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王好看着兄弟俩:“什么办法,你们竟然都没告诉过我?”
陈伯连忙把嘴凑到妻子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听完,王好瞪着吃惊的眼睛,看着陈平道:
“平弟,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办法你也想得出来。”
陈平赧然一笑:“呵呵,嫂嫂,这只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随后,提醒陈伯道:“兄长,你忘了我还有第二重保险了。”
陈伯又懵了,“第二重保险,什么保险?”
陈平小声说道:“这保险就是你脑子里的方子,这才是咱这作坊生存下去的***。”
陈伯恍然大悟,使劲点头。
陈平又道:“换句话说,这次他们只是拿走了假的石精,即使他们得到那个真的东西,只要他们不知道这个方子,那也是白费劲的。”
陈伯慨然道:“放心吧平弟,这个保障可是牢牢在我脑壳里,就是掉了脑壳,任何人也休想得了去。”
陈平连忙制止道:“你又来了。兄长,嫂嫂,你们都记住了。虽然这秘方重要,可也比不得脑壳重要。如果有性命之忧,随时可以拿秘方换命,关键是要确保给了秘方,能保住命,那就不管秘方了。”
见陈平如此说,夫妻俩互相看了看,又点了点头。
陈平继续宽慰道:“除了乳脂,我还有其他秘方,不做乳脂了,照样能开一个大作坊,一样能赚大钱。”
“再说,这钱财乃身外之物,财聚财散,都各有天命,千万不要为此伤及了性命。”
陈伯眼里闪着温暖的光,使劲点了点头,“嗯,平弟,我记住了。”
陈平问陈伯,“那东西一定放好了,用得差不多的时候,告诉我,我再去师尊那里取一些回来。”
“嗯,平弟,还够用一阵子,那东西我放的好着呢,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的。”
说完,陈伯眼里露出近似儿时藏猫猫时从未被找到的得意神情,骄傲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陈平看着兄长开心的脸,笑道:“我还没见过,家里着了大火,笑得这么开心的人呢,你是天底下第一个。”
陈伯咧着嘴,笑着说:“那还不是你,我才能笑得这么开心。你说,那些人拿到那东西后,该怎么得意呢?一想想,我就开心得不得了。”
陈平也跟着笑了一会儿,才稍稍正色对哥哥嫂嫂道:
“现在,咱们分析一下,这内鬼到底会是谁?”
陈伯问:“你看会是谁,田由、雷被还是雍瓜?”
陈平不置可否,“现在一切还不好说,这三个人都有嫌疑,不过,是狐狸总能露出尾巴的,认真分析一下,咱们就能把他找出来。”
王好期待地说道:“那平弟你赶紧给咱分析分析。”
陈平条分缕析道:“这件事,这个内奸肯定事先知道今晚的大火,你们回忆一下,今天三个人都有什么异常举动。”
王好道:“田由,主要负责磨浆,雷被和雍瓜负责压乳脂和盛豆浆。晚上忙完都睡觉去了,还真没留意每个人,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陈平又问:“平日里,谁经常外出?”
王好道:“外出么,主要是收豆子,雍瓜去乡下的最多,他熟悉乡下的情况,田由和雷被都是外乡的,除了偶尔请假回家,基本上都在作坊里。”
陈平问:“平时,有人来作坊请他们出去吃饭或者单独找出去说话吗?”
王好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陈平接着问:“这段时间,这三个人花钱有没有大手大脚的情况?”
王好:“这三个人都喜欢攒钱,没见他们花钱,偶尔,雍瓜会买些吃的,说是给家里的两个孩子带回去。”
陈平:“除此之外,嫂嫂,这段时间以来,兄长在屋里制作料水的时候,这三个人都有什么动向?”
王好眯起眼睛,努力回忆道:“田由、雷被好像从来不关心,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倒是这个雍瓜,有几次,有事没事地会过来借故和我说话,还会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瞄上几眼,还问过,为什么掌柜的在里面那么久。”
陈平用眼睛看着陈伯,陈伯也似乎明白了,禁不住说道:“会是他?”
陈平道:“记得着火时,你让雍瓜来这屋里拿过大盆。”
陈伯恍然道:“噢,对对对,想不到,真的是他。”
陈平点了点头,“虽然不能完全排除那两人,但,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他。”说着,陈伯霍地站起身来。
陈平伸手拦住兄长,问道:“你要干吗?”
陈伯一挽袖子:“那还用说,使劲揍他一顿,让他滚蛋。”
陈平摇了摇头,“这样,咱家今天的这把火就算白挨了。”
“什么意思?”陈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好也没听明白,看着陈平。
陈平道:“那样的话,石家还会想别的办法来对付咱们。”
“那你的意思是......?”陈伯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兄弟。
“他们给咱们来个调虎离山,咱们就给他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伯鹦鹉学舌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怎么捕?
院子里又传来敲打门框的声音,三个人不由自主向院子里望了望。
回过神来,陈平接着说道:
“现在,我们如果赶走了雍瓜,石家那边就知道雍瓜暴露了,同样,他们也就知道了,他们得到的东西可能是假的,那他们肯定会再想别的办法搞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甚至会不惜铤而走险。”
“那样,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随时都会搞出新的阴谋来,我们就防不胜防。”
王好听得头皮一紧,不由得问道:“平弟,那怎么办?”
陈平道:“只有把风险限制在我们已知的范围内,或者按照我们的设想的轨道进行,那我们就会变被动为主动,将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里,才能避免不利情况的发生。”
陈伯显然没有完全听懂弟弟的意思,但很认同他的说法,点着头道:“你就说我们怎么做吧,平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