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派去的人回来了。
最大的物件就是那方暖玉榻,稳稳当当的抬过来,先在地上扑了厚实的红布,才将那暖玉榻放了下来,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称赞。
除了这暖玉方榻,碧心果和千年血灵芝,就是满满十车的金银。前面四车是黄金,中间一车是珠宝玉器首饰等,后面五车就是白银了,一打开,晃花了人的眼睛。
但即便是这么多了,也不过价值八九万金,不及之前估算出来的一半!
轩辕皓走上前,无比舍不得的说:“九皇叔,这已经是侄儿全部的身家财产了,不瞒你说,这些东西全都给了你,侄儿就是连给梁府的聘礼都拿不出来了,侄儿……”
轩辕皓还没说完,轩辕慕景就冷漠的打断了他的说:“你这些东西可不是给了本王,而是赔偿给本王的,且,只是一小部分,至于你拿不拿的聘礼抬去梁府,与本王何干?本王只是你的皇叔,不是你的父母,你娶妻的花费,不归本王负责!”
“香王,明眼人都看得出,你让人送过来的这些,连摄政王一半的损失都补偿不了,摄政王大方,未曾与你多算,怎的,你却好像舍不得?还是你觉得摄政王欺压你了?可是,今日,这占满了一条街的仪仗可都是你香王府的,摄政王莫说是个兵,就连侍卫也只带了下官一人,并且,此前,香王也亲自承认是先摄政王的马车下手的,不是吗?”
烈风的一番话,让轩辕皓扮可怜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凤倾倾拿过了一个小箱子,将里面的那些地契、房契、铺面等一一清算。
谁都清楚轩辕皓最多给写明面上的东西,但即便是明面上的,也没人比她更清楚轩辕皓有那些东西了。
过目不忘的本领让凤倾倾很快就看完了这些凭证,微微一下说:“本郡主记得,香王在南方有一处茶庄,生意特别的好,一度将我们凤家的茶庄逼到破产,怎的,不在这里面?
还有,您在徽州还有一座私矿,银矿,矿石含银量不高,所以皇上便给了您,但每年还是能冶炼出一些银子来的,也不在这里面?
还有还有,您在坪洲做棉花的生意,派的是最忠心的老家奴去当的管事,每年冬天,就能赚的盆满钵满的,还是不在这里面?
青州还有一座花月楼,虽说是妓坊,但地处秦河水域之地,物产丰富,富商巨贾多,估计那花魁娘子花映月,陪客一晚,就可赚千两白银。
就在这上京城的西郊,您还有一处宅子,背靠的山林也是您的,宅子倒是不值几个钱,但是那林子处的地方不错,光照充足,所以,多出产珍贵的药材,山中还有温汤池,这地方也是很不错的呢?
最关键的啊,是方才摄政王说的话您竟然没有听懂?
——摄政王说的是与香王府有关的全部产业,也就是说,与香王您这个人相关的人的所有产业,也都是要拿出来的,比如您身边这位侍妾的私产!”
“什么?!”江雨烟听到最后这话,激动的站了起来:“凤倾倾,你胡说什么?我的私产你竟然也想要夺走?你……你好狠毒的心!”
“又忘了规矩了。”凤倾倾慢悠悠的站起来,翻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江雨烟的左脸上:“第一次,你忘了自己是个奴婢,不行礼,不懂得放低了姿态,本郡主可以不怪了,第二次、第三次也都饶恕了你,可事不过三,你再三忘记,那便是对本郡主不敬,对皇族不敬,本郡主只好帮你清醒清醒!”
话音未落,江雨烟的右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打的江雨烟头晕目眩,站立不稳,身体直接偏向香王府的一个侍卫,紧紧的抱住了那侍卫。
“天啊,那天煞孤女竟敢当街抱住别的男人?”
“真够不要脸的,都已经是香王的侍妾了,还和侍卫搂搂抱抱,简直污人眼目!”
“我就说她是个狐媚子,就这种品行不端的女人,谁沾惹上谁倒霉,也就是香王还能容忍了她……”
明明凤倾倾打了江雨烟,却没有一人说凤倾倾的外话,反而都觉得打的好。
轩辕皓听到议论,回过头,果真见到江雨烟和那侍卫搂在了起来,侍卫的手,竟还放在江雨烟的胸前,于是,他满满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冲过去就一把将江雨烟拉了过来:“贱人!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