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刘蓉看着心缘的身躯,面色凝重的说道:“这和尚才是真正的佛法高深之辈,别看他吃肉喝酒,怕是俗世的清规戒律,他早就不在乎了。”
“说起来,的却是有一个地方,经常出现他这样的和尚,毕竟这样的和尚咱们也杀了不少的。”刘蓉幽幽的说道。
“主上,您是说......”刘伯思索片刻,恍然道:“您是说北边的一诫寺!”
“没错!这样的和尚一诫寺有很多啊。”刘蓉说完,不想再说什么,便继续向前走着。
刘伯见状,急忙跟上,边走边道:“一诫寺的和尚确实不好相与啊,以前遇见的那些和尚虽然棘手的很,但还是逃脱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可现在的这个明镜和尚,比之前的强出太多了!一个处理不好,怕是咱们也要陷进去!”
“没办法,只能用红鬼纸困住他一会,如若咱们现在对他动手,怕是会惊醒被困在红鬼纸中的他,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咱们的目的不是这个和尚,而是我的那个好爹爹。”凶恶之色从刘蓉的脸上一闪而过,她又向前快走了一阵子,不消片刻,一片小水潭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这么一点儿铜盆活水,再用两次,应该就干涸了。”刘蓉眼前的水潭忽明忽暗,似是有生命一般。
“只要能杀了刘玉!一切都是值得的!”刘伯忽然说道。
“对啊,为了自由。”刘蓉呼了口气,跳入水潭之中。
“为了自由!”刘伯也随之跳了进去!
“嗡”,整个铜盆活水出现了数不清的波纹,半柱香时间过去,一副画面在铜盆活水中显现出来。
画面上是一辆马车,而马车前面正是猪牛二人!
就在马车不远处,刘蓉刘伯这对主仆的身形缓缓出现。
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马车中的刘玉!
在心缘的眼中,整张红纸慢慢放大,没来由的,他的身体居然动不了了。几滴汗珠在他的额头上滑落,他的目光凝着红纸,眼睛金光一闪!
两道光芒直接摄入红鬼纸当中!
如同泥牛入海,红鬼纸依旧是毫发无损。
须臾之间,红鬼纸覆盖在心缘的面庞之上,渗入他的面庞,他的身体直挺挺的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缘哥儿,缘哥儿?怎么睡着了?县里的捕头托我找你呢?”响亮的话音将沉睡中的心缘惊醒,心缘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他的上身穿着上好的短衣,下身是卷起来的黑色长裤,他手中拿着一根带着毛的植物在心缘的鼻子前晃动着。
心缘一起身,孩童便有些猝不及防,哎呦一声,便坐了一个大腚墩。他一脸肉痛之色,捂着屁股对着心缘埋怨道:“缘哥儿,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冒失?”
“缘哥儿?小施主,你是在叫贫僧吗?”心缘眯着眼,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什么小施主,我是王阿三”王阿三拉长了调,显然对现在的情形有些疑惑。他接着说道:“缘哥儿,你是不是梦做多了,前阵子听说你想当和尚,我也没在意。现在你竟然以贫僧自称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王阿三对着心缘嘟囔道。
心缘沉默了下来。他见旁边是条小河,便走了两步,叫脑袋向前一伸,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他茂密的头发。
“不是和尚了啊。”心缘叹了口气。
“你本来就不是和尚,和尚有什么好的?”王阿三白了心缘一眼,他抬头瞧了瞧太阳,觉得时日有些晚了,他扔掉手中的杂草,跑到心缘的身前,拽起心缘就往远方走去。
“缘哥儿,快些走吧,王捕头还等着你呢。”王阿三说着,神色有些焦急。
“王捕头?他找我干什么?”心缘平复好心情,慢悠悠的问道。
见心缘这么问,王阿三顿时面露难色,似是有什么难言之语无法说出口。过了片刻,王阿三似是下定了决心,他拽了一把心缘,悄声说道:“缘哥儿,附耳过来。”
心缘见状,蹲下身子凑了过去。
“听说,城南破庙的老乞丐死了!”王阿三伏在心缘的耳边偷偷说道。
“嗯?你是说......”心缘适时的拖长话音,想要看看这小家伙还能说出什么。
“没错!王捕头怀疑老乞丐就是你杀的!”
心缘顿时内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转折的这么快!
还没弄清楚状况就陷入了命案当中!
“老乞丐的死和我有关?”心缘盯着王阿三的面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听见心缘你的话,王阿三露出诧异的神色:“缘哥儿,你说什么胡话,你打小就是孤儿,如果不是老乞丐收留你,你早就死了!”
心缘内心一惊,面容却是不动声色。他也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王阿三自然不相信老乞丐是你杀的,毕竟老乞丐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在我的眼中,你们就是父子俩!”王阿三说了出自己内心想法,见心缘还是思索的模样,便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心缘跟着王阿三走着,先是穿过重重杂草,又过了两座小桥和一间茶肆,时值午后,才看见县城的影子。
“清怀县。”
心缘的眼力很好,离老远便看见了县城的名字。他随着王阿三穿过南城门,入了城内。
刚一进城,宽阔而笔直的大道便出现在心缘的眼前,道路两旁都是一个个商铺,鳞次栉比,数量繁多。
现在正是午后时间,按道理来说,周遭的酒肆,茶坊,人数应该不少。
可现在,周边却是没几个人,这么多的商家店铺,就那么几家开门的,生意不景气的很。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都去哪了?”心缘轻声向王阿三发问道。
“都不敢出来了。”别看王阿三年龄不大,说话做事还真像个小大人。
“为何?”心缘眯着眼,缓缓吻到。
“最近死的人不少,害怕了呗。”王阿三说了一嘴,心缘还想再问,王阿三忽然停住了。
“缘哥儿,不用去找王捕头了,他就在那呢。”
心缘顺着王阿三的手指,看向前方,只见一个腰别一把朴刀,手持铁索的壮汉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他们。
“心缘!你可算回来了!你可让本捕头找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