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甜蜜日常》
晓晓的耳朵有些敏感,她身体不自觉轻颤了一下,软在了他怀中,裴修寒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带着她入了水池,白玉砌成的池内盛满了热水,被水汽蒸腾着,晓晓的雪肤一点点变得通红。
进入汤池后,裴修寒才将她放下来,池内的水,不算很深,晓晓站稳后,就试图上岸,裴修寒再次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抵在了池壁上,“这么想被哥哥吃掉?”
晓晓脸颊一阵热意,她不由嗔了他一眼,躲开了他的禁锢,身体一矮,顺着池壁坐了下来,娇软的身体直接没入了水中,她衣衫尽湿,柔弱白皙的香肩隐约可见。
裴修寒唇边勾起一抹笑,挨着她坐了下来,长臂一勾就将少女抱到了腿上,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少女曼妙的身姿,她娇媚柔嫩,雪肤香腮,脸颊上也蹭上了点点水渍,晶莹的水珠,顺着瓷白的下巴,没入了衣襟中,美得活色生香。
裴修寒伸手拢了一下她乌黑的发丝,眸子不自觉沉得有些深。
晓晓贴着他坐下后,率先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炙热,她鸦羽似的长睫轻轻颤了颤,红唇微微抿了抿,自暴自弃地抓住了他湿淋淋的衣襟,小声打着商量,“哥哥,不许在这里。”
虽然很想欺负她,裴修寒却受不了她的软声恳求,他悠闲地靠在了池壁上,含笑捏了捏她的小脸,“看你表现。”
他衣服同样很湿,外袍紧贴着胸膛,露出的那截儿胸膛,白皙又结实,烛火安静地洒了下来,勾勒出他坚毅的侧脸,他眸中的那点戏谑,让人无端有些牙痒。
晓晓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下一刻,男人就拉着她的手,没入了水中,晓晓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水中泛起阵阵涟漪,他却始终握着她的手。
晓晓一颗心怦怦直跳,她羞得将脸颊埋入了他怀中,最终她也没能好好表现,洗到一半,裴修寒拦腰将她到了起来,直接将人压在了榻上。
烛火迎风轻晃,帷幔上的人影也不知疲倦地晃动着,呜呜的风声,遮住了少女的低泣声。
晓晓已经不记得是何时入睡的。
她身体娇软,尽管柔韧性很好,身体也有些受不住,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要散架了。
她刚动了一下,腰上就一阵酸疼,像是被扭到了,晓晓不自觉轻嘶了一声。
下一刻,就被男人拥入了怀中,他炽热的大掌揉了揉她酸软的腰肢,“还难受?”
裴修寒一下下揉着,专注又认真,因为力度适宜,晓晓只觉得那阵酸软顺着他的掌心逐渐扩散开来,腰肢舒服许多。
她昨晚还满是怨言,如今感受着他温柔的力道,一颗心又软了下来,她将小脸埋入了他怀中,仅剩下的一点郁闷化为了抱怨,小声谴责了一句,“哥哥总食言。”
裴修寒目光含笑,面上也维持着从容镇定,他咬了一下她的唇,才哑声道:“谁让宝宝这般可口。”
晓晓的脸又红了起来,只觉得不该跟他说话,怕他一大早也不老实,晓晓悄悄拉开了一些距离,她摸索着穿上了里衣,半坐了起来,“我饿了,哥哥也赶紧起来吧。”
少女一头青丝垂在腰间,衣襟尚且没理好,雪峰露出美好的弧度,锁骨上,脖颈上,满是之前留下的痕迹,裴修寒眼眸深邃了许多,他也跟着坐了起来,手指落在她后颈的红梅上,轻轻抚了抚,“疼吗?”
之前他都不曾注意,今日才发现,少女雪肌上,竟有不少红痕,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晓晓摇头,拿起他的里衣,给他披在了身上,没再让他赤着胸膛,在她跟前乱晃,“哥哥,快穿。”
裴修寒没有动,黑沉沉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眸中隐约跳跃着火光。
晓晓有些受不了他目光中的热切,伸手捂了一下他的眼睛,“闭眼。”
她用软糯的嗓音凶了他一句,裴修寒含笑闭上了眼睛,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依然没有穿衣的意思。
晓晓咬了咬唇,半跪在了他腿间,帮他穿上了里衣,她边穿,边咬了下唇,小声抱怨了一句,“哥哥成亲后,跟个孩子似的,还要我哄。”
裴修寒捏了捏她泛红的脸蛋,狭长的眉微微挑了挑,“你成亲后,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连哥哥都敢打趣了。”
晓晓不由弯了弯唇,两人折腾许久,才总算下了床,平时这个点,都已经用完了早膳,最近两人却是睡得晚,起得也晚,吃完早膳已然临近午时。
刚用完早膳,小厮就急匆匆跑进来通报,说皇上来了,裴修寒的眉不由蹙了一下,“他来作甚?”
他依然记得,晓晓伸手指向裴景的画面,当即对小丫头道:“你乖乖待在院中。”
他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对小厮道:“带他去前厅。”
前厅离无涯堂也不算远,平日专门用来待客,裴修寒走出无涯堂时,一眼就瞧见了裴景。
少年一身淡紫色锦袍,玉冠束发,身姿笔直修长,他被几个太监簇拥着,大步走了过来。
瞧见裴修寒,裴景勾了勾唇,笑容肆意又张扬,“皇叔特意迎接我来了?晓晓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等他往院里钻,裴修寒就拎住了他的衣襟,将他往外拽了拽,没让他进去,“晓晓也是你喊的?”
男人声音很冷,还夹杂着淡淡的不爽。
裴景摸了摸鼻尖,那句皇婶却没能喊出来,“她不在?”
裴修寒没答,直接抓着他去了前厅,“不好好在皇宫待着,跑来作甚?”
裴景一眼就瞧出了,皇叔是不希望他瞧见晓晓,才将他带到了此处,见他醋劲儿这般大,裴景眼眸亮亮的,笑容也有些欠扁。
“朕没事就不能来吗?好几日没见晓晓了,过来看看她呀,皇叔难不成将人藏了起来?”
裴修寒眸色很冷,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裴景摸了摸鼻尖,没再逗他,正色道:“我来是请皇叔赶紧入宫,你已经休息了整整六日,说好的今日去皇宫,也没瞧见你人影,你不在,这群阁老吵得我脑壳疼,不想你侄子英年早逝,你赶紧回来,一堆事等着你呢,不能有了娇妻,就忘了侄子吧。”
裴景小时候其实没这么话痨,小时候的他,生得白白净净的,瞧着也很乖巧,自打父皇母后去世后,他的性子才逐渐发生变化,不再内向腼腆。
这些年更是肆意洒脱,完全由着性子,大有种活一天少一天的感觉。小时候,他甚至以为他长不大,谁料不知不觉,竟也长到了十四五岁。
裴修寒今日确实该入宫,娇妻在怀,他才有些犯懒,他斜睨了裴景一眼,“事事都靠我,要你有何用?皇上年岁已长,也该试着亲政了。”
裴景有些无语,他离成年,还有好几年呢,见皇叔真想撂摊子不干,他那张如朗朗明月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裴景最终也没能将他带入皇宫,反而被裴修寒赶出了燕王府,连晓晓的面都没能见到,他来王府固然是想请他入宫,其实最主要是想看一下,晓晓过得如何,有没有受欺负。
他被裴修寒调/教了几年,深知皇叔有多恶劣,还真怕晓晓傻乎乎的,受他欺负。他怀着对好友的担忧,被赶出了燕王府。
他不爽,裴修寒也不爽,只觉得裴景是贼心不死,才惦记着晓晓,甚至升起了尽早给他选妃的念头。
想到他年龄尚小,怕他被女色所惑,开始不务正业,裴修寒才歇下这种心思。
裴修寒又在府里待了一日,才总算惦记起公事,他一走,晓晓也大大松口气,虽然很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几日下来,晓晓着实有些吃不消。
三月份时,天气逐渐转暖,春暖花开,柳树也抽了嫩芽,今日又是个大晴天,碧蓝如洗的天空上,堆积着层层白云,暖风拂过面颊时,满鼻的花香。
晓晓和小星早早就起来了,用完早膳,两人就出了燕王府,护送雪俪归京的暗卫,前两日往京城递了信,说今日能抵达京城,晓晓和小星便出来迎接了一下。
雪俪是头一次入京,入城门时,她下了马车,进入城门后,她一眼就瞧见了晓晓。
少女站在梧桐树下,一身淡蓝色齐腰襦裙,微风荡起她的裙摆,勾勒出她纤细婀娜的身形,大片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了下来,她那张面若桃花的脸庞,欺霜赛雪,比阳光还要耀眼,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俨然是姐姐的翻版。
雪俪眼窝不由一酸,也瞧见了晓晓身侧的少年,少年长身玉立,星眸璀璨,五官虽彻底长开了,却依然能寻到孩童时期的模样。
清楚这就是她的小星,雪俪眸中瞬间含了一丝泪花,她捂着唇怔在了原地,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再次想起,她被拖走那日,小星踉跄着追出许远的场景,他磕破了脑袋,鞋子跑掉了一只,最终被侍卫牢牢按在了地上……
雪俪一颗心揪成了一团,她常年不见阳光,面容憔悴,脸色苍白,饶是如此,依然难掩倾城之色。
美人落泪,不论何时,都格外惹人怜惜,不少人的目光,都流连在她身上,晓晓和小星也瞧见了她,两人快步走到了她跟前。
雪俪一手抓住小星的手臂,另一只抓住了晓晓的,声音哽咽又沙哑,“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她一时间竟是泣不成声,不论是对晓晓还是对小星,心中皆充满了愧疚。她父母走得早,小时候是姐姐一手将她拉扯大的,直到姐姐及笄那年,偶然遇到了赵贽,她们两姐妹才被迫分开。
姐姐逃到大周后,还派人寻过她。想将她接走,她当时却爱上了小星的父亲,选择留了下来,姐姐出事前,再次给她写了信,信中还将晓晓托付给了她,可惜那封信,却被赵贽的人劫走了,兜兜转转隔了几年,才到她手中……
雪俪心中激荡异常,几乎压不住心中的自责,“是我没护好你们,都怪我……”
小星眼眶也有些发红,拼命摇头。
晓晓鼻头有些发酸,她伸手扶住了雪姬,柔声道:“姨母不必自责,您远道而来,定然很疲倦,先上马车吧,咱们马车上再慢慢叙旧。”
雪俪含泪点头。
小星和晓晓搀扶着她上了马车,雪俪半晌才压制住胸腔中汹涌的情绪,伸手摸了摸晓晓的脑袋,“你跟姐姐长得可真像。”
她望着晓晓的目光满是慈爱。
晓晓在她掌心蹭了蹭,依偎到了她跟前,含笑道:“我跟姨母也很像。”
这两个月,她们通过几次信,雪俪已经知晓她嫁给了摄政王,她笑道:“姨母路过江南时,给你和王爷买了份新婚礼物,就是送得有些迟,你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身上没什么银子,还是当掉了贴身玉佩,才给晓晓买了个礼物。
她说完就将一侧的锦盒取了出来,递给了晓晓。
锦盒内是一对拼成圆月形状的翡翠玉佩,分开后,是两块凤凰衔玉珠月亮形状的玉佩,玉佩通体温润,瞧着很是精致,入手触感也极好。
晓晓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笑道:“姨母送什么我都喜欢。”
雪俪笑着握住了他们的手。
回到王府时,裴修寒已经归来了,雪俪毕竟是晓晓的姨母,裴修寒特意出府迎接了一下,雪俪一下马车就瞧见了裴修寒。
他身材高大,生得龙章凤姿,瞧着很是俊美,身上也不自觉流露出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
雪俪被囚禁了近八年,很是畏惧成年男子,感受到裴修寒身上强悍的气息时,她不由瑟缩了一下。
晓晓搂住了她的手臂,柔声介绍道:“姨母,他就是裴哥哥,是晓晓的夫君,别看他瞧着冷,其实很好相处。”
裴修寒跟着晓晓喊了一声姨母。
见他言行举止颇为温和,雪俪心中的畏惧才消散一些。
当年姐姐爱上莫忻后,却没能善终,雪俪对大周人有种出于本能的惧怕,一路上,都在担心摄政王会对大晋人带有偏见,见他姿态摆得很低,对晓晓也极好,雪俪才总算放心。
晚上,他们一起用的晚膳,晓晓还将张立喊了过来,雪俪好生感谢了张立一番,见她对晓晓小时候的事很感兴趣,张立还特意捡了几件有趣的事情说了说。
想起小时候的晓晓,张立神情都温柔了下来。
晓晓打小就很懂事,不仅会帮奶奶烧火,对他也很维护,村里的人嫌弃张立有六根手指时,她却会跑到他跟前,对他说,哥哥不怕。
她甚至会勾起他的手指,认真告诉他,他这根手指一点都不吓人,村里那些人坏心黑的孩子,才可怕。对张立来说,晓晓不仅是他的妹妹,甚至是他的救赎,是他可以豁出命保护的人。
张立笑着对雪俪道:“别看她小时候很乖,其实也有嘴馋的时候,院子里栽的有柿子树,柿子还青着,她就忍不住对着柿子流口水,一个不留神,就摘了一个下来,等我发现时,她已经啃了两口,涩得小脸都皱了起来,还舍不得扔掉。”
晓晓脸颊有些烫,“哥哥不许讲我的糗事。”
张立却没听她的,雪俪脸上不由多了一丝笑,又催着张立讲了几件。
裴修寒听得也很认真,眼前似乎显现出了小丫头嘴馋的模样,他有些心疼,又有些遗憾没能早些认识她。
他不由伸手握住了晓晓白嫩的小手,晓晓偏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神情虽淡,眸中却满是怜惜,晓晓心口莫名涌起一阵热流,也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
吃完饭,见姨母有些精神不济,晓晓就让她提前歇下了。
雪俪确实累了,也没跟她客套。
小星作画赚了不少银子,前几日,他便在谷行街买了一处两进的宅子,如今已经收拾好了,第二日,用完早膳,他就向晓晓提出了告辞。
晓晓再三挽留,也没能将人留住。
小星笑道:“姐姐想我们时,可以随时去谷行街看我们,左右离得不远。”
晓晓只好让小厮备了马车,将他们送去了谷行街,她也过去看了看,小星买下的这处宅子,在杨尘的正对面,他们过来时,杨尘恰好出来。
杨尘虽是武将,气质却很儒雅,长得文质彬彬的,比许多书生,都要显得温润如玉,他今日休沐,本打算去街上买点东西,瞧见晓晓和小星后,还过来帮着搬了搬东西。
晓晓连忙道了谢。
杨尘道:“王妃客气了,以后都是邻居,互相帮衬着点,是应该的。”
他生得儒雅,身上也没什么攻击力,雪俪不是很怕他,还冲他笑了笑。
她跟晓晓生得极像,杨尘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晓晓介绍道:“这是我姨母,小星的母亲。”
雪俪生得很美,面容也很年轻,跟晓晓站在一起时,更像是晓晓的姐姐,丝毫瞧不出她已经有了个儿子。
说话间,几人搬着行礼进了小院中。
院中本就有各种家具,小星还特意布置了一下,厅堂内,装饰着几幅他的画,瞧着一派温馨。
小星和雪俪便在此住了下来,晓晓在小院待到下午,才回府,裴修寒比她回得要晚,镇北候已经带兵到了大晋,裴修寒不仅要处理边疆传来的密报,还要筹备殿试。
他回府时,夜色已经深了下来,明月高悬,月朗星稀,凉风袭来时,轻轻晃动的树影,搅乱了一地的银辉。
晓晓已经沐浴完毕,她正坐在窗前作画,少女一头青丝简单用发带束了起来,发丝乌黑柔软,恰好垂在腰间。
她画得专注,并未瞧见裴修寒,男人靠近后,将下巴搭在了她脑袋上,伸手取走了她手中的画笔,放在了笔架上。
“晚上光线暗,容易伤眼睛,白天再画。”
见他总算回来了,晓晓身体后仰,靠在了他怀里,低声回道:“亮着两盏灯呢。”
单书案上就摆了两盏灯,更不用提室内还挂着灯,整个室内都被照得灯火通明,光线一点都不暗。
裴修寒径直将她抱了起来,他不仅力气大,身材也高大,晓晓跟他一比,显得十分娇小,他就像抱着个瓷娃娃,半分没用力气,“听话。”
晓晓乖巧地靠在了他怀里,没再跟他争辩,相处久了,晓晓对他也算了解,男人骨子里很是强势,哪怕宠她,依然认死理。
清楚他是为她好,很多时候,晓晓都会顺着他。
裴修寒将她放在了榻上,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碰了碰她的唇,“今日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晓晓最近胃口都不太好,吃得也很少,前几日还呕吐了,裴修寒刚开始还以为她有了身孕,让太医给她把完脉,才得知她是脾胃不合。
晓晓最近都在吃药调理,见他仅亲了一下,她也凑过去亲了亲他,这才将白日的事,给他说了说,连每顿饭吃了什么都跟他汇报了一下。
他明明耐心有限,跟她待在一起时,却格外有耐心,哪怕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他也乐意听她说。
晓晓跟他分享着今日的事,“姨母和小星已经在谷行街住了下来,他们的宅子就在杨尘对面。”
小星买宅子的事,裴修寒是知晓的,实际上,小星之所以能顺利买下这处宅子,也是他帮了忙。小星年龄尚小,日后肯定得送去国子监读书,他走后,仅剩雪俪,晓晓肯定放心不下,旁的住处治安都不太好,谷行街有杨尘,多少好一些。
裴修寒道:“虽说谷行街治安尚可,不过,你姨母经历特殊,身边还是多个人照应比较好,府里有几个行事妥帖的嬷嬷,你可以选个和善的,送到他们那儿。”
见他这般体贴,晓晓心中暖暖的,她不由弯了弯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裴修寒点了点他的唇,晓晓眼中染了点笑,凑过去咬住了他的手指,淘气的模样可爱又俏皮。
裴修寒捏住她的下巴,凑过去叼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惩罚似的研磨了一下,晓晓身体不由轻颤了颤,软在了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裴修寒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箍住少女腰肢的手,也使了点力气,他高挺的鼻梁滑过她的脸颊,唇落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因为尚未沐浴,他仅是亲了片刻,就放开了她。
晓晓的衣衫,却有些乱了,她拢好了衣衫,伸手去推他,“不早了,哥哥快去沐浴。”
裴修寒捏了下她的小脸,“一起,帮哥哥擦擦背。”
晓晓红着小脸往后躲了躲,不肯去,每次他说擦背,都不是擦背,洗到最后,晓晓的衣服也会跟着弄湿,好几次,都被他扒了下来,有一次,他更过分,直接在浴池内……
如今一听到擦背两字,晓晓脑海中都会不自觉想起那晚的事,她脸颊烫烫的,赶忙缩进了被窝里,佯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哥哥自己去。”
她潋滟的水眸里盈着水雾,装得很像,裴修寒一时被她哄弄了过去,也没勉强她,仅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你先睡会儿。”
晓晓并没有睡意,他进了浴室后,她又下了床,打算将那幅画偷偷画完,仅剩最后几笔了,谁料,她刚来到书案前,就见裴哥哥又走了出来。
晓晓抓住画笔的手,都不由收紧了些。
男人已经脱掉了外袍,只着雪白色里衣,他赤脚踩着地毯走了出来,“不是困了?下床作甚?”
他狭长的眸微微眯了起来,显然没料到小丫头会骗他。
晓晓根本没想到,他耳力这般好,她走路时几乎踮着脚尖,刻意没发出动静,被抓后,她小脸一阵通红,讪讪放下了画笔,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
窗户大开着,夜风吹进来一些,阵阵凉意袭来,裴修寒心口也一阵凉意,他啧了一声,朝小丫头逼近了些,“宁愿作画,也不肯帮我擦背?”
晓晓不由垂下了小脑袋,水眸里染满了懊恼。
下一刻,就被男人捏住了下巴,“理亏了?说话。”
他个头很高,每次逼近时,晓晓都觉得他气势惊人,如今对上他不悦的目光后,心中不由有些发紧。
她确实有些理亏,撒娇般搂住了他的手臂,乖乖认错,“我、我心中惦记这幅画,才没了睡意,不是不肯帮你擦背,哥哥别生气。”
“小骗子。”裴修寒咬了一下她的唇,这一下咬得比平日重了一分。
晓晓粉嫩嫩的唇瓣上顿时多了一圈牙印。
晓晓吃疼地唔了一声,见他还是有些不悦,她硬着头皮道:“那、那我帮哥哥擦背好不好?”
“晚了。”
裴修寒漆黑的眸色,比夜空还要深邃,下一刻就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晓晓心跳忽地有些快,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抱着她,直接来到了汤池旁,做势要将她丢进去,晓晓吓得紧紧搂住了他,根本不肯撒手,连手带脚地抱住了他,双腿也紧紧环住了他。
她吓得闭紧了眼睛,根本没瞧见,他险些被她这个姿势逗笑。本来还想吓唬她一下,裴修寒终究舍不得,只冷哼了一声。
见他没再动,晓晓眼睫轻颤,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诚恳地认错,“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晓晓这一次。”
裴修寒没理她,直接抱着她进了汤池内。
好好的衣服被弄湿后,晓晓也没敢有丝毫不满,被他搁到汤池中后,晓晓就自觉凑到了他跟前,帮他解开了衣衫,殷勤道:“我帮哥哥擦背。”
裴修寒靠在了池壁上,淡淡望着她,没有动。
晓晓拿起一旁的布巾,帮他擦了擦前胸,他任她擦拭,神情却始终很淡,也不像以往,一进汤池后,就先解她衣衫,晓晓咬了咬唇,心中不由有些打鼓。
她又帮他擦了擦背,他每晚都要沐浴,身上自然不脏,晓晓很快就帮他擦好了,她有些气馁地将布巾丢到了一旁,可怜巴巴凑到了他跟前,“哥哥,你真生我气了?”
裴修寒眼皮都没掀一下。
晓晓不由嘟了下唇,小声道:“我还不是怕哥哥又在汤池内胡来吗?”
她嘟囔完,裴修寒才总算有些反应,他仅斜睨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神情好似更冷了。
晓晓更加忐忑了,小丫头咬了咬唇,忍着羞耻坐到了他腿上,她乖顺地趴在他胸前,扬起小脸可怜巴巴看着他,小声讨好着他,“哥哥,你理理我,你原谅晓晓这一次。”
裴修寒屈指敲了敲池壁,总算开了口,“下去,不是怕我胡来?出去,以后也不必帮我擦背。”
烛火下,他那张俊美的容颜显得格外冷淡。
晓晓不肯下去,大着胆子环住了他的腰,“我不怕了好不好?我都听哥哥的,在、在这里也可以,好不好嘛?”
裴修寒轻呵了一声,脸上却并无喜色,他定定看着她,并不喜欢她的这种妥协,实际上,他更想弄清楚她心中究竟怎么想的。
他的神情带了点若有所思,半晌,他才道:“不喜欢跟哥哥亲热?”
其实她不止排斥这里,就算在床上,她也不是每次都配合,总是哭得可怜巴巴的。
本就泛红的眼睛,瞬间就能盈满泪珠,修长的脖颈也拉出诱人的弧度,却活似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动辄掉眼泪,每次都让裴修寒进退不得。
他甚至有些怀疑,她是否是后悔嫁给了他。
晓晓羞得有些抬不起头,见他问得认真,晓晓才咬了咬唇,她红着脸摇了摇头,旁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终究还是他妥协了,他又将人抱回了床上,拿起布巾擦了擦少女莹白的肌肤,喟叹了一声,“张晓晓,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的。”
他说完,就咬了一下她的唇。
晓晓脸颊有些烫,心中无端有些心虚。
夜色渐浓,少女搂紧了他的脖颈,呜咽声有些支离破碎。
半晌,她才啜泣着,在他耳旁小声道:“哥哥,晓晓喜欢的,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裴修寒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少女眼泪汪汪的,哭得鼻尖红红的,却勇敢抱着他没有撒手。
裴修寒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眼睛。
明月高悬,满地的银辉,晚风凉如水,院中朵朵鲜花,迎风绽放着,室内烛火明灭间,映照出帷幔上的身影。
直到此刻,活了近三十年的老男人,才弄懂女孩的讨饶并不意味着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见,尽量中午更新,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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