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动了动耳朵,这才扭过了头,缓缓的凑近了她手上的药草,迟疑地张嘴咬下了一片叶子,嚼了一下后,顿时,整只狐狸都感觉不好了!
是以,它索性就把舒白手上的药草一次性叼了过来,然后囫囵吞枣地吞进了肚子里。
吞了药草后,小狐狸就耷拉着两只耳朵,可怜兮兮地趴着,将脑袋搭在了舒白的左手手背上,一双湿漉漉的冰蓝色眸子一瞬不瞬的瞅着她。
“乖。”舒白奖赏一般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瞧它这一副小可怜的样子,顿时被萌的不行,于是没忍住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上亲了一下。
“呜呜……”小狐狸半眯着眸子,软软地叫唤了一声,像是极为享受一般。
给小狐狸喂完药后,舒白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好像她还没给它取名字来着。
看着它这一身白色的毛……小白?不行,和她重名了。
大白?可它又是小小的一只。
注定取名废的舒白,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来个好的,于是就下床从书桌上堆着的书里抽出来了一本诗经,然后盘膝坐回了床上,把书放到小狐狸面前。
“你呢既然跟了我,我也不能总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舒白一面嘀咕着,一面又说道:“你自己在上边儿选吧,选好了的就是你的名字了。”
她当然是不能指望一只狐狸还能识字的,这种法子无疑就是抓阄,抓到哪个是哪个。
然而让她大跌眼镜的是,这小狐狸居然还像模像样的用着它的爪子,颇为费力地翻起了书来。
似乎是觉得翻到了合适的了,它就停了下来。
看着它爪子按着的地方,舒白摸了摸下巴,说:“这个字是不是太好?”
虽然这上面的“氓”发“ng”阳平声,也有它自身的意思,但一不注意就会被错认成流氓的“氓”啊。
小狐狸抬头,歪着脑袋看她,像是不解她为何会这么说一般。
不过可能是觉得自己的爪子按着的面积太大了,于是它就用它爪子上的指甲把自己选定的字抠了抠。
舒白这才知道它选的不是氓字,而是夙兴夜寐的“夙”字。
“小夙……感觉有点奇怪,那就叫阿夙吧。”舒白想了想,这才说道。
小狐狸一双狐狸眸瞬时亮了亮,很是开心地跳到了舒白的身上,两只爪子扒着她身前的衣服,舔了舔她的脸颊,又埋头在她的颈窝间里蹭了蹭。
脖子上的肌肤本就是敏感的,这会儿被它的狐狸毛轻轻撩过,便很是痒痒。
舒白把它从身上扒了下来,亲昵地点了点它的鼻尖。看着小狐狸奶萌的样子,再想起刚才它给自己找名字的事情,舒白不由打趣道:“你该不会真是只狐狸精吧?”
阿夙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眸,瞧着有些无辜,“呜呜”地叫了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逗你玩儿的。”小家伙可能就是比较聪明一点吧,不过聪明点也好。
把小狐狸放下,舒白下床去吹熄了房里的烛火后,才上了床,抱着它躺下。
待她睡着后,原本窝在她怀里的小狐狸,这会儿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来,凑近那就在咫尺间的两片唇,小心翼翼地亲了下。
顿时间,小小的狐狸不见了,而原先小狐狸躺着的地方,这会儿正半卧着一个身着白袍,银发蓝瞳的绝美少年。
怀里的女孩儿睡得正熟,唇边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他低下头,绯薄的唇在她唇角亲昵地蹭了蹭,又覆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轻柔地辗转吮舐着。
睡梦中的舒白这会儿正梦见自己在吃大餐,忽而面前就出现了一串棉花糖,她下意识地就张嘴咬了一口,随之还傻笑出声:“好吃,嘿嘿。”
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的某人:“……”
无声的摇了摇头,复又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将她拥紧了一些,他这才阖上了眸子。
第二天醒来时,在看见睡在枕头边上的小狐狸时,舒白只觉得奇怪。这小家伙素来不是总喜欢往被窝里钻的吗?不过怕它等会儿着凉了,她就又把它抱进了被窝里。
起床梳洗了之后,舒白就去厨房里做早饭去了——这院子里就只有和她隔壁房的阿月不用吃东西,剩下的阿黄和小狐狸阿夙包括她自己,都得靠这院子里的一小厨房养活了。
原主在道门里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就是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帮忙着晒晒药材,没事儿在厨房做点好吃的,或者就到药园子里给那些药草除草浇水——虽然每次进药园子都是被阿月放黄狗赶出去的。谁让原主草和药分不清,老把药株当成草拔了呢。
阿月是她的师妹,可按年纪还要大上她几岁,只是因为入门晚了,所以辈分也就排低了。她的天资也不算高,但却是个十足十的药痴,医术也十分的高明。虽然日常嫌弃阮白,但也是对她极好的。像是阮白身上揣着的瓶瓶罐罐,都是她给的。
九华山上就属她俩的天资最低,所以掌门干脆也就把她俩分一块去了。
而舒白这几天也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屋里,整天和着小狐狸阿夙窝在一起——主要是小狐狸太萌了,让她挪不动步子了!
以前舒白就觉得。自己身边要是有一只萌宠,她估计就可以啥事儿都不干的跟它一起一待一整天。现在不过是想法得到了印证。
不过这样悠闲的日子当然是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的。
今天是新弟子入门考核的日子,也就是女主凤长歌进九华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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