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兄弟,说什么呢?买一打打火机干什么?那不是浪费吗?”
“行行行,不买就不买。我这人丢三纳四,你买一打跟买一个,效果是一样的。”
“下午哥给你带一顿大餐,咋们兄弟好好聚聚。”
吴涛搂着我的肩膀急急说道,并且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将打火机跟他的逻辑联系上,面对他略显急迫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之后我没待在地下车库,而是选择在外面巡逻。
明天便是十五,按照日期是档口进货的日子。不知道仓库区域那边怎么样了,应该是换了新人。
何大年又如何让我去进入仓库审视原石呢?
我心里一阵猜测,最后嗤然一笑,以何大年的能力,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中午的时候,鉴玉的保安们一个个从地下车库走出。
赢了钱的喜逐颜开,输钱的脸色难看。
让我愕然的是,吴涛竟然也属于脸色难看中的一员。
“吴哥,难道输了?”
我走过去小心的问道。
“别提了,后面手气实在太背。押白开满,押满开白,能不输吗?”
“不过你放心,买酒菜的钱我还是有的。下午在咱们哥俩好好聚聚。”
吴涛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勉强挤出了笑容。
我随着他将他送出大门,这才转身回来。
走了几步,我身体陡然一愣,因为吴谦正带着两个保安等着我。
除了吴谦,另外两人一个叫王修,一个叫王宇,是一对堂兄弟。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满心紧张不安,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低着头试图绕着他们走,结果三人也移动脚步,将我拦下。
“小子,你很牛啊。不把我吴谦放在眼里是吧?”
“以为巴结上吴涛,就能跟我做对是吧?”
“老子今天就要给你点教训尝尝,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吴谦的声音满是阴沉,有如从牙齿缝里挤出的一般。
“谦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是真的没三千。”
“也不是不借你钱,而是我这人从不借人钱。”
我看着他沉声说道,远处还有不少的保安,此时万万不能选择息事宁人。
哪怕被打一顿,哪怕重伤倒地,我也要展露出自己的锋芒。
果然,下一刻吴谦脸色更怒,一拳就朝着我脸上砸来。
王修和王宇也随之动手,一边打我一边骂骂咧咧。
“一个劳工还敢嚣张。”
“揍死你,敢跟谦哥做对。”
三人对着我一顿拳打脚踢,我也咬着牙反击,抓住机会一拳砸在吴谦的鼻梁上。
这一下效果连我都没想到,吴谦当场就喷涌出鼻血,哗啦啦的往外流。
他摸了一把鼻子,看着满手的黏糊血液,整个人都有些懵然。
接着他怒气更胜,吼了一声朝着我疯狂出拳。
“打死他,给老子狠狠的打。”
“打死这个劳工。”
很快我就失去了反击的力气,整个人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被打的缩卷在地上,浑身疼痛。
我的意识也渐渐有些模糊,直到听到有人大喊“住手”的声音。
“住手。”
“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你们是白痴吗?他刚立了功,你们现在将他打死,想被老板知道吗?”
“想他死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以后随便来个意外就是,何必冒着得罪老大的风险。”
我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是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有些熟悉。
最后我两眼一闭,眼前一片昏暗。
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还是在原地,四周已然没了别人的身影。
显然他们并没有管我,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爬起身来,一步一晃的走到距离最近的岗亭。
这一小段路疼得我龇牙咧嘴,仿佛浑身都散架了一般。
坐在椅子上,好半响才恢复一些,看着桌上的时间,中午一点。
砰。
我握起拳头,砸在身前的桌子上。
恨意在我胸膛燃烧,吴谦三人欺我太甚。而且最后昏迷前听到的声音,也被我确认了身份。
竟然是包哥。
他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中比别人多一些的粗矿声线却让我昏迷前听的真切。
他的话语也让我更加清楚的明白自己当下的危机。
原本我以为他们只会看不起我,排斥我,但是没想到在他们心里,根本没有把我当一个人。
而是当作一个可以随时弄死的奴隶。
正如包哥所言,若不是时间段不对,怕弄死我的事情传到何勇耳中,他们是真敢打死我。
越想,我心里越是愤怒。
那种愤怒让我浑身颤抖,脑海里都在充血。
“好好好,都要弄死我是吧!”
“随便弄个意外是吧!”
“把我当成可以随意弄死的奴隶是吧!”
我咬着牙齿,吃红着眼睛,看着外面方向,嘴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
这一刻,我心里的杀意如同波涛汹涌的巨浪。
“嗬嗬嗬,哪怕是死,我也要拖着你们一起死。”
“那就看看谁先弄死谁吧!”
我站起身来,目光坚定的看着岗亭外面。
恨意让我疯狂,也让我决定复仇,向他们复仇,哪怕是死。
我在岗亭待了两个小时,下午吴涛带着酒菜找来。
“陈飞,什么情况?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他看着我一脸的愕然。
“没什么,摔了一跤。”
我淡淡说道。
此刻我身上依然疼痛,但是这种疼痛反而让我舒服。
因为他证明我还活着,证明我心里的恨意是那么澎湃。
吴涛脸色难看,他已经猜测到一定是吴谦等人看的。
我看着他,心里不屑。
果然他脸色几番变幻,愤怒和纠结几番转变,最后拉着椅子坐下来。
“陈兄弟,下次小心点嘛。”
“多大的人了,走路看着点地面。”
“来来来,咋们兄弟,吃吃喝喝。快乐一下,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显然他不会因为我跟吴谦起冲突的,他转移话题,将带来的快餐和啤酒放在桌面上。
我灌了一瓶啤酒,冰凉的液体入喉下肚,依然浇不灭心里滚烫的火焰。
接着我又灌了一瓶啤酒,看则吴涛问道:“吴哥,吴谦、王修、王宇,他们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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