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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盖苏的两名护卫,见那黑影貌似醉酒之人,便想闪避开。
但两人正费力搀扶着醉酒的渊盖苏,行动不便,却哪里又避得开。待那黑影跌跌撞撞奔了过来,却直接撞到了三人身上。
那黑影是名壮汉,浑身酒气的撞了过来,力气也着实不小,直接将渊盖苏三人给撞倒在地,他自己也跟着跌倒,四人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渊盖苏似乎被撞得吃痛,醉酒状态下也发出了一声闷哼。那两名护卫,连忙爬起身来,就准备出手好好教训一下那莽撞的醉汉。
但那醉汉反应也不满,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口齿不清的嘟囔几句,转身便溜进了一旁黑暗小巷,不见了人影。
渊盖苏的那两名护卫,从头到尾,连那醉汉的样貌都没看清。
见醉汉跑远,他们顾及还躺在地上的渊盖苏,也不敢去追,只能小心将渊盖苏搀扶起来。
大致检查一番,确认渊盖苏的身上没有什么不妥,这二人才放下心来,拍了拍渊盖苏衣物上的灰尘,便继续搀扶着他,回鸿胪寺去了。
两名护卫也担心自己护卫不力,让渊盖苏摔了一跤,会被责罚,故而此事两人都权当没有发生,自然也不会与旁人去说。
翌日,渊盖苏因为宿醉,头疼无比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时,却已时日上三竿。
高句丽使团早已收拾好了行囊,就等着他这位使团副使了。这使团离开长安城,可是有时间定数的,若是迟了,却是件麻烦事。
此时鸿胪寺前来送行的官员,都已等在鸿胪寺前。要不是忌惮渊盖苏他老子的身份,高句丽使团的正使早就跳脚骂人了。
见渊盖苏清醒,高句丽使团的正使才松了口气,慌忙催促仆役去帮渊盖苏梳洗更衣。
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误了使团出行的时辰。
长安城外灞桥旁,鸿胪寺的官员依礼送走了高句丽使团,算是完成了差事,互相说笑着打马返回长安城去了。
而高句丽使团一行,也慢慢向东北方向行去,准备返回高句丽复命。
谁也没有注意到,灞桥的长亭外,一名带着斗笠,在路边歇脚的壮汉,正目送着使团离去。
若是昨日那两名渊盖苏的护卫在此,说不得能依稀辨认出,此人便是昨夜那名莽撞的醉汉。
见使团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官道之上,那带斗笠的壮汉也站起身来,揭下了头上斗笠,不是牛武又是谁。
牛武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跳上了马背,绕过长安城向南疾驰而去……
定周村,李忘忧今日显得格外焦虑,从昨日开始,便一直心神不宁。
但无论是美女上司还是阿芙洛,问他发生了何事,李忘忧都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让牛武去“刺杀”渊盖苏,这件事情李忘忧可是谁也不会透露,自然不会告诉苏长卿她们实情。
不过他心却是十分焦虑,也不知昨日牛武究竟有没有得手,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人生第一次策划“谋杀”,杀的还是历史上一位相当重要的人物,由不得李忘忧不忐忑。
他只恨这个时代没有手机这种通讯工具,也联系不上牛武,便也只能强压着心焦虑,继续不安的等待。云轩阁rg
直到午时,当牛武风尘仆仆赶回府邸,偷偷朝他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李忘忧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他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将牛武拉去了那座偏僻小木屋。
木屋之,铁笼依旧还在,但原本关在其的那几条疯狗,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牛武,如何?事情办妥了?”李忘忧关上木屋的门,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牛武点点头,粗声粗气的答道:“郎君,都办妥了。”
“没有引起旁人怀疑?”
“没有,昨夜我按你吩咐的,尾随许院长他们,一直守候在画楼之外。许院长果然将那渊盖苏给灌醉了,我便装成醉酒之人,与他们装在了一起,乘机给那渊盖苏扎了一针。”
牛武说着,从怀里取了一根竹筒做的针管。
李忘忧连忙让他点燃火堆,小心将那针筒丢入了火堆里。眼看着火焰吞噬了针筒,李忘忧才放下心来。
“之后呢?一切可还顺利?”
牛武点点头:“嗯,我按郎君吩咐的,在平康坊鸿胪寺外守了一宿。没有任何意外,我亲眼看见高句丽使团启程回返,渊盖苏也在使团之。”
“好!太好了!牛武,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只是此事记得保密,任何人也不能透露。”
牛武自然知道这点,没有任何迟疑:“郎君放心,即便我死了,也不会说出半个字的。”
李忘忧满怀感激的拍拍牛武的肩膀,也不再多说什么,目光却不自觉的投向了东北方向……
数月之后,从高句丽传来了一则消息,刚刚从大唐出使返回高句丽的副使,高句丽东部大人渊太祚的嫡子,渊盖苏,忽然发了怪病,畏光畏水怕风,任何一点动静,便会让他变得无比疯狂,还状若疯狂的见人就咬。
虽然渊太祚将高句丽的名医统统召唤来,救治他的儿子,但一众名医却都束手无策,搞不明白渊盖苏究竟这是什么病症。
大怒之下的渊太祚,连砍了数名高句丽御医的脑袋,却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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