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店开业顺利,一切步入计划轨道。
陈松从隔壁县赶回,吩咐了大家一些事情,就朝着大牛家里去。
这段时间又要和何家佑打擂台,又要忙活分店事宜,陈松的都没能抽出时间好好和大牛聊聊。
直觉告诉陈松,大牛最近有点不对劲,不仅看向自己有些心虚,还经常乐不思蜀或者埋头叹气,整一个表情管理失败者,根本不像是以前那个憨厚天生乐观的大牛。
有时候颓废,有时候又傻笑,不像以前的他。
当初的大牛,拳打十里八乡,脚踏大河两岸,走南闯北好不潇洒,哪怕家里父亲卧病在床,也没有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
可是最近这段是,特别是年后以来。
虽然他一直在努力干活,装作忙碌的样子在极力掩饰,但作为他一起长大发小,陈松还是能从大牛日常的一些动作和行为中看到一点端倪和不同。
陈松在去的路上思考着。
大牛他爸已经康复,而且已经能自己下地走路,不需要别人搀扶,也不需要依靠工具,完全能走得很好,只是现在还在康复期,还需要修养,不能干活而已。
本来照顾他爸的二姐陈娟,也在前段时间不再继续照顾,而是被陈松安排在了超市,还能照看四弟上下学。
那么除了他父亲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变化这么大?
陈松回忆起大牛最近的状态,想到大牛的眼神之中有一种他从没想到的东西。
那种东西,叫恋爱。
或许说来有些可爱,在感情上特别迟钝的大牛,竟然开始谈恋爱了!
大牛和王瑶家在县里的房子是陈松特备去考察过的才推荐买的,而且大牛家也来过很多次,自然很熟悉这里。
院子的门被陈松毫不客气的推开,不过院子里空无一人,不过院子里的杂草倒是被整理的很干净,角落还种了一些花,看起来还颇为精致。
“大牛在吗?叔在不在?”
陈松喊了几声,不过没人回应。
等了一会,陈松看了一会即将开放的花苞,这才发觉春天马上就要到了,他走进院里,在门上方木槛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被整理的很干净,各种东西被放置的整整齐齐,毫不紊乱,完全不想两个独居男人的房子。
陈松想着,估摸着前段时间二姐整理后,一直没怎么动过。就连大牛父亲也没有多动家里的布置,所以才这么干净。
勉强想出了这么个解释,陈松看了一眼周围。
桌子的水壶里有烧好的水,放着的茶杯都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陈松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等着大牛和他父亲回家。
今天似乎是大牛父亲再次复查的时候。
黄昏迟暮。
天色都快黑完了,大牛才和他父亲回到家门,陈松一眼就看到他那高大个,走出他家,迎了出来。
“叔,大牛,等你们好久了!”陈松走上去,替大牛扶着他爸走进屋里。
“嘿!怎么是你啊,我说门怎么给开了?”因为陈松没开灯,大牛这家伙在外面也看不清到底是谁,也就陈松出门迎人才瞧清楚刚才是陈松在家里。
“松娃子来了啊,等久了吧,今天下午去的比较晚,而且医生说要给我做了个全面的检查,所以回来有点晚了。哎呀这下好了,我这双腿啊,算是彻底好了,以后再也不是残废了!”
大牛父亲哈哈大笑,释放着自己的喜悦。
“这还多亏娟娃子的照顾勒,要不是你二姐帮忙,大牛不在家,我前段时间没法下地,都不知道怎么办!刚才娟娃子又来帮忙,我心里都过意不去了!”大牛父亲搭着陈松的肩膀说着。
“哦,我二姐也跟着去了?”陈松微微诧异片刻,问道。
“嗯。”大牛闷哼的声音传来,只见他点了点头。
“你们年轻人有话要说,我呢先去睡了,松娃子吃饭了吗?”大牛父亲问道。
“叔,你去睡吧,我和大牛出去喝点。”陈松扶着大牛父亲去房间。
照顾好大牛父亲,陈松带着大牛去了院子里。
“咱待会去哪喝点,我和我爸刚才吃过了你还没吃吧?是不是等我老半天了?”大牛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开院门,被陈松叫住。
“就在这,我都带东西来了。”陈松指着院子里这块水泥地,拿出早就带来的一瓶白酒和一点下酒菜。
“咦,你这是带了酒和菜来了?”大牛憨厚的脸上有些意外。
“啵!”酒瓶子被陈松打开。
“行,咱们就喝点,我们小时候偷喝二爷家的酒的时候,就你酒量最差你还记得吗?”石头有些得意,嘴角翘起。
陈松嘴角狠狠抽了下,这还真是,大牛这家伙喝酒那么多年,还真没见他醉过。
看来从小就是天赋使然了,这种天赋羡慕不来。
刚倒上一杯,大牛就微眯了一口。
大牛的面色立时苦了下来,嘴角抽了抽,犹豫了好半响才开口:“你这酒度数怕是比闷倒驴还要高啊,你确定咱们要喝这种?”
陈松嘿嘿一笑,今天就是为了灌醉大牛才来的。
男人只有酒醉的时候,才敢说实话,才敢大胆说出想说的话。
冬末还没开春,地上有些凉,还带着点微风,但两人都是火气旺盛的棒小伙,再加上这高浓度的白酒暖身子,倒也不在意这个。
陈松摆开的两只酒杯,已经各往里倒满了白酒。
大牛这家伙本就好酒,再加上这酒浓度很高,肯定是不会推辞喝几杯的。
“干!”陈松端起酒杯,仰着脖子往自个儿嘴里灌酒。
辛辣的酒味直冲大脑,陈松一口没回过神,只感觉嗓子火辣辣的,这股辣意顺着白酒传到肠胃。
“哈!”陈松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哈出一口酒气,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
倒是大牛很轻松一口干完这杯高浓度的白酒,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只是看向陈松的眼里的带着几分探究。
就算是再迟钝的大牛,也似乎直达今天陈松来是有事要问。
“好了,第一杯酒也喝了,你可以说说你的事了吧?”陈松趁着酒劲上来,眯着眼看着大牛。
“我,我能有什么事?”大牛被陈松这么一问,下意识的反驳起来,只是神色比较慌乱,双手粗糙的打手相互扳扯着,表现了主人的纠结。
陈松往大牛的碗里再次倒满了一杯酒,眼睛里的好奇一闪而逝:“真没有什么事?”
“俺能有什么事,没事没事!”大牛再次把装满酒的杯子往嘴边送,故意测着头,不让陈松看到自己的表情。
“大牛,你不知道你是最不会说谎的吗?从小你就是这样,一旦说谎,两只手就会像这样扳扯,我还不知道你?”陈松推了推他肩膀,手指点着对方放在双腿上的两只扳扯的打手,“你以为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最近看上哪家姑娘了?你要是害羞不敢说,我去帮你说!咱兄弟,什么女人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