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扣紧手心，咬住唇瓣内的嫩肉，仿佛被人当场打了一巴掌，脸颊刺生生的疼。
她的如同栗暖所有，除了将白白生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为她做过，哪怕是身为人母最应该做的一些小事，她也不曾有过，甚至都没有抱过白白。
她知道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甚至都不配成为一个母亲，可不管怎么样，白白始终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的前半生把白白当做牢笼，拼命的想要逃，可如今的她却把白白当做了港湾，是可以幸福停靠的地方。
所以她要将白白带走，没有任何余地的。
白果吸了吸鼻子，瞧着栗暖的眼神坚定，才要开口说话，门外有了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吵架。
栗暖的眉头蹙了一下，起身走向门口，听起来像是顾盼和顾莱的声音。
她的人还未到门口，门就先被打开，如她所想，顾盼和顾莱不知道因为什么争得面红耳赤的，身后还跟着白白和轩轩以及顾希。
顾沐辰走在最后，不知道提的是谁的书包，鼓鼓的看起来分量不轻。
“妈，你知道......”顾莱看见栗暖就像跟她说一说顾盼的过分事，抬眼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女人，收了声音问道：“妈，家里来客人了？”
家里很少来客人，偶尔也只有方圆干妈的一家子或者奕欢干-爹的一家子罢了，除去之外也看不见别人了，今儿是怎么了，很是新奇。
“叫阿姨。”栗暖语气平静的说着，可目光却一直放在白白身上。
白白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同顾莱一样很乖巧的叫了一声：“阿姨好。”随后头也不抬的上了二楼。
她似乎心情不太好，和往常回来时活蹦乱跳的样子有着很大的区别。
眉头皱了皱，拉着轩轩问道：“她怎么了？”
“不知道。”
轩轩已经十九岁了，身高挺拔长相帅气，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听说学校里有不少的女生都喜欢他，有些激进派甚至还堵他到了碧园。
栗暖自己本身就是早恋，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同意他恋爱，可轩轩自己似乎没有那个意思，和每个女生都保持着距离。
栗暖抬头看了看，“恩”了一声叫他们上了楼，然后转头看向顾沐辰：“今天孩子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四点多下课，正常已经是六点左右到家，今天足足提前了一个半小时。
“下午去签合同正好路过顾希的学校，就打电话让他出来了，然后就把其余几个一起接着，回了家。”顾沐辰看见屋内的客人了，但也只是瞥了一眼没有仔细看轮廓，走近了些，见那女人起身笑着面对他，微微一愣：“白果？”
“姐夫，好久不见了。”白果笑笑：“好像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你也是，比以前漂亮多了。”顾沐辰的客套话根本就不走心，随便那么一夸夸：“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下的飞机。”
顾沐辰点头看向栗暖：“孩子的书包我先给送上去。”说完又对白果道：“你坐！”
“好，姐夫你先忙你的。”
白果的视线跟着顾沐辰，直到他在二楼拐角处消失，才收了回来笑道：“刚刚先上楼的那个就是白白的。”
只是一个侧脸，白果就已经很清楚了，刚刚差一点激动就抱了上去。
她的女儿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似乎还和她有几分相像。
“恩，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栗暖说着打算回到沙发上坐着，却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吼叫声，她知道那是顾盼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带这些歉意的看着白果：“不好意思，我得上去一趟。”
白果点头，看着栗暖脚步匆忙的走向二楼，转头就将茶几上那张检验单拿起来了。
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栗暖，怀孕了？
忙了一天才结束，先休息了，明早还要起来继续呢，补更放在后面，但坚决不会像上个月那样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