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忘忧当着众人面轻薄自己,美女上司只是翻了个美丽的白眼,转身扭动纤腰,拉着在一旁捂嘴偷笑的阿芙洛与佩兰回后院去了。
而李忘忧则是哈哈大笑:“好了,诸位兄长请回吧,小弟得开始忙着制作花灯,今日没功夫陪诸位兄长饮酒作乐了。”
他这番话,自然听得一众纨绔互相看看,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好半响房遗爱才呐呐开口:“子忧,你没糊涂吧?你可知道,打制一盏花灯需要多少功夫?距离上元节不过三日时间,你能打造出什么花灯?随便糊弄一盏花灯,怕不是要被人给笑死?”
李忘忧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伸手打了个响指:“哈哈,山人自有妙计!诸位兄长无需担心,保证丢不了脸面,说不得还能拿个头名,让圣人与皇后殿下赏赐与我。”
他这番话,众人自然是不信的,一个个皆是摇头不已。
李忘忧见众人皆是不信,不由得眼珠子一转,冒出了促狭念头。
“诸位兄长,既然你们不信,不如与小弟赌上一赌?”
程处默几人又是互相看看,心生警惕,纷纷摇头:“不赌,赌什么赌?你小子赶紧说,到底有什么法子?”
也不怪程处默他们紧张,与李忘忧接触的时间长了,众人就是再白痴也知道,凡是这货提出赌约的,就没有输的时候。哪怕要赌的内容再荒诞不羁,但到最后,赢得却还是这小子。
如此一来,纨绔们哪里还肯与他打什么赌。
程处默与两个兄弟对视一眼,干脆将双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狞笑着围住了李忘忧。
“子忧,你说是不说,若是不说,便休怪哥哥们动粗了!”
尉迟宝琳、尉迟宝琪以及房遗爱等人,也是哈哈大笑围了上去,一副你不说我们就动手揍你的态度。
与这群纨绔们比起来,李忘忧简直弱小的和鹌鹑没什么两样,干脆很光棍的双手抱头,动作标准的蹲到了地上:“好汉饶命!小的说,什么都说!”
他这番动作,自然又是引得一众纨绔大笑不止。
其实美女上司给李忘忧出的主意,说来也很简单,便是跑马灯。
既然没有时间去找能工巧匠,雕刻制作繁琐精美的花灯,那便不如取巧,以新取胜。
跑马灯这东西,其实原理十分简单。就是灯燃烧产生的热力造成气流,推动其的轮轴转动,从而带动轮轴上的剪纸转动。而灯光又将剪纸投射到灯罩上,图像变能自动循环不断走动。
而跑马灯虽然后世有史学家考据,说汉代便有记载,但实际上,是到宋朝才有跑马灯出现。
南宋吴自牧的《梦梁录》已经有京城临安夜市买卖走马灯的记载。周密《武林旧事》也有“若沙戏影灯,马骑人物,旋转如飞”的描述。
李忘忧与美女上司,穿越到大唐这近一年时间,也未曾见到过有类似跑马灯这样的东西,所以苏长卿方才才会灵光一闪,给李忘忧想出了这个主意。
听完李忘忧的解释,说自己要做一个无需人力,便可让灯之图案自行转动的花灯出来,纨绔们又不禁傻眼了。
“子忧,你莫要哄骗哥哥们,这花灯之没有人驱动,如何能自行旋转不休?”
“不错,我也未曾听说过有这般事情,这花灯又不是你那水车,没有水力驱动,如何能自行旋转?”
李忘忧翻了白眼,这群科学白痴,实在是难以沟通解释啊。他也懒得与纨绔们废话,只是吩咐牛武,去请阎立本来一趟自己府里,帮他制作花灯。
阎立本擅长机关设置,自己要造跑马灯,如何离得开这位弟子协助?何况还得借用将作监的工匠,更需要阎立本这位将作监少监从协调。
纨绔们见李忘忧貌似不是开玩笑,更来了兴趣了,全部赖在了李府之,就等着看着能够自行旋转的花灯,是如何打造出来的。
自己师长召唤,阎立本自然不敢怠慢,匆忙赶来了开化坊。待他听说李忘忧居然还没制作花灯,也是大急。
“师长,这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怎么就忘了提醒师长呢?还请师长恕罪!弟子府有制作好的花灯,待会弟子就命人将花灯送来。”
阎立本这话,李忘忧自然笑着摆手拒绝。
别说他如今有办法了,就是没有,也不能那么厚颜无耻,去抢自己弟子的花灯,那也太不要菲斯了。
“立本,无须着急。还有三日时日才到上元节,足够为师打造一盏前所未有的花灯了,哈哈。”李忘忧说完,带他去了书房,开始在纸上给他画跑马灯的示意图。
纨绔们也连忙涌了过去,打量李忘忧画的图纸。
“妙啊!师长!实在是妙!弟子明白了!果然如此!这花灯之的油灯燃烧,发出的热便能推动轮轴转动,实在是简单,为何弟子就从未想到过?师长大才,弟子明白了。”
阎立本不愧是善于机关构造,李忘忧一番讲解之后,他立刻懂了其原理。阎立本给自己的小师长长揖一礼,表示受教了。
对于他而言,学习这些机关消息的制作,却是人生一大乐事。而自己师长,每每能有出人意料的创造,让他十分欣喜。
而一众纨绔却又只能面面相觑,搞不懂这对师徒,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就明白了?
他们怎么什么也没听明白?
李忘忧鄙夷的撇了纨绔们一眼,这群“半盲”,懒得与他们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