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尔特部落的人又重新上马,倒是有些出乎那些薛延陀骑兵的意料。
但这些薛延陀骑兵不仅没有感到惊慌,反而面露蔑视,以猫捉老鼠的心态,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重新结好了步兵战阵,等着胡尔特部落来送死。
双方此时距离只有一里左右,当阿跌率领所有胡尔特部落的青壮上马后,李忘忧立即驾驶着沙舟,一马当先向着薛延陀骑兵方阵冲去,阿跌等人虽然至今还不明白李忘忧想做什么,却也只能咬牙跟了上去。
见胡尔特部落居然敢骑马冲击他们的战阵,薛延陀骑兵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听从百夫长的指挥,张弓搭箭,等待着胡尔特部落踏入死亡之地。
长弓射程二百米,只要胡尔特部落继续冲击步兵战阵,首先便会遭到箭雨洗礼。之后薛延陀的下马骑兵,便会以方阵推进,用手中的钢刀,收割敌人的性命。
这一战术,在薛延陀汗国对付突厥人的多次战斗中,早已被证明十分有效,也靠着下马骑兵阵,打得突厥人狼狈不堪。
但薛延陀骑兵却没料到,李忘忧率领一众胡尔特部落骑兵直冲而来,眼看即将进入弓箭射程时,他却操纵着沙舟,在薛延陀的下马骑兵阵前,划出了一道弧形,直接绕了开去。
阿跌他们紧随李忘忧的沙舟,催马狂奔。
骑兵的优势,就在于速度,放弃速度下马对战,那简直就是傻逼中的傻逼。
李忘忧准备复制李勣的战术,先搞定薛延陀骑兵的马匹再说。
薛延陀下马骑兵阵的后方,便是他们的战马。
五六百匹战马,被百余名薛延陀骑兵看守着。
将马匹与骑兵分开,这简直就是愚蠢到极点的做法。
既然薛延陀人送上如此大礼,李忘忧又怎么会不笑纳。
李勣能用六千骑兵击败二十万薛延陀大军,他就算再弱,吃掉眼前这五六百骑兵,却也没什么问题。
薛延陀骑兵万万没想到,胡尔特部落的牧民,居然绕过了步兵阵,围着步兵方阵转了一圈后,朝着他们的后军扑了过去,顿时慌了神。
指挥步兵方阵的几名百夫长,一见这态势,心中大惊,连忙招呼步兵方阵转向,打算回头去救援自己的后军。
但两条腿的步兵,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
不等薛延陀的下马骑兵赶回后军,李忘忧已经领着阿跌等人,杀进了薛延陀后军马群。
这些没人的战马以及牵马的倒霉蛋,即便人数与阿跌他们相当,却哪里阻挡得住满腔怒火的阿跌等人攻击。
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阿跌他们便击穿了薛延陀后军,将那些倒霉蛋直接砍翻。
至于后军马匹,也被胡尔特的汉子们驱赶着四散乱跑,片刻功夫,这些战马死的死,跑的跑……待薛延陀的下马骑兵,在百夫长们的率领下,气喘吁吁跑回后军,哪里还能见到战马的踪影。
一击得手后,李忘忧根本不给薛延陀人机会,早已带领阿跌他们远去。
没了后军的战马,这群薛延陀的下马步兵,在李忘忧看来,就是个乌龟而已。
逃,逃不掉;打,打不着。
如今只需要利用马匹的速度,慢慢耗死他们即可。
李忘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原以为必死之局,居然因为薛延陀人的愚蠢,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失去了战马,薛延陀骑兵也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
就如李忘忧所想,这些薛延陀骑兵忽然发现自己的处境相当的尴尬。
想逃没有马匹,想战,那些该死的牧民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几名率队的百夫长,却也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阿跌等人,此时也都反应过来了,各个脸上皆露出了笑容,看向薛延陀骑兵的眼神不由露出戏谑之色。
在他们看来,没有了马,就算耗,也能耗死这些薛延陀骑兵。草原上没有了马,再强大的骑兵,也不过是瘸腿待宰的羔羊。
李忘忧此刻也是意气风发,指着惊恐不按,龟缩在一起的薛延陀骑兵笑道:“大郎,怎么样,如今可有把握干掉他们?”
阿跌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他们死定了!我绝不会让他们走出这片草原的!李忘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李忘忧也没逞能,点了点头,准备旁观这场规模不大的战斗。
方才他已经与阿跌交代了一遍,应该如何用骑射战术,耗死这些身披坚甲的薛延陀下马骑兵。
阿跌让部族中人歇息了片刻,恢复马力,然后再次率队朝薛延陀骑兵冲了过去。
胡尔特部落的牧民们,根本不给薛延陀骑兵攻击他们的机会,在阿跌的率领下,按照李忘忧的吩咐,不断催马围着如同龟壳一般的薛延陀下马骑兵阵转着圈,手中的弓箭不断射出,慢慢收割着薛延陀骑兵的性命。
装备精良的薛延陀骑兵,被动挨打,在被阿跌他们射杀了近百人后,终于奔溃了。
骑兵队伍中的百夫长们也约束不住队伍了,被杀破了胆的薛延陀骑兵有的直接跪地投降,有的四散而逃,希望能够逃得一跳生路。
那些四散逃跑的薛延陀骑兵,更是成为早已杀红了眼的阿跌等人的盘中餐,催马追上去便是一刀砍下。
人跑的再快,在这茫茫草原上,又哪里可能跑得过马匹。
没用多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