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名噪一时的活佛喇戈,仅仅一天时间,便被镇安王李昊彻底干掉,原本红火创建的轮回教总坛建设,也彻底搁置下来。
长安城百姓们得知喇戈的真面目后,无不愤慨在胸,若非李昊出面拦着,被欺骗的百姓们,非得吧轮回教彻底砸个稀巴烂。
入夜,李世民专门请李昊入宫用膳,摆了一桌酒席,一方面为李昊接风洗尘,另一方面,也是感谢他为大唐除了一大祸患。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诉说着近半年来发生的事情。
酒过三巡后,李世民将李昊单独拉到了一边。
他已喝的微醺,勾着李昊的肩膀笑道:“小李王爷,大唐有你,真是上天赐福。朕原本自认为是一代明君。可自从你出现,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你才是真正的圣明君主。”
“老李你自谦了,千古圣君之名,尤其是我能够相提并论的?”
自小,李昊就听着大唐盛世的传说长大,华夏五千年悠久岁月中,有过无数君主,流芳千古的也如璀璨星河。可李昊最敬佩的,终归是他李世民。
虽说后世也有讨论过他的黑料,说他杀父弑兄夺得皇位。可李世民的功绩,却无论如何也抹黑不了。
李世民在位期间,外有群狼环伺,内有五姓七望制衡皇族。李世民这个皇帝看似威风八面,却每日如履薄冰。
可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用怀柔政策,扫荡六合,席卷八荒。将国境周遭群狼覆灭,将五姓七望者一一收服。
李昊非常清楚,自己的出现,只是加快了这件事情的进程,即便没有自己,李世民依旧可以做好这一切。镇安王之名威震寰宇,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展望了未来。
李世民听到李昊如此夸奖自己,不禁苦笑了一声:“喇戈和尚,因为滥用禁药,已经被收监候审,逃不过斩立决,小李你大可放心!”
“老李你亲自督办的事情,我自然放心!”
李世民盯着李昊,突然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料到会有此一役?”
李昊听得出来,他所问的并非是喇戈的事情,而是有人借连年征战,军队伤疲交加这种情况造势的事情。
“从一开始!”
“一开始?”李世民一愣,眯着朦胧的醉眼看着李昊。
李昊十分坦然的点点头:“嗯,从我执掌灵辉军的那一刻,就预想到了会有今天的好事情。”
李世民突然坐直了身子,脸上醉意去了大半。
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
李世民在位期间,鲜少对外用兵。就算是征服突厥,也是用的温和手段。若非李昊筹划一切,引出一系列战争,以李世民的性格,他绝不会如此极端的征服周边列国。
李昊所说从一开始,就等于是侧面表达,这连年的征战,都是他一手催生出来的。
不等他开口质问,李昊率先说道:“老李,古人云慈不掌兵,你以为如何?”
“两军征战,须杀伐果决,仁慈之人面对死亡会产生怜悯,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不错!”李昊点点头:“我相信,即便没有我李昊,没有这几年的征战杀伐,以老李你的才干,也能收服群狼,建立一个天朝上国,引得万邦来朝!但你的手段在这个时代太过仁慈了。即便能够征服党项,吐谷浑,突厥,能够收服五姓七望。但做完这些需要多少时间,你可曾想过。”
李世民沉默片刻,坦然说道:“二十年!”
“不错,我也相信你能够在二十年间做完这一切。但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可以挥霍?我华夏人民勤劳朴实,宽厚善良。从不想对外扩张,只想和平的发展。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道并非你想和平,就能和平的下去。”
李世民沉默下来,似在品味李昊这番话。
李昊伸了一个懒腰,靠坐在椅子上,仰望夜空苍穹。
“这几年来,我带着灵辉军南征北战,镇安王之名响彻宇内。有人说我是天神下凡战无不胜,也有人说我是穷兵黩武,邪魔化身,这一切我都知道。但我就是想要让别人知道,我中原华夏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这绝非是一句空话!”
“我明白的小李,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但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这一世如何风光无限,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你镇安王之名,必定流传千古,难道你不怕后世之人编排你么?”
“后世之人如何看我,与我何干?我只想在我或者的时候,尽量多做一些,尽量让华夏站在世界之巅。老李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的视野还是太过狭隘。如今我们虽说征服了突厥,覆灭了契丹,可这片大地上任由不少敌人对我们虎视眈眈呀!”
“你的意思是……丝路那边?”
“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大海的那边呀!”李昊苦笑一声,在醉意的催动下,忽然想起了清朝末年,海外诸国对华夏的欺凌。
历史虽在不断的发展,可这些耻辱,终归要铭记在心,提醒自己不要自以为是。
“我华夏地大物博,物产丰富,即便自给自足,也可传承万年而不倒。可我们越是富饶,旁人就越是眼红。我们若止步不前,他日必将称为鱼肉,任人宰割!若想不成为鱼肉,就必须不断的拼搏,不断的进步。人生百年如沧海一粟,我想做的事事情还很多。麻烦的事情层出不穷,一件一件解决起来太慢,不如将麻烦集中到一起,反而简单了许多。”
“我们任由未来,子嗣们也可继承我们的遗志继续前行。小李你又何必将这一切都抗在肩上呢?”
“大汉何其威猛?终归还是没落,群雄争霸,逐鹿中原。我们这个时代,人才辈出,我们可以做到的事情,为何要寄希望于未来?”
“你不相信下一代?”
“未来的确美丽,却有很多不确定。我宁愿自己将能做的事情办妥。”
“小李呀小李,你这性子,真不知该说你独断专行,还是该说你责任心重了。”
李昊哈哈一笑,忽然说道:“对了老李,之前你不是说,为了感谢我帮你除了一大祸患,要赏赐与我么?”
“嗯,你想到要什么了?”
李昊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声音忽然变得悠长:“我死后,请在大唐为我立一块无字碑,功绩劣行,可任凭后世之人撰写。”
“小李,你……”
李世民吓了一跳,急忙想要劝阻。
李昊抬手阻止了他:“老李,我李昊的路,现在才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