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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组的几个志愿者都在越野车上午睡,付爽躺在树荫下,帽子盖在脸上挡着阳光,她闭着眼睛休息,心环绕着陈维砳先前说的那句话,渐渐地,她只能感受到一阵柔软的舒适,安静地睡着了。
她醒来后,视线里一片漆黑,感觉到不对劲,扯掉帽子发现自己正躺在陈维砳的腿上,掌心一直贴着她的后脑勺隔着。
“出发了。”陈维砳活动活动起身。
付爽揉揉脖子,仍坐在草地上愣着,刚要起身时,脚没使上劲,后脚跟滑着又坐了回去。
陈维砳朝她伸,付爽抬眸望去,他眼睛一眨不眨,依旧凝望着她。耳边传来解说员催促的声音,付爽没有迟疑,递出那刻,被陈维砳拉了起来,付爽抽了,拍着身上的杂草往越野车上走。
计划下午追踪狮子的踪迹,车子在大草原上环绕了很久都没有看见狮子出没。解说员告诉他们,狮子一般傍晚前会出没狩猎,于是司又熄了火,让他们下车自由活动。
虽然没看见狮子,但大草原上遍布野生动物群,放眼望去,都是斑马群落、过河的水牛和难以计数的羚羊,还有偶尔飞过的秃鹰,聚在一块啄食已经死掉的斑马。
付爽靠在一棵只剩下树干的大树上休憩,陈维砳从车上拿了两瓶水下来,递给她一瓶。
“天热,喝口水。”
肯尼亚的天气就是如此,早晚温差大,可太阳出来后,晒久了又会热,但这样有阳光普照的日子也不多了。
付爽接过他的水,拧开盖喝,见其他志愿者和解说员都靠了过来。
解说员问陈维砳哪天走,在他走之前,可以再带他来草原追踪一次。言下之意,今天看到狮子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付爽看了眼上的日期,距离陈维砳离开肯尼亚,只剩下五天的时间。
陈维砳和解说员聊了一会,她正准备要四处走走时,陈维砳叫住了她。
“付爽,帮我和我萨米拍张合照。”
解说员名叫萨米,是个很热心,钟爱动物保护工作的当地黑人,正露着一口白牙冲她笑。
付爽笑着点头,让他们靠在光秃秃的树干上,付爽后退几步,找好角度后才按下快门。屏幕上,陈维砳的肌肤被萨米衬托的雪白,两人都竖着大拇指,灿笑地望着镜头,他们背后的风光无限好,画面的两个人也朝气蓬勃,唯一逊色的地方,就是陈维砳那口白牙没有萨米的白。
她抬头时,萨米正笑着走过来,拿过她的相看照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给她比了一个赞。
“i'lltaeyrptres”萨米指着她,又指指陈维砳。
“dn'thavet”
萨米摇摇脑袋,拿着相都摆好了姿势,一直挥着他黒黑的胳膊催促付爽去那。付爽拒绝无果,只好一步一步往陈维砳那靠近,站在萨米先前站的位置旁边。
“pleasestandclser”萨米的指尖合在一起示意他们。
付爽没有动,陈维砳朝她看去,她别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扑闪的睫毛在阳光下依旧根根分明,他像上次拍毕业合照那样,不过抬起胳膊的那刻,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揽过她的肩往自己怀里拢。
付爽没有防备,脚跟不稳地往他怀里倾倒,她双立即扶去了他腰间,在萨米的一声看镜头下,她下意识望去,快门的声音,一阵极速跳动的心脏声贯穿她的耳朵。
付爽的耳都是陈维砳胸膛之下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强烈的心跳,震得她耳廓丝丝发麻。她立马抬头,目光瞥见他胸口的纪念章,在夕阳的渲染下,它也被罩上了一层金属色的光芒,依旧折射着她的眼睛。
陈维砳低头看她,她忽而移了眼睛,支起身拍着肩上的那条胳膊。陈维砳不舍地松了她,见她大步走去萨米那看照片。付爽滑着照片,萨米连续拍摄了很多张,照片快速滑过,如同一段会动的画面,刚才的一幕幕都被记录在相。
相里的陈维砳不同先前与萨米合照时那样洒脱,他搂着付爽时,心跳得很快,她抱着他的那刻,他浑身的感官都在裹紧,连一直处于正常状态的双耳,都微微泛红。
付爽抬头望去,陈维砳盘腿坐在树干上靠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的目光,让付爽记忆犹新。
付爽转了目光,对着遥远的天边,拍下了今天最美的夕阳彩霞,火红色的天空像油画的泼墨那样瑰丽,层层云朵披着金光翻涌在晚霞,紧追着那颗火红的夕阳。
萨米呐喊的声音响起,不仅她们正准备返回营地,徜徉在这片草原上的野生动物们也在返回。
付爽坐在越野车最边上,陈维砳在她对面,她一路看着车后的风光,陈维砳就一路看着她。
后面有羚羊群在奔跑,付爽看见后,又钻出了天窗,拿起相拍照。夕阳下,那批羚羊奔跑的速度很快,接近他们的车尾时,忽然四散分开来奔跑。
司的车突然杠到了东西,一个巨大的颠簸将付爽的相颠到了草地上,她叫了声,随即看见他们车后方急速奔来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