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跟着这些老师好好学习，我会不定时抽查你的成绩，需要什么都跟吴妈说。”
顾以辞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十七看着站成了两排的家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种事倒也没必要这么土豪……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狠，你有福了。”
顾叙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享受吧，我上学去了。”
“往哪走，给我回来。”
十七扯着书包把人拉回来，“这些是不是都教过你，给我指两个温柔点的。”
“温柔？哈哈哈哈……”
顾叙仿佛听了个笑话，“你做梦呢？我叔叔找的家教，能跟温柔沾上边？”
也对，顾以辞找的家教，肯定跟他本人一样古板严厉。
“不用特别温柔，比其他人稍微温柔点，别那么严厉就行。”
“没有，这些人都一个样。”
顾叙边说边给他悄悄指了指第二排最边上的女老师，“看那个，穿得粉粉嫩嫩的，是不是一看就很好相处？那是我小学四年级的家教，能笑着把你骂哭。”
“还有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老师，看着斯斯文文的，上他的课要是敢犯困，当场给你表演什么叫骂人不带脏字，顺便附赠一组俯卧撑。”
“这个这个，这是初一的家教，最擅长跟家长告状，想当初我没少因为他被我叔叔揍……”
一路介绍下去，所有人在顾叙嘴里都凶神恶煞的。
十七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展示一下身为电脑精的实力。
有顾以辞一个老古板就够难受的了，要是来一堆，那还不得被逼疯……
半个小时后，陈皓接到了家教的电话。
“陈特助，小少爷真的没上过学吗？”
“没有啊，一天都没上过。”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家教怀疑的声音重新响起，“六年级的数学试卷，小少爷二十分钟就做完了，而且全对，我觉得我没什么能教他的了。”
“额……可能他自己看过书。”
陈皓翻出十七的资料，确认自己没有记错才继续往下说，“我们小少爷确实没上过学，不过智商比普通人高了点，估计自学能力比较强。”
家教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做初中试卷，而且下笔毫不犹豫的某人，默默挂了电话。
可能有钱人家的没上过学，跟我们普通人理解的不太一样……
另一边，陈皓挂断电话也悄悄感慨了一下：180的智商果然不一般。
可惜现实比他想象的还要不一般。
刚到中午，另一个家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特助，小少爷确定没上过学吗？”
几乎一模一样的开场白，陈皓觉得事情不简单，见自家老板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立刻开了免提，“确定没上过，怎么了？”
“小少爷一上午把初中的数学试卷全都做完了，一气呵成，中间都没停过笔，而且全对。”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紧接着响起其他家教的声音，“还有物理，全是满分。”
“化学也一样。”
“生物满分。”
陈皓：？？！
这就是智商180的实力吗？
太逆天了吧！
顾以辞也被惊到了，愣了一会儿才开口，“他现在在做什么？”
“小少爷说想吃完午饭再做高中的试卷。”
“……”
电话挂断了半天，陈皓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顾总！你这是捡到宝了啊！”
顾以辞难得听到十七的消息没有不耐烦，甚至心情相当不错，“下午没必要的行程都推了吧，回去看看。”
下午三点，顾以辞一进门就看到十七被七八个家教围着。
“还在做试卷？”
“现在做的是高一的生物试卷，速度还是那么快，另外几个科目的试卷已经做完了，正在对答案。”
边上的一个家教语气激动，“顾总，别说是小少爷没上过学，就是上过学的都很少有人全部满分，小少爷是天才，是奇迹！”
顾以辞还没说什么，旁边就传来一阵欢呼，“做完了做完了！全对！又是全对！”
家教们全都退开去看试卷，十七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顾以辞。
对上男人震惊的目光，一时间有点懵。
那些题……很难吗？
资料库里都是现成的答案，抄上去就行了啊。
偶尔遇到没有答案的，我自带的程序也完全可以迅速解决，这难道不是作为电脑的必备技能吗？
“累吗？”
第一次被主动关心，十七摇头的同时开始反思自己。
我是不是太高调了？
连他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觉得惊讶，在普通人类眼里我肯定更不正常了。
不行，得低调点，不然容易引起怀疑。
高二的数学题十七磕磕绊绊做了一半，然后就不打算动了，“这里面很多知识我都没见过。”
“那明天就从高二的课程开始学。”
顾以辞没再多说什么，只让吴妈送剩下的家教出门。
看来当初把小孩留下是对的，这样的人如果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很难想象被竞争对手揽入麾下会怎么样。
感觉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十七有点慌了。
他不会是看出了什么，要把我送去解剖吧？
我还是先卖一波惨比较好。
“顾以辞你别不要我……”
十七装作害怕的模样小声哀求，“我会努力学的，那些题我学了以后肯定能做对，我……我还有用的，你别不要我……”
到底是聪明，明白我留下他的本质是因为什么。
“没不要你，以后跟着老师好好学。”
顾以辞朝红着眼眶的少年招招手，“过来。”
十七没敢动。
怎么态度突然这么好？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畏畏缩缩的模样，看得顾以辞不知道说什么好。
平时那么磨人，缠着让我抱，现在有什么好怕的……
“快到时间了，不过来是想一会儿再发烧吗？”
十七：？？？
我没听错吧？
充电宝今天竟然这么主动？
直到窝在男人怀里舒舒服服的充上电，十七才反应过来这突然的温柔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奸商，见识到我的实力，态度都不一样了。
还不如一直态度不冷不热的，这样真的让人很想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