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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1 / 1)

chapter64入我梦

门被轻轻推开。

屋内灯没有关。

入目之处,皆是与现在的沈沐淮气质相符的画面。

冰冷的墙壁,紧闭的深灰色窗帘,客厅内没有多余的软装,显得空荡又寂寞。

而沈沐淮手背搭着眼睛,躺在寂寞之中。

回想起祁嘉石的话,宴莞尔捏着袋子的手紧了紧。

她走向沙发,将粥和药放在茶几上,然后蹲在他面前。

他好像睡得很不舒服,眉头轻拢着,薄唇紧闭。

室内灯光自上而下倾泻,他嘴角与颧骨的伤口,恰好藏在被手臂遮住的阴影之中,已经从昨天的青,渐变为深紫色。

宴莞尔拿出外用药,用棉签蘸好,一点点轻轻给他上药。

重逢后第一次面对沉睡的他,她才能真正静下心来好好看他。

近距离看,才真实感受到他瘦了多少,昨天他打萧柏远时她抱他腰的时候,其实第一反应是他腰变精瘦了。

抑郁症。

宴莞尔收敛起眉眼。

嘴角的伤口上完药,她换了根棉签准备上颧骨处的,可颧骨处的伤口被他手背遮住了一半。

见他睡得很沉,一时半会儿大概应该不会醒来,宴莞尔屏住呼吸,放轻手部力度去抬他手腕。

指尖刚接触到他皮肤,才感受了一秒他的温度,沈沐淮睫毛忽然颤了颤。

她条件反射要缩回手,可还没来得及动作,他便忽然睁开眼。

因为发烧,他一双桃花眼狭长的双眼皮被烧成了三眼皮。

眼神迷蒙,表情也愣愣的。

“莞尔?”他声音喑哑。

熟悉又温柔的语气让宴莞尔在一瞬间穿越回到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他时时刻刻都会用这样温柔旖旎的语气一遍遍叫她名字。

理智还没回笼的那一秒,一直以来心脏强硬的人心尖忽然软了一下。

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轻应了一声:“我在。”

回答完她愣怔了一瞬。

沈沐淮在她愣怔的这一瞬间做到他在梦里一直想做的事。

他起身忽然拥住她,控在她脑后和腰后的双手渐渐收拢,收得很紧,想要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他下巴的骨骼较从前更凌厉,抵在她颈窝,隐隐泛起痛。

他也不再像从前拥抱她那样,只虚虚靠着,他靠得很紧,紧到宴莞尔怀疑他手臂再收拢一点,她会没法呼吸。

心跳得很剧烈,像要蹦出嗓子眼儿。

宴莞尔在沈沐淮,从没这么紧张过。

她在进门的那刻还想,她会如他所愿。

那时她想的是,如他想要报复她的愿,可她没想到,他会忽然抱住她。

“沈沐淮,”宴莞尔放在他身体两侧的手,徐徐收拢成拳,“你......”

“这么多次,”从耳侧传入的声音是被粗粝砂纸磨过的哑,低沉轻缓,苏得耳蜗与心尖震起同频率的痒,“这次居然抱到了。”

宴莞尔瞬间顿住,这么多次和这次......是什么意思?

肩窝处被轻轻地蹭,他喑哑嗓音中夹杂着隐隐委屈,“现实中......的你,好冷淡啊,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现实中?

宴莞尔发现,他说话的语速慢慢悠悠的,有点虚无缥缈的感觉。

她没动,也没再叫他。

果然,没过多久,肩头一沉。

她用手托着他背,慢慢让他放开躺回沙发,才看到他复又沉睡的脸,刚刚他是在做梦吧,原来他梦里,也会梦到她。

宴莞尔有些累,直接席地而坐,坐在沙发与茶几中间的那一小块位置上。

不知道沈沐淮什么时候醒,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醒来后的他。

她将额头抵在膝盖处,目光茫茫没有焦点的落在前方。

她曾以为她没对他动过心,可分开的一年半里,她也梦到过他很多次,梦里的他,如初见一般,站在灼灼烈日下,发丝被阳光染成金色,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润的笑。

她以为即便是她离开后,他也会在经历一切之后变回从前那样的。

在一起的时光、分开的一年半的时光,朝朝暮暮的画面一帧帧相连,如电影般播放入脑海,宴莞尔疲惫地闭上眼。

再睁开眼时,已不知过了多久,蜷缩的动作令脊背肩颈都泛起酸痛,她慢吞吞地活动着肩颈。

身后沉睡的沈沐淮不知何时换了姿势,一只手露在沙发外面。

宴莞尔才想起,好像这次见他,他手腕上一直带着只iwatch。

虽然对于生病的人而言,睡觉是身体自愈的必备过程,可他没吃药,估计也没怎么进食,还是不能让他一直睡下去。

宴莞尔往他手腕处挪了挪,就着他手表点开屏幕看时间。

快十二点了,得把他叫起来。

她将他手腕转回原来模样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表带,表带被蹭得往后偏了点,露出他手腕上的一截细细伤痕。

宴莞尔目光一滞。

一秒后她像疯了一般快速扒开他手表甩开,直到伤痕被彻底曝光。

十分狰狞的一道伤口,浅浅的与肤色不同的肉色,在手腕处微微凸出。

像是一把刺刀,猛然刺进她眼底。

宴莞尔蓦地站起身,一股陌生的恐惧感霎时席卷全身,她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敢再去看那道可怕的伤痕。

捏紧拳头用尽全力逼自己冷静下来后她立刻离开客厅,冲进卧室给祁嘉石打电话。

“喂?”宴莞尔突然打电话来,祁嘉石还以为沈沐淮出事了,接起电话的瞬间他声音都紧张起来。

“沈沐淮,”宴莞尔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在颤,她努力呼出口气控制住,才能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出来:

“沈沐淮手腕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祁嘉石沉默下来。

“祁嘉石!”宴莞尔有些崩溃,“说话!”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祁嘉石声音变得黯淡,“手腕那种地方,动脉处的伤口,还能是怎么回事。”

宴莞尔瞬间闭紧双眼。

猜到的那一刻,与得到真正答案的那一刻,原来感受到的崩溃与痛苦是完全不同的等级。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祁嘉石说:“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因为他不想说。”

就算沈沐淮后来外表和性格变得天差地别,但祁嘉石知道,他骨子里依旧没变。

他来绵城找宴莞尔,如果按他对宴莞尔说的那样,是真来报复她的。

那他完全可以把伤口给她看,让她愧疚再借此折磨她。

“我......”宴莞尔带着哭腔蹲下,问他也是问自己:“我要怎么办?”

她曾千次万次恨不得让沈冠玉去死,但她从没想过让沈沐淮出事。

她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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