地开口:
“我们的英雄,一定会受到最高礼仪的送行!”
哗!
所有人都瞬间起身,神情庄重无比的敬礼。
他们在向守卫华夏的英雄,敬礼!
京城,郊外。
这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古镇上。
穿过古镇上就可以抵达远近闻名的灵云山脚下。
就算现在,也偶尔还有民众来到这里,去山上的道观上几炷香。
山上的灵云道观里。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道童,正穿着朴素的道袍,拿着扫帚清扫地面。
“小孩,你家师父呢?我们是来给当兵的儿子祈福的。”
一对中年夫妇走进观里,向小道士询问道。
“我家师父下山当将军去啦!”小道士笑着回道。
中年夫妇楞了一下,“那你师兄们呢,总得有一个师兄在吧?”
小道士摇了摇头,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师兄们也参军去了,观里只有我一人。”
见这对夫妇有些为难的样子。
他放下扫帚:“两位居士可以跟我去里面上柱香,也能祈福,保佑家人平安的!”
“好好好,也好,那小师父就麻烦你了!”
随后小道士带着中年夫妇进了观里。
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桌台上放着的木牌。
这些代表师父和师兄的木牌,一块都没有裂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