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受不了别人这样肖想你,听不得喜欢你的其他男生当着我的面儿对你有绮念。姐姐,你到底要我做多少才明白我对你有多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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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被唐谨言带去了【遇缘】奶茶店,还在等他们的老板看到他们进来就起身,笑着说:“你们聊,我去后厨。”
唐谨言说了句谢谢。
陆卿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店里的灯光不似往常那样明亮,而是有些暗暖的橘黄色。
唐谨言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抱起吉他,坐在她对面,给她弹唱了一首歌。
陆卿怔忡地望着灯光下的男孩,他的眉目清朗,硬朗的线条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柔和了许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句句歌词伴着吉他的调子被他唱出来,朗润的嗓音有点性感。
唐谨言唱完后把吉他塞给她,陆卿抱着吉他不知所措,他低头冲她开朗地笑,“该你了,姐姐。”
陆卿失笑,她想了下,开始弹起来。
陆卿只是弹吉他,并不唱,唐谨言在旁边靠着桌子,慢慢地跟着哼唱起来,中间陆卿依旧有弹错,但无伤大雅。
陆卿自己抱着吉他弹了会儿,唐谨言把老板做好的奶昔拿过来,她这才放下吉他,坐到他对面。
唐谨言边喝边对她说:“姐姐,你周六日有没有空,我婶婶想给我堂弟找个家教补习化学,我觉得你挺合适的,你要不要做?”
陆卿条件反射性的蹙眉,虽然她很需要这份工作,但总觉得像是他故意在帮她。
唐谨言察觉到她的视线,特别无辜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陆卿收回目光,摇头。
他笑的有点坏,凑过来问:“你该不会多想了吧?”没等陆卿说话他又道:“放心,我就是回家正巧听到我婶婶和我妈谈论这个,想着你正巧是学化学的嘛,就问问你需不需要。我婶婶给的报酬多,要是你答应了,肯定比你现在那份家教工作挣得多,也能减轻些负担嘛!”
陆卿犹豫了下,唐谨言从旁边拿了便利贴,用笔在上面写上林兰的联系方式,把那张便利贴撕下来递给陆卿,“这是我婶婶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和她联系,商定具体的薪酬和工作时间。”
陆卿捏着那张便利贴,犹豫了几秒,最终很诚恳地对唐谨言说了句谢谢。
他歪头笑,“那你到时候拿了工资请我吃饭啊。”
陆卿点头,笑道:“行。”
隔天陆卿就去了唐遇风家里,和林兰商量好事情后陆卿就回了学校,家教时间会从11月开始。
本来陆卿回了学校后就打算去上自习的,就在她要离开宿舍的前几分钟,宿舍门被敲响,陆卿走过去开门,上次在路上说她心机又绿茶的两个女生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口,声音很小声地对她为上次的事情道了歉。
陆卿都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仓皇地转身下了楼。
几秒后,正在阳台上晾衣服的丁念真冲陆卿语气着急地喊:“卿卿,你快过来!”
陆卿以为她有什么急事,快步走过去,结果丁念真一脸担忧地对她说:“你家小学弟要红杏出墙了。”
说完还给她指了指楼下。
对丁念真的话十分无语的陆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唐谨言手抄在兜里不知道在和那两个女孩子说什么,脸上挂着笑,但一点都不和面对她时那般笑的真切,而是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陆卿叹气,这个孩子,肯定是威胁人了。
隔天是十月份的最后一周,陆卿他们班要进行实训,需要每天早上坐学校里安排的大巴车去企业里了解情况,包括药物的生产流程生产基地之类的。
每天实训的时间不算很长,基本上最晚下午三点多都能返回学校,剩下的时间陆卿就看书学习,晚上依旧会去之前做家教的那家去兼职,十点钟左右回宿舍洗洗睡觉。
周五晚上陆卿刚洗完澡,正打算上床,宿舍门突然被叩响,她走过去开门,孟湘雅站在门口,心急火燎地对她说:“学姐,唐谨言和你们班的班长打起来了,你跟我过去劝劝他们行不行?”
宿舍里的其他三个姑娘听到孟湘雅的话也惊坐起来,“和李裴松打起来了?!”
孟湘雅着急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你,尤游给我打电话让你过去的,他说唐谨言听你的话。”
陆卿蹙眉,她让孟湘雅进了宿舍,关上门开始换衣服,尹婧担忧地问:“卿卿你要过去啊?”
陆卿“嗯”了下,她很快将衣服穿好,尹婧也要换掉睡衣,“我陪你!”
“我自己过去吧。”陆卿对尹婧摆摆手,“你也挺累的了,歇着吧,有事给你们打电话。”
陆卿跟着孟湘雅到酒吧时唐谨言几个人已经去了酒吧的后巷,两个女孩还没走到就听到嘈杂声。
唐谨言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以他的酒量完全不至于醉,他死死拽着李裴松的衣领,咬牙切齿地瞪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他妈的把刚才的话给老子再说一遍!”
李裴松打嘴角渗着血,却依旧笑着,不甘示弱道:“我说,陆卿根本就看不上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不是这句!”
李裴松醉的特别厉害,切笑了下,盯着唐谨言,一字一句地挑衅:“怎么?我说她身材好有错吗?”
“就兴你对她又搂又抱,我想一下都不行吗?”完全被酒精控制的李裴松呵呵笑,“我喜欢她,不仅想抱她,”随后李裴松还故意凑近唐谨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让唐谨言彻底发疯的话。
唐谨言冷笑,也低声恶狠狠地回他:“你不配!”
他说完就狠狠推了一把李裴松,就在旁边劝架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时,他突然弯腰抄起墙角边的一个酒瓶照李裴松头上就砸去,“我让你想!你他妈的再想!”
陆卿一过来就看到这幅场景,唐谨言凶狠地用酒瓶抡人,随后还踢了头破血流的李裴松一脚。
尤游和白楚霖拉着还要上前去打人的唐谨言,可他就像头冲破牢笼的猛兽,恨不得将眼前倒在地上还在冲他笑的醉鬼打死。
唐谨言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劲儿,尤游和白楚霖两个人都险些招架不住他,眼看他就要再次扑上去手撕李裴松了,陆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皱眉,话语带了点呵斥的意味:“唐谨言,你消停点!”
他不再挣扎,安静地站在她面前,垂眸瞪着她,男孩的额头和脸颊上有划伤,甚至有血在往外渗。
陆卿在注意到他受伤时眉心拧紧,说:“再打要出人命了!”随即陆卿就转身问李裴松,“你还好吗?”
李裴松被同伴扶起来,捂着伤口,醉醺醺的他大着舌头说:“死不了。”
陆卿很歉意地道:“班长,你快去医院包扎伤口,真的不好意思,唐谨言他……”
“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唐谨言打断她的话,暴躁地扯过陆卿问她:“错的又不是我,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李裴松已经被同伴带走,陆卿抬头看着唐谨言,他的眸子里全都是委屈和失落,唐谨言心寒地说:“我也受伤了,你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问问我还好不好?”
“陆卿,我到底要做多少才能换你对我的一点点喜欢?”
唐谨言说完不顾尤游他们的阻拦就离开,陆卿站在原地,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她的头发都还没有干,有少许发丝湿漉漉的触碰到脖颈上的肌肤,很凉。
那种冷感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陆卿疲累地叹气,但还是对尤游他们扯了个笑,“我回去了,再见。”
孟湘雅看着陆卿单薄纤瘦的背影,有点担心地偷偷拽了下尤游的衣角,尤游握住她的手,居然笑了下,“应该……没事儿。”
孟湘雅不理解地问:“什么叫应该啊?”
尤游说:“唐谨言犯蠢了呗。”陆卿这次的本能反应,明显是站在唐谨言这边立场上的。
接下来的几天唐谨言再也没有找过陆卿,仿佛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倒是李裴松隔天清醒过后找了她一次。
陆卿每天实训完就复习,然后就去做兼职,明明每天都过的特别忙碌充实,可她就是觉得像少了点什么。
她时不时地就会想起那晚唐谨言话语难受失望地问她,到底他要做多少,她才能会有一点点喜欢他。
陆卿给不了答案,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实训的最后一天下了雨,早上陆卿等人出宿舍前要带雨伞,她这才注意到唐谨言曾经借给她的雨伞一直都放在了她这里。
陆卿拿了自己的浅蓝色雨伞,和舍友一起离开宿舍。
一上午过去,雨越下越大,终于挨到实训结束,陆卿上了车后闲的无事望着车窗外发呆,不知不觉间就想到上一次下雨那天,唐谨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伞塞给她就跑。
陆卿的唇角毫无意识地扬了些。
可真傻。
突然,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周围的同学顿时都发出惊叫。
……
唐谨言正在宿舍里带着耳麦打游戏,从外面回来的林随急匆匆地撞开门:“言哥!言哥!出事了!”
唐谨言近来脾气特别差,他头也不回地骂林随:“你他妈的赶着投胎啊!”
林随气喘吁吁道:“我刚上楼,听人说咱们学校的一辆大巴车出车祸了!”
唐谨言没反应过来,不耐烦道:“关我屁事儿!”
林随喘了几口气,“是陆卿……陆卿坐的那辆大巴车啊!”
唐谨言猛的将耳麦撸了下来挂在脖子上,扭头看向林随,林随很着急地说:“就是陆学姐去实训坐的那辆车!”
唐谨言瞬间站起来,因为太过震惊和担心他的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不仅扯断了耳麦线,还差点被椅子的绊倒。
下一秒,唐谨言已经踉跄着冲出了宿舍,林随盯着被丢在地上已经坏掉的耳麦,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