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两个人回到喻园之后,赵流叙几次都张嘴却没说话,他看着顾念喻的声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刚刚的事情确实是他太冲动了,根本就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对顾念喻动手,可是现在一旦知道真相,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赵流叙是想要对顾念喻道歉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来来回回这么几次,顾念喻自己都觉得烦了。
“刚刚的事情,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并且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要再想着该如何给我道歉了,也别在我面前晃悠了!”
顾念喻早就已经发现了赵流叙的意图,甚至还等着赵流叙给自己道歉的时候自己多加为难。
只是顾念喻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说道歉的话这么难,来来回回这么几次,道歉的话可一直都没有听到。
赵流叙没有想到自己的意图这么的明显,被顾念喻戳穿之后都不由得觉得脸上有些烧火,于是迅速的走到了一边,努力的让自己的温度降下去。
“主人!”
看着早早就已经等在喻园里面的人,顾念喻不自主的勾了勾嘴角,这人她是熟悉的很,常常都能够在家里面看见。
“这声主人不是叫我的吧?”
顾念喻十分打趣地看着他们主播两个,赵流叙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似乎是被别人拆穿了心事。
顾念喻从未想过赵流叙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动作,一时之间看的有些愣神,直到赵流叙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这才压抑着心里面的想法错开了眼睛。
“把东西拿出来吧!”
赵流叙直接对着眼前的人吩咐着,这人也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把地契拿了出来,顾念喻在心里面倒是感到有些惊讶。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赵流叙接过了这人手里面的东西,随后要把人介绍给顾念喻认识,顾念喻无奈的勾了勾嘴,心里面却是自我的嘲笑。
“你说这讽刺不讽刺,我自己家里面的下人,居然还要让你来给我介绍,说出去的话是被别人笑掉大牙的吧?”
赵流叙知道顾念喻的心里还是在记恨着刚刚的事情,虽然嘴上说着已经原谅了,可是暗地里面还是给自己使绊子。
不过赵流叙也只能选择隐忍下来,毕竟沈阳一开始就是自己做错的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把顾念喻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别动,好好的听我跟你说!”
顾念喻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赵流叙禁锢在怀里,她下意识地想要扭动自己的身体,结果却被赵流叙按的紧紧的。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的话,我有些不太舒服!”
顾念喻的耳朵都逐渐变得红了起来,似乎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尴尬,赵流叙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连忙的松开了搂着顾念喻肩膀的手。
“他叫白之,是我安插在顾府的人,人十分的忠心可靠,平时做些跑跑腿的活,人是很机灵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都可以让他去办!”
看着这个叫做白之的男人,顾念喻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随后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觉得自己的身边可真的是藏龙卧虎。
“白之?”
顾念喻试探一样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白之瞬间抬起了头,似乎已经做好了听从命令的准备。
这一系列的反应十分的快速,快速的让顾念喻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顾念喻已经清楚地看出来,这个白之本来就是训练有素的人,否则不可能做出这一系列动作。
她对于赵流叙的身份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只不过,她并不想去多过于打听,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你可真的是不简单呐!”
就在他们两个相互打趣的时候,茹园,此刻可并不平静。
“娘亲,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看着他们出尽风头,你心里面好受了?”
一想到这件事情,顾如寄的心里面就格外的难受,她本来是想看顾念喻的笑话,结果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那个笑话。
看着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怪罪,这孩子居然来找自己的麻烦,沈氏瞬间就黑了脸,直接拍起了桌子。
“你还好意思问,你到底有多沉不住气,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她的麻烦?”
沈氏实在是气得不行,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想要大声的训骂,可却又偏偏担心隔墙有耳,无奈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
“你爹爹最讨厌的就是后院不宁,你却偏偏闹到他的面前去,之前那个辱母的事情已经让他不高兴了,你还是不懂得收敛!”
得到了这样的训斥,顾如寄只能闭上了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氏,像个做错事的宠物。
“从今天开始,你就安安静静的给我呆在茹园里面,给我抄经书,哪里都不允许去,尤其是不允许去找那个臭丫头的麻烦!”
沈氏现在满脑子都是官司,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烦躁不堪,又想到自己女儿的事情,更是觉得一团火压在心里。
本来今天这场宴会,大家假笑当中也能和和睦睦的度过,可却都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让老爷不高兴了。
“我……”
顾如寄还想要反驳,可实在是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只能咬着牙,听着骂。
“你再忍一忍,等到她出嫁之后,这日子也就好多了!”
一想到顾念喻出嫁的事情,沈氏又想到了顾南浔,本来是已经说好了亲事,现在又开始想别的法子。
“我还要去好好的挑一挑,从旁支挑选一个好拿捏的嫁给三少爷,等到她嫁出去之后就接进来!”
一想到后面还要忙碌的这些事情,沈氏就忍不住的觉得头疼,看了看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她再一次张开了嘴巴。
顾如寄立刻张嘴道歉,沈氏一瞬间就没了脾气,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的肉,她就算是再生气也舍不得打骂。
“好好抄你的经书!”
沈氏丢了一句叮嘱,随后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只留下顾如寄一个人赌气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