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就好似细长的绣花针,一根一根,不动神色的刺入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每一个字都是绵密又深沉的疼,疼得她额头冒着细汗,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她选择欺骗玉时铭的时候,她还一直担心......
如此聪明的他,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欺骗过去呢?
可......她没想到的是,不管再聪明的人,在遇到挚爱的时候都会变成一个傻子吧,玉时铭也不例外,他......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骗了过去,那么天真的,那么傻的憧憬着他们的未来,他们的生生世世,他们......
“好......”苏漫舞强撑着唇角的笑意,声音里却仍是带着丝丝的颤抖,好似整个人虚得连说话都费力一般。
“额头上怎么溢出了那么多汗珠?可是孩子又踢你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察觉到苏漫舞不对劲,玉时铭狭长的眉眼立刻就皱了起来,眉头轻皱,眼底皆是紧张,还不忘转头朝站在一旁的般若大喊道:“快,把李熯叫来......”
“是。”一看苏漫舞不舒服,般若也丝毫不敢耽搁,赶紧转身便跑了出去。
自从在死亡深林里,亲眼看到苏漫舞在玉时铭死后那心如死灰,宁可舍下一切也要追随玉时铭的模样,李熯便彻彻底底的清楚他此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代玉时铭的了。
不仅如此,在亲身经历了险些失去苏漫舞以后,他也总算是大彻大悟,明白爱一个人或许不是得到,而是放手让她幸福了。
所以......从死亡深林离开以后,李熯便一心学医,他的清心寡欲再加上他的天资本就不差,如今的医术甚至远超出了桌子许多。
就这样,玉时铭和苏漫舞便将他留在了宫中当太医,一来,算是实现了李熯此生只愿守护苏漫舞一人,只要能看着苏漫舞幸福,他便心满意足的梦想,二来......有了太医院的供给,李熯也可以经常走访民间,免费为百姓医治,也算是慢慢弥补了他之前犯下的那些罪孽。
“不用了,不用了......”见般若跑出去,苏漫舞就赶紧制止到,一边说,还不忘一遍埋怨般的白了玉时铭一眼:“不过就是穿多了一些,出了点汗,至于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吗?不过一点点小事,就如此慌张,你这模样要是让大臣和百姓们看到,指不定得惊讶成什么样呢!”
“真的只是穿多了,出了点汗吗?”玉时铭不放心的又肯定了一遍。
见此,苏漫舞立刻噗呲一下笑了出声:“当然了,不然我在这里坐得好好的,还能出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怀了个孩子,哪里就那么娇贵了,你看桑梓......她不也怀了孩子,听说昨晚还十分有力气的罚了般若跪搓衣板呢。”
苏漫舞说着,还不忘转头朝站在不远处的般若揶揄一笑:“般若,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