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们……”
何必捏着拳头,脸色乌青,额头上都是汗,把行李一把从蔡小冰的手里抢了回来。
楚潇潇问:“什么人?”问完了她自己想明白了,“哦!是公司的人!他们也太畜生了,怎么能对小孩下手,小孩又没有惹他们。”
蔡小冰冷笑了一声:“那帮畜生还会跟你讲这些?他们眼里只有钱,别人的命都算个屁。要不然你以为他们做的枪是卖给谁?这儿又不用打仗,谁要买枪?”
何必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哑声道:“张超,帮帮我。”
“放心吧,他们不来找你,我还犯愁呢。”
“可是江洋在他们的手上,他们会撕票。”
蔡小冰道:“俺队长让你放心,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营救人质是俺们的日常功课。”
我勾着蔡小冰的肩膀:“别嘚瑟了,这回我有别的战术,用不着你们出手。”
蔡小冰一脸不信,我拎上何必的箱子,拉着楚潇潇往下走,蔡小冰和何必两人跟了上来。
一路上,何必的心情都很焦虑,不停地看手表。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何必望着窗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但他忍耐着,假装无事发生。
我买的别墅离骏然不远,这个位置靠着海边,交通方便,但人也不杂。
当然了,这儿十万一平,人想杂也杂不到哪儿去。
我让老李负责安置好何必,千万别让何乱跑,我不是怕他溜了,我到不是怕他想不开,我怕他自己去救江洋。
蔡小冰觉得我多虑了:“何必现在和我们一条船上的,我们这么多特种兵在这儿他还怕什么?”
“哼,我总觉得有些事,何必不想让我们参与,尤其是和公司有关的事。”
“不至于吧。”楚潇潇道,“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就算相瞒,能怎么瞒?”
“但愿他没事儿瞒着我们吧。”
我看见何必过来了,对他们几个人打眼色,示意大家不要说下去了。
“你们怎么了?我一来就不说话了。”何必问。
我们几个忙打马虎眼,但越说越可以,楚潇潇忽然抱着我的脖子说:“我们在讨论晚上怎么亲热呢……”
她这话跟重磅炸弹一样,一扔下来,我们几个顿时无话可说,我老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饶是楚潇潇的脸皮这么厚,这回也扛不住了。
何必怪异地看着我们,手指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绕了一圈,问:“你们三个一起讨论这事儿?”
楚潇潇硬着头皮说:“我们玩得开……”
何必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了,点了点头,绕开了话题:“张超,借一步说话。”
我正费尽心机想要摆脱这尴尬的局面,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如蒙大赦,忙溜走了。
我挠着鼻子:“刚才,那个误会……”
“我知道,你们应该是在聊我。”何必道。
我想说不是,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答案总比何必以为我们真的在聊3p的要好,我有时候真不知道楚潇潇的脑子怎么长的,竟然能给出这么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来。
“我们是在说晚上救援的事。”
何必着急道:“我很担心,如果你们出面的话,他们会不会撕票。”
“对方不会察觉到我们出面的。”我道,“你进去和他们谈判,不过我估计也没什么可谈的,应该你一去就会把你弄死。你死了以后,他们也不可能放过江洋。”
我只是想提醒何必,别自以为是地跑去救江洋,很有可能这不但是害了自己,更是害了别人。
何必的眉毛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型,他很爱他的学生,可到头来,他还是害了他的学生,如果江洋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绝不会放过自己。
我长叹一口气道:“原来让你卖枪的时候,你看不见被害人,死亡和你干的事儿似乎关系很远。现在你看见了,这个公司就是死亡本身。”
我拍了拍何必的肩,他楞在那里,我能猜到他一定很后悔,但不是所有事后悔都有用的。
“队长,你回来了?”
我听到蒙蒙在楼上喊我,对何必说:“晚上再说,这个事我会安排妥当。”
说完,我径直跑上楼,蒙蒙摘下耳机,把电脑转过来面对我。
“队长你看,锁定在这片区域了,是一个城中村。林芳进去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后来我对比了几次她以前的录像,也是进了这个城中村以后就没再出来过了。”
“她不是住在这个城中村里,就是里面有她的接头人。”
“要不要安排人盯上?”
我想了想道:“先别,她还好说,可她背后有个帮手,懂反侦察,一个不小心,我们可能要露馅。放心吧,我找别人盯着,对了,你查姜云清查得怎么样?”
“姜云清接了那两个人以后,往城南的方向去了,车子停进来惠龙大厦,底下是酒店大堂,中间三层是办公楼,四层以上是惠龙酒店的宾馆。”
“查了惠龙酒店的监控没有?”
“没有权限,他们的监控没有接入网络,如果要调取的话,需要拿着证明去惠龙酒店里调。”
“这么麻烦?那我们的身份就暴露了。”
我托着下巴,不免想到今早老头和我说得那番话,姜云清也牵扯进了贩枪案件,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能抓住月满山是运气好,我们布置了连环套,再加上月满山生性傲慢,才让我们给抓住了。
姜云清的实力远在月满山之上,要想抓住他可不容易。
如果我们要抓的真的是姜云清,那可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我说:“惠龙的客户资料接入网络么?”
“有加密。”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查看吧。”
蒙蒙笑道:“队长,你别说得这么嚣张。”
“哈哈,这算什么嚣张,普通的民用加密对你来说不就是多敲两下键盘的事儿,辛苦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蒙蒙嘀咕道:“那也是要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