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这么蠢?”秦朝阳戳了戳她的额头,“后来没吃药?”
“药?”薛含烟冷冷,在她内疚和担心之后,哪里还能想到这一茬。
秦朝阳拍了一下板凳,用牙指着薛含烟,“你真傻!”
薛含烟低着头,眼泪又会开始掉下来。
秦朝阳深吸了几口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朝她吼,坐在她旁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去医院吧。”
“做吧?”
“还是什么?”这个决定是经过通宵思考后做出的。
显然他不能因为这个孩子和自己在一起,她也不能让孩子出生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
秦朝阳抱着头想了很久,很着急,“走吧,我陪你。”
抱着清单,薛含烟突然想起中学时学的那篇文章,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无所有,他想被抓进一个可以提供免费食物和御寒的监狱,做许多违法的事情,但没有一件是违法的,一个警察发现了,当他被感动并决定改过自新时,他被警察逮捕了。
这不是很讽刺吗?
闭上眼睛,想想之前和医生的对话。
“第一个孩子?”#@$
“嗯。”
“啊,血?”
“嗯。”
“父亲在哪里?”中年医生看向秦朝阳。
秦朝阳看着颇为不舍。%(
“ab型。”
医生放下检查单,一脸凝重地看着薛含烟和秦朝阳,“因为你是o型血的阿姨,而孩子的父亲是ab型,在这种情况下你的第二个孩子会有很高的几率和你一起溶血,所以我劝你仔细想想。”
“溶血?”秦朝阳皱了皱眉头。
“溶血是指在怀孕或分娩期间有大量胎儿红细胞进入母体,如果血型不相容,体内就会缺少胎儿红细胞的抗原,母体会产生相应的抗体。”
“严重吗?”
医生握了握手,“让我告诉你这个,溶血的直接结果是孩子黄疸、水肿、贫血、肝脾肿大,严重溶血可导致胎儿宫内死亡,那些死里逃生的人可能会留下脑瘫,导致终身残疾。”
“第一个孩子会溶血吗?”薛含烟紧张地握着秦朝阳的手。
“第一个孩子的概率比较小,这也是为什么希望大家慎重考虑的原因。”
秦朝阳把手冰凉的薛含烟扶起来,对医生点点头,“谢谢你,医生,我们会考虑的。”
秦朝阳拿出手里的成绩单,塞了一杯热水给她,“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热水温暖了薛含烟的手,温暖了她的心,“生。”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坚定有力。
“你确定吗?”
薛含烟不出声,低下头,慢慢喝下那杯热水。
当她再次抬头时,看不到她脸上有任何犹豫,轻轻地笑了,“我们走吧。”
秦朝阳深深叹了口气,开始跟上。
从医院回来,正好赶上简桀提前下班。
简桀望着门默然不语,稳稳地走了进去,薛含烟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琢磨着有什么事困扰着他。
不管怎么说,他的计划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而她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戏还得演下去。
吃饭的时候,简桀对阿姨说:“我最近要经常加班,请帮我在书房里放一张小床。”
“嘿,好吧。”
薛含烟低着头静静地吃米饭,当然她知道他不想和自己在同一个房间,原来他这么讨厌别人背叛他。
晚上洗完澡,薛含烟一如既往的去沙发,身后传来他冷漠的声音,“不注意就算了,连孩子都没有?你也不在乎?晚上摔倒了怎么办?”
薛含烟惊讶地看着他,他在担心自己吗?
简桀在沙发上坐下,“你睡床上,我从明天开始睡书房。”
“没关系,我可以睡沙发。”薛含烟语气急促。
简桀在沙发上躺下,还有一双长腿从沙发的另一侧伸了出来,以至于他薛含烟得强迫症。
“更好,不要挑战我的承受极限!”他闭上眼睛,冷冷地警告道。
薛含烟站在同一个地方,百感交集地看着沙发上的简桀,最后上床睡觉。
当我要睡觉的时候,薛含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知道今天要去医院,那他怎么知道孩子还在?
很多年后,她偶然问了这个问题。
他愤怒地哼了一声,如果你真的想生孩子,我就让医院关门!
薛含烟挑眉毛也不愿激怒我,“你不知道孩子是你的。”
“还敢说?”如果不是她,孩子会和他分开这么多年吗?你能欠他们这么多吗?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心中的一根刺。
“含烟,简桀最近怎么样了?感觉陌生人不亲近,又不敢打招呼。”艾米利用这个机会把文件寄给了薛含烟,能问的时候悄悄问。
薛含烟看着总统办公室的门,非常正式地微笑,“可能公司的问题最近让老板有点头疼。”
不止他们感到害怕,就连她最近也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但是他的鼻子不是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也不是眼睛,特别难伺候,即便是挑食,别墅的阿姨也温柔地询问他的喜好。
艾米皱了皱鼻子,看了看四周,在薛含烟耳边小声说:“我听到其他部门的同事在今年开完会后讨论公司的事情,连百货都跌了5个百分点,这是因为总部隐瞒了简桀的全部优点,想让简桀不好过然后呢。”
薛含烟还是专业地笑,“你也是公司里的老人了,还信这种不着边际的谣言,老板对团队很忠诚,董事长也是个大智慧的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伤害别人的事。”
“你太好了,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坏人。”
看着艾米优雅的背影,她薛含烟摇头,她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坏人,她跟踪的那个没说多少不好,但肯定不是好收成。
“老板,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今天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薛含烟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耳熟,这是他当私人秘书时问的,后来在了解了他的喜好之后,没再问过这个问题,但最近真的不可预测,为了生活得好,她不得不问一个明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