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术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慢慢地向楚父靠近。
低着头,他神情漠然地看着楚父狼狈的模样。
楚父将自己蜷成一团,不断向后退。
青年嗤笑一声,他跨着流星大步挡去了楚父的退路。
“亲爱的父亲大人,怎么?害怕呢?”
楚父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啊啊的乱叫。
青年敛下眸中的淡漠,从实验柜里拿出一把针筒。
面色云淡风轻的将针筒准确无误地扎进楚父血管内。
他轻启薄唇,语调不急不缓:“父亲大人拿您一点血救您儿媳的命不为过吧。”
青年将抽出的血输进一朵名贵药材内。
漫不经心地拿在手中把玩,他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楚父。
心中毫无波澜。
“父亲大人,过两日将会是我与您儿媳的婚礼,希望您能祝福。”
楚父微微仰头,他看着这位面色冷淡气质非凡的儿子心中的情绪非常复杂。
无异这是他的骄傲,但同样也是他害他成如今这样的狼狈。
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说到底还是自己亏欠他更多。
当初,若不是他为一己私利将这个孩子卖到那个鬼地方,或许现在的他会像正常孩子一样喊他爸爸。
楚父叹息了一声,最后什么也没说。
青年把玩着手中的药材,他丝毫不在意楚父的回应。
于他而言,父亲这个词或许还没有路边的野草尊贵。
他走到实验台上干净利落地从手腕上割了一刀。
血一点一滴地滴落在药材上,他嘴角从始至终都噙着一抹轻笑。
楚轻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蜷在一旁的楚父看到自家儿子如此疯狂的举动。
早己习以为常。
正被保姆推出来晒阳光的君无忧,嘴里含着颗糖,眯着眼享受着太阳的洗礼。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
小姑娘眼神空洞地盯着四周。
她对着保姆,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宅子,有鬼。”
真的,不骗你。
保姆捂着嘴巴,轻笑道:“君小姐,您这玩笑真有意思。”
小姑娘摇了摇头,一脸高深莫测。
她语气十分沉重:“唉,凡人呀。”
保姆看着她一脸大师风范也有点发悚,再加之最近鬼片看多了。
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君小姐要不我们现在回宅子里去吧?”
小姑娘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瞧见保姆风风火火的将自己送回屋。
她莫得感情地闭眼睡觉。
朕能说自己纯粹是因为太困了才乱编的鬼话吗?
不,这太有辱朕高贵的身份。
君无忧躺在床上没几下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临睡前她想的是不能将糖带入梦里而惋惜。
朕的糖妃们,记得想朕哟。
这一睡便是两天后,在梦中她一直梦见自己的嘴巴被一只大型子蚊子给钉了。
她心情暴躁地掀开眼皮,入目便是楚轻舟那苍白精致的脸庞。
今天的他打扮得矝贵优雅,平曰里经常带的金丝边眼镜也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双带着丝丝魅惑的桃花眼。
欣长的身姿被这套奢华的西装给展现的淋淋尽致。
他温柔地将君无忧给抱了起来,放在疏妆台前。
小姑娘满脸懵逼地盯着镜子里穿着婚纱的自己。
啊咧,这大美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