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清清冷冷数百年,刚修行时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只是他一心向道无意于情爱。
谁知道现在却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当真是要么不做,要么做完直接是发.情期。
早知道这样,干脆“死”魔族不“死”妖族,刚才就憋死萧言让她入魔算了!
亏得前段时间阿离还觉得这三个字侮耳朵,如今这事就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了他身上,打的脸火辣辣的疼。
阿离到底是修行成精,不会像寻常兔子似的恨不得日天日地日空气。
他强行克制,逼的眼尾绯红,呼吸沉沉,就这样还不肯让萧言摸他尾巴。
阿离手脚发软,所有心力都用在抑制发.情了,根本维持不住全部的人形模样。
发带跟腰带一起胡乱的扔在床尾,阿离头顶的兔耳朵冒了出来,羞成了粉色,摸着滚烫。
绸缎般乌黑的墨发随着他坐起身顺势散落身后,遮住大片白皙清瘦的脊背,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件浅青色外衫,修长的两条腿藏不住露在外面,看的萧言喉咙微紧,哑声叫了句,“师尊。”
阿离凤眸掀开,怒目瞪她,“孽徒。”
有迁怒却无敌意,像是惹毛了发脾气。
萧言清清爽爽,神色餍.足。双.修后她气息平稳,脉络平和,随时都能提裤子走人,偏偏他是这副狼狈模样,连出去见人都做不到。
阿离一想到自己要生生克制不知道多久,就止不住的气恼,偏偏都这样了,萧言的手还总试探性的往他外衫里面探,想摸那簇气的发抖的尾巴!
“滚蛋。”阿离气的眸光晃动,声音轻颤,话说出口不像训斥反而像欲拒还迎的撒娇求.欢?
绯红止不住的攀上颧骨,给那莹润的白玉笼上一层暧昧柔和的粉色,阿离呼吸沉沉,紧抿薄唇不肯再出声。
这羞耻的种族本能!
他眼眸看向别处,想着就这么硬忍过去。
萧言没敢逆毛撸兔子再去摸那尾巴,而是试探性的将手搭在他脚踝上。
谁知对方反应更激烈!
阿离瞳仁猛的颤栗,酥麻电流顺着脚踝蔓上全身,激的头皮发麻,耳朵瞬间支棱起来。
跟耳朵一起支棱的自然还有别处。
这种事情,最受不得别人半点触碰。光萧言坐在旁边,那阵阵袭来的气息就够阿离忍耐了,偏偏她还不自觉的动手动脚。
阿离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愉悦闷哼,下意识的抬脚朝萧言的心口踹过去。
萧言攥着他纤细的脚踝,目光落在他身前,眉梢挑起,眸光幽深古怪。
阿离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这个动作又把什么暴露了出来。
这下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别气了,别气了,都是我的错。”萧言见阿离眼里水光波动,立马扑过去将他整个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两耳之间,什么抵御也没用,硬生生的靠身体承受了他的拳打脚踢,声音温柔,“是我坏,是我卑鄙,师尊真心待我,我对你却有觊觎之心,是我无耻。”
这话微微安抚了怀里躁动踢人的兔子,他脊背僵硬,依旧没消气。
萧言抚着阿离的长耳朵,悄无声息的用自己的气息将他包裹起来,等他慢慢放松之时,才撩起那长耳朵,低声说,“我不欺负你,让我疼疼你。”
这声音低哑暧昧,撩的阿离长睫轻闪,脚指头蜷缩起来抓着身下床单。
……不争气的,屈服了。
阿离像只掉在温水的兔子,蹲在里头享受的泡澡,直到平静的水面突然被萧言推动,带着原本舒适享受的他跌宕起伏逐渐攀登爬高,最后再陡然从半空中落下,掉进水里摔得头皮发麻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只慵懒的抻平四肢由人伺候。
这滋味,比双.修的时候刺激多了。
阿离切实的感受到情.爱的魅力,羞耻归羞耻,却也没抵死拒绝萧言。
做了几次,阿离颇有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自我安慰自己这都是发.情期的锅,不是他的本意,等发.情期过去就好了。
萧言看破没说破,只是玩的花样越发多了起来。sdlchxwom
感觉到她扯掉自己的发带要往自己眼睛上蒙,阿离抬手拦了下。
萧言的动作立马停下来,柔声低问,“不喜欢?”
阿离轻轻摇头,眼底微红,隐隐泛着妖冶之色,声音带有纵.欲后的嘶哑,“我本就看不见了,无需再蒙发带。”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没有丝毫自嘲苦涩,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萧言动作微动,手指轻轻揉着他的耳朵,温声问,“为何?”
阿离眉头轻皱,随后慢慢松开,像是想通了,垂眸落下长睫,说道,“我是妖族,修的却是正道功法,注定无法飞升。”
阿离曾经不信邪,尝试了数次,却发现徒劳无功。自古就没有妖族飞升的道理,更没有兔子飞升的先例。
他说,“我已有八百岁,算是寿命的极限了,往后只有下坡路可走,……先是五感皆失,后是灵气溢散反哺天地,最后再变回寻常白兔,听从自然生老病死。”
没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若是跨不过飞升那道坎,不止阿离,所有妖族都会灵气妖力反哺天地,重新变回原形,慢慢失去灵智,老去死掉□□回归天地。
这就是为何阿离急着收徒的原因,当年他险些惨死山下,是前任掌门救了他。
对于阿离来说,缥缈山是家,是他这数百年来唯一的执念,也是在彻底失去灵智前想要守护的地方。
他挑了个最有天赋的徒弟,本以为能安心的交代后事,谁知道对方是魔不说,还一心想搞他这只兔子!
真是,师门不幸。
萧言本来就猜到阿离身上有异常之处,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对于飞升萧言没有任何执念,她总要渡过这个世界进入下一个,不可能一直不老不死的留在这本书里。
妖族的返祖就是如此,萧言也没打算去逆天改命,她想的就是好好陪着阿离,了了他的心愿,等他老死之后,自己便会随他进去下一个世界。
“仙人生活无情无欲,千百年来都是那般的枯燥乏味一成不变,不飞升就不飞升,干脆留在人界享受该有的情.欲放纵。不管日后如何,都由我陪着师尊呢。”
萧言拇指轻轻摩挲阿离染上情.欲的眼尾,看他从清冷禁欲的仙人变的妖冶勾人,心头柔软,哑声说,“你若不舍得缥缈山,待你走后,我替你守着它就是。”
阿离心弦颤动,铮铮作响,激的瞳仁晃动,呼吸颤颤。
他指尖微动,伸直又蜷缩,蜷缩又伸直,重复了数次,才迟疑的搭在萧言腰背上,将额头慢慢抵在她怀里,哑声说,“好。”
虽说过程跟自己预想的不同,比正经的师徒关系要略微情.色了些,好在结局一样,萧言会替他守着这座山。
阿离的发.情期来的凶猛,看情况怕是暂时不会轻易结束。
萧言以他的名义跟掌门递了封信,说是他带着萧言下山历练去了,魔族的事情让掌门无需太过担心,一切都交给他这个屠魔小能手。
掌门捏着信看了半响,总觉得这里头的内容不像自己那个清冷师弟写的。可信上的气息的确是阿离本人的,做不得假。
她想,莫非是师弟口述萧言代笔?所以写的时候是才加上萧言惯有的遣词用句?
这么一解释,就通顺多了。
掌心虽说放下心来,却还是着白依去了趟元离山,看看那师徒两人下山没有。若是没走,就问问可有什么需要的。
白依御剑直飞元离山,山上的阵法被阿离走前撤掉,她中途没遇到丝毫阻碍。
飞过通天梨树,直奔竹屋。
那朴素简单的一间竹屋收拾的干干净净,房门窗户大开,里头弥留着阿离跟萧言两人淡淡的气息,不甚明显。
白依见两人已经离开,便回去跟掌门复命,说是没有任何异常。
掌门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就在白依去元离山的时候,萧言已经带着阿离去了别处。
她美名言曰要带没怎么下过山的阿离看遍凡间所有大好河山,赏遍天下美景。
阿离闻言白了萧言一眼,以他现在这个情况,他觉得萧言就是想带着他日遍这片大陆,将兔子汁撒满所有走过的地方。
这人,花样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