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我身子被他箍着动不了,只得将头转向窗子,「不心疼。」

「真不心疼?」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跳得又快了起来,我极力按下这莫名的悸动,语气尽量平静道:

「我只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当寡妇。」

背后之人身子一顿,半晌没吱声。

莫不是话说重了?

我正准备回头,揽着我的双臂却一个收紧,忽觉脖颈一热,是他落了个轻轻的吻。

低沉又温柔的嗓音随即在耳畔响起:

「芸儿,回宫后……我们就把合卺之礼行了吧?」

我瞬间呆愣住,合卺之礼……

他将我身子轻轻扳过来,我对上他的双眼,那里面含着的,是数不尽的丝丝柔情。

「芸儿,三年……已经过了。」

心里就像是突然跑进来一只兔子,上蹿下跳,我一时无措,目光却忽而瞟到他左臂衣衫上渗出的血迹。

怎么就忘了他左臂上的伤?我惊呼一声:「你这个人,怎么流血了都感觉不到疼的?」

急急地推开他起身,我就要开门去喊至正。

谁知他却拉住了我。

「芸儿,你夫君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如今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心头一暖,我回头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扑哧笑道:「你别拼命,我才不会当寡妇呢。」

他笑着伸出修长的右手,刮了下我的鼻尖,这才放开我,悠悠道:「原来被人心疼的感觉,这般好……」

我只觉鼻尖又酸又烫,赶紧别过头,「我,把宋瑾给叫回来啊。」

于是前脚刚踏出太守府大门的宋瑾,就被至正又请了回来。

宋瑾一脸无奈地看着严栩的伤处,一边给伤口重新上药一边意味深长道:「二殿下就算再克制不住,也得遵医嘱啊……」

宋瑾这人的毒舌,我以前便见识过,如今就连严栩都被他一句话说得面色赧然,竟心虚般地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我。

我立马给了他一记你看我干啥的眼神。

严栩转过头,硬着头皮扯谎:「就,不小心撞了一下。」

宋瑾眉毛挑了挑,「哦?这么不小心?」说着手上便用了些力,「那这次需得扎紧些,只能辛苦二殿下……忍着点了。」

忍着点三个字还咬得挺重。

我估摸,也就严栩和云鹤,在宋瑾的毒舌下,还能坚挺个一二,若是换了旁人,估计早就被他说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宋瑾给严栩重新包扎好了,我突然想起香囊的事。

昨夜实在太过慌乱,我竟忘记问他了。

「宋瑾,王如筠的那个香囊,她昨夜说里面放了迷魂草和丧魂散,可是真的?」

宋瑾抬头,叹了口气:「这两样确实都有,但却不止这两样。我本打算明日再过来时带来与你们说的,那个香囊我拆开后,发现里面是几种草药的碎末,而碎末包着的,居然是一颗豆大的珍珠。」

我和严栩同时道:「珍珠?」

他点点头:「只是那珍珠我却未看出有什么门道,如何看都是一枚普通的珠子,也还未想出这珍珠与草药放在一起是何用意。」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我皱皱眉,「是她让我帮她将香囊给庞诣的,可她又在香囊中下药,她既然心系庞诣,那庞诣得了这香囊,岂不也会中了这药草的毒?」

宋瑾摇摇头:「这便是她这香囊的妙处了,这几种药草混合后,香囊中迷魂草和丧魂散的毒,便只对女子有效了。」他指了指严栩的伤,「就像昨夜发簪的毒也是一样,对女子来说虽是剧毒,但对男子就不过是……」

严栩突然一阵咳嗽。

我这才想起,自我进来他都没喝过水,怕是口渴了,便给他倒了杯水。

我边递水给严栩边转头问宋瑾:「不过是什么?」

宋瑾看了眼严栩,回头对我道:「嗯,就是毒性,没那么大了。」

我叹了口气:「只是她一个深闺女子,竟会配这样的毒药,还有那样的机关暗器。」

严栩摇头道:「真没想到,王家居然连女子都养成这样。」

宋瑾若有所思:「不过她的这些手法,倒是和江湖上的一个门派很像。」

严栩问道:「哪个门派?」

「二殿下可听过洗心派?」

严栩蹙了蹙眉:「是那个传说中可以帮人除去记忆和改变容貌的邪派?」

「没错。」宋瑾道,「不过邪派的说法只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罢了,洗心派的人大多是懂医的,且会根据男女老少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药,做的大多是收人钱财替人解忧之事,并不会伤人性命。」

严栩想了想:「你是说,有可能王家,和洗心派有些关系?」

宋瑾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这样高超的草药术,不是一般杀手就能做到的。」他顿了顿,「只是洗心派一向活跃在齐岳两国,北梁倒是从未听闻有此派弟子,我已传信给了一位故人打听一二,看能否得到些线索。」

正说着,至正敲门而入。

「殿下,王如筠醒了,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开口。」

我想了想,问道:「从她身边人入手呢?她那个婢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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