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的配方都明细出来,顾念喻没有丢手,开始调制香料。
原本的配方就十分优秀,加上她的改革,香料被配比出来,香味简直叫一个绕梁不绝,充斥整个喻园不算,连喻园外头也都沾染到了几分。
“这是什么味道,怪是好闻的!”
“比夫人屋里的熏香都要好闻些呢!”
喻园的仆从便说了,“这是我们小姐自己调制出来的香料呢,也不知道是掺和了什么用料,我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好闻的,而且,这味道又不是一成不变,我过了三刻再去闻,竟然又像是另外一种气味。”
都觉得惊奇的很。
这味道变化得一点也不突兀,自然的很,让人闻了都仿佛要沉醉进去。
绿柳不住的夸赞,“小姐,这香味真是太好闻了,好闻得奴婢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而且这味道就和他们说的一样,竟然还会变化,奴婢真是从所未闻。”
顾念喻笑看她一眼,递过去一个香囊,“你们自然都没有见识过,我添加了新的配方,能让香料有前味中味后味,与寻常的香都大有不同。这香囊你自己收好,其他的,你帮我送给府上的人。”
绿柳不明白,不过也不妨碍。
她只是一个小奴婢而已,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连忙把香囊藏好了,笑的开心,“奴婢知道了!”
绿柳是招顾念喻的疼爱,至于送给府里其他的人,就是要把人的心给安顿住,不叫他们乱说乱想。
送的,也是从老夫人开始,再给顾老爷,沈氏,府里其他的主子。
老夫人自以为头一个拿到香囊,满意,赞不绝口,“这念喻丫头是个心灵手巧的,这香囊,竟然比外头铺子里的还要精致,没想到她还有这个才能。”
“是啊。”身边的嬷嬷恨不得要把鼻子贴在上面,陶醉的很,“这味道老奴也是头一次闻到,总觉着,宫里的那些贵人,方才用的到这等好东西吧。”
不像是其他东西不能评比。
香气好不好,谁都能做个比较的。
老夫人点点头,眼眸里满是深意,“没想到,她还挺会藏拙,有这般手艺,不愁以后的吃喝。”身边老奴应和。
顾念喻送出去,就知道一定会得到赞赏。
果不其然,老夫人把她叫过去,夸奖一番,又吩咐,“念喻,你再多做几个这样的香囊,好让我送给别家的夫人们,也算是帮你爹拉拢拉拢人脉。”
顾念喻心里膈应的很,面上分毫不显,十分乖顺。
“知道了老夫人,虽然本来只是想给家里人用用,但要是老夫人愿意,我多做几个也不妨事的,左不过一些材料的费用,我还是出得起的。”
她才不会白白的送银子给别人。
这番话老夫人也听懂了,拍着她的手背,“你放心,哪里用得着你掏钱。”
顾念喻这般做法,不光是要得老夫人的欢心,稳住自己在顾府里的地位,更是要准备日后开拓一下市场,费劲研究香料配方出来,可不只是想讨人的喜欢的。
天大地大,银子最大。
老夫人让人送了些银两过去,出于对人的喜爱,还赠送了府里刚到的一些布匹,叫她多做几身新衣服穿。
这样的疼爱,就是顾如寄他们几个都是没有的。
顾府里让人都知道,那个不受宠的顾念喻,彻底翻身了。
“什么破香囊!”
顾如寄手上自然也被送了。
很难不承认,这香囊味道着实不一般,她甚至也喜爱,但想到是顾念喻做出来的,还得了老夫人的赏识赞美,她心里就怎么都不快活。
扔在地上,想想又捡起来,拿了剪子来直接给绞碎了。
如园的下人们看着都有些心疼,但一个都不敢多说什么。
顾念喻很会收买人心,知道这是很必要的操作,虽说是给府里的主子们送了精致的香囊,但想到顾府上上下下,又做了一批用料简单的香囊,香气一样独特,作用是凝气聚神,还能有助睡眠,第一个也给了绿柳。
“谢谢小姐!”
绿柳高兴,也看得出这个香囊是能随身佩戴,不怕人眼热的。
“你把这些给府里的奴婢们都分分,就说是探探大家的评价,我好多研究几种出来。”
于是,喻园的人都高高兴兴的挂起来,其他的下人也都喜滋滋的接受。
“你别说,闻这味道似乎是真的精神的多,今天做好多活都不觉得累呢!”
“就是就是,喻小姐对我们还真好,没想到她现在变得这样厉害!”
唯独如园的人一个个羡慕的看着。
顾念喻让绿柳都送了,但如园的人得了顾如寄恶狠狠的警告,一个都不敢接受,心里对顾如寄更有些微词。
以往顾家里地位最高的小姐莫属于顾如寄,聪明美貌,但如今,顾府里的风评俨然有了暗暗的转变。
赵流叙每天忙着打探京中来人之事,想要暗中解决,先下手为强,然而却苦于没有半点的线索。仍然处在危险之中。
白之焦虑,再次劝说:“主子,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实在不行,我们带着顾小姐一起走。”
看得出人实在放不下顾念喻,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不急。”
梨园一案背后牵扯太多,赵流叙想等事情解决后,再和顾念喻商量一番再说离开的事情。
他是不急,白之急得都不行了,但也不能做主子的主,只能又说:“那我们先调来暗卫,这样也能保险一些。不会再让您和顾小姐出事。”
“也好,你去安排吧。”想到之前的几次刺杀,赵流叙深沉点头。
心事重重的回到喻园,赵流叙被每个人腰间挂着的香囊吸引注意,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挂一个香囊?”
喻园下人答道:“这是小姐亲手做的呢,大家人人都有!”
人人都有,偏偏没有他赵流叙的。
赵流叙的脸黑了,十分的不快活。
之前还对自己那么上心,结果,对所有人都好,却漏了他?
心里吃味,没有察觉到这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