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没尚严华上头,老老实实的缩在一旁,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尚严华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阴沉的双眉皱成一处,目光如刀剜的在玉京秋与星澜的身上刻过,冷笑一声,缓缓走出殿去。
他自己也很清楚,现在还未到时机。
李明连忙狗腿跟上,接着殿外一阵喧哗,应该是凤鸾殿里被制服的宫女都被释放了自由。
星澜狂跳的心终于沉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成亲好几年了,本来她已不将女子的贞洁视作什么珍贵之物,可适才当尚严华真的压上的时候,双手被桎梏无法动弹的时候,胸口腰间的肌肤被一个令她作呕的男人碰触的时候……
她还是陷入了对被侵犯巨大的恐惧当中。
或许她还是太软弱了。
但今日若不是玉京秋及时赶到,只怕就让尚严华成了事。
“别怕,我来了。”
一双不算太柔软,却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的手扶上星澜的肩,仔细的将她凌乱的外衫系好。
“京秋哥哥……谢谢你。”星澜看着面前专注的玉京秋。他有一双独特的琥珀色眼睛,每每看向星澜的时候,柔和的能叫人融化。
“是我布置不周,害你受委屈了。”玉京秋将星澜脸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抚过她垂下的长发,“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再没人能欺负你了,嗯?”
“嗯……”星澜重重的点点头。
看到星澜点头,玉京秋略有些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下来。
“澜儿现在好坚强。”他嘴角勾成温和的弧度,“还以为你又要吓得哭鼻子呢。”
与尚严华的对峙他从容不迫,而星澜的一颦一簇似乎更让他紧张。
他虽没长星澜几岁,但已在为他父亲玉太尉处理不少朝中的事物,若不是玉家牢牢把控着户部的势力,掌管着财政,一定程度上限制着尚严华的银钱支出,只怕尚严华早已在梁国只手遮天了。
而星澜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
老实讲,确实有点想哭鼻子。
她将玉京秋拉在椅子上坐下:“京秋哥哥,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宫里发生了好多事,我在信上没法说那么细。张先他……”
“事情我都知道了。张先愿意教你自然更好,你想学就学,学不好也不必勉强。”这些事,玉京秋似乎并不以为意。在星澜的记忆里,他和张先就一直互相瞧不上。便是星澜开后宫纳妃子这事儿,他也在信中思虑再三才赞同的。
他又对着门口唤了句:“抬进来吧。”
几名宫人抬了几只上好的楠木箱子进来,稳稳的放置在星澜脚边,打开后又恭敬的躬身退了出去。
星澜一看,满箱满箱的全是她从未见过的吃食玩意儿,一看就是玉京秋这次出远门给她带回来的。
她心里瞬间有些百味陈杂,玉京秋这趟可不是游山玩水四处潇洒的,早听说他为了早些回来疲于奔命了,这些礼品也不知他从哪挤的时间去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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