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着坐起来把摆件碰到了地上的秦语兮,挂上了手机,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想……想吐。”说着,她推开他就要下床。
薄锦辰连忙抱起她,朝着卫生间的走去。
她蹲下身,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薄锦辰心疼不已,轻拍着她的后背,看她吐完了,接了水,给她漱了嘴,俯身抱起了她。
她难受极了,整个人软的像块豆腐,哪哪都难受,有气无力的靠在了他的怀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秦语兮什么都不记得了,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头疼,肠胃也不舒服,宿醉很难受。
她想伸手去揉揉额头,可手被压着,没抬起来。
她侧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漂亮的大手紧握着。
薄锦辰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这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了,昨晚接了他的电话,他抱着她上了车,之后的事就断片了。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乌黑的短发看起来暖烘烘的,英俊的侧脸看起来也暖暖的。
整个人就像漂泊不定的船到了港湾,她的心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发,他的脸颊。
脸颊痒痒的,他握住始作俑者的手,睁开眼,对上她那张还残留着被抓后心虚的脸,笑了,起身问着,“醒了,还难受吗?”
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额头,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都不敢闭眼了。”
“嗯?”
“怕这是一场梦,一旦闭眼睁开,你就不见了。”
“傻瓜,放心吧,我不会不在的。”他撑着胳膊,吻了吻她的额头,嘴唇轻轻地滑过鼻尖,正打算落在唇上,她的手却堵住了嘴巴。
她如临大敌般摇了摇头,“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肯定很臭,不要亲。”
“没事,”他捉住她的手,拉开,“我不嫌弃。”
“我嫌弃。”她的小手堵住他的嘴,嫌弃的皱了皱眉头,然后笑道:“我去洗洗,等我洗了澡我们再亲。”
“好,都听你的。”他趁机吻了吻她的手指,拉着她从床上坐起来。
被他吻过的手指一股电流直达心底。
她的耳朵一红,手指微微的颤了颤,假装淡定的顺了顺头发,下了床,跑开了。
他看着她如一只慌张的花蝴蝶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愉悦的笑出了声,如玉的被包裹在阳光下的脸温柔好看极了。
水流顺着头发落下,她有些绝望的抬头看着天花板,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也是服气了,感觉每次见他的自己都不好看,甚至很狼狈。
她还想着这次他回来,她要订一个高级的西餐厅,穿着好看的衣服和他共进晚餐,告诉她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然后喝着酒,听着音乐,奔赴一场爱的盛宴。
这可倒好,想到她蹲在马路牙子上等他,那形象,像极了待拯救的失足少女。
“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的想,好歹自己昨晚还算好,从包房里逃出来了,不然大概率他看到的会更加不堪入目的。
想到昨晚用各种理由灌自己酒的那些人,她就直犯恶心,甚至想到她要是真的参演了,还要和他们打交道就难受的要死。
不过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接受力强,知道发生的已经改变不了,也就坦然接受了。
洗了澡包着浴巾出去,薄锦辰已经不在卧室了,她松了口气,去了衣帽间,发现里面已经挂上了好多的春装,都是她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的款式。
她一直都觉得她很能抵抗住金钱对她的诱惑的,可看到眼前的衣服,还是忍不住哇哦了一声,赞了句,有钱人的生活这是朴实无华,令人向往呀。
果然,都是自己的尺码。
红晕又忍不住爬上了耳垂,她仔细的看着,看到了一条深绿色的深v,露背的裙子,忍不住把裙子拿了下来,换好,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她从柜子上众多的香水里挑选了一瓶,往身上喷了喷。
果然不出她所料,此刻勤劳如蜜蜂的薄先生正在厨房里忙活。
他洗了澡,湿湿的头发塌塌的,穿着一套黑色的真丝睡衣,整个人看起来儒雅帅气又居家。
她离开了栏杆,快步的往楼下走去。
人还离得远,身上清淡的香气就入了鼻。
他笑着回头,就看到光着脚,穿着绿色长裙的女人羞答答的朝他走了过来,裙子很好的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她的头发随意的扎起,调皮的几根贴在耳朵上,慵懒又精致。
开叉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笔直性感的长腿若隐若现。
他就笑,愉悦的眼角都要飞起来了。
她上前,手推了把他的肩膀,他的身体就靠在了岛台上。
她散放着温热的体温和香气的身体贴了上去,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他的喉结往下移去。
“这位先生,”她靠在他的耳边,暧昧道:“约吗?”
他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如果冻般柔软娇嫩的红唇,明知故问道:“约什么?”
她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脖颈,一字一顿道:“当然是,约会呀。”
“怎么约?”
他顺势搂住她的细腰,骨子里的痒意慢慢的渗出,不断地加重,再加重,手掌一寸一寸的摩挲着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的血液沸腾着,好似下一秒血管就会爆开。
她靠近他的唇,好像在往前一寸就能吻上,偏偏她就是不吻,一双狐狸眼满是魅惑,哑着嗓子问他,“先生想怎么约?”
腿却慢慢的抬起,缠上了他的腿。
“先生,燕窝我。”刘姨的话戛然而止。
薄锦辰转身把秦语兮藏在了怀里,“放那就好。”
“我知道了,知道了。”刘姨说完,闪进了厨房。
“走了,没事了。”薄锦辰吻了吻她的耳朵,“刚才不是还很大胆吗?”
秦语兮把头从他的怀里冒出来,难为情,娇嗔道:“可有别人,太尴尬了,你怎么不说还有人。”
“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刘姨把头探了出来,小心翼翼道:“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现在就从厨房的后门离开。”
秦语兮又把头塞在了薄锦辰的怀里。
他就愉悦的笑,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把她的头从怀里温柔的掏出来。
秦语兮一张脸红成了红苹果,娇羞的看着他,狐狸眼微微的眯着,魅惑的像个妖精。
他心一动,就吻上了她的唇,大手抱起她,往客厅的沙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