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顾初阳唤了傅靳言一声。
对上傅靳言有些暗淡的视线之后，他才又问道：“你之前跟我说过，把锦瑟还给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傅靳言脸色变得暗沉了几分，他没有说话，看着顾初阳的眼神并没有一丝愤怒，却浮现出了几丝悲凉和黯然。
顾初阳看着这样的傅靳言……
其实他也喜欢唐锦瑟，但是这一刻，顾初阳终于承认，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唐锦瑟的感情，能够像傅靳言那样铭心刻骨，包括他自己在内。
顾初阳默默地看了傅靳言一会，慢慢地开口：“有些事情我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但是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我和锦瑟只是朋友，即便是在国外的那三年，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仅限于好朋友。”
傅靳言突然听到这些话，大脑还没开始运转，俊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有了很大的起伏了。
他看着顾初阳，有些难以置信。
顾初阳面色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锦瑟在一起了？”
傅靳言第一次感到很迷茫。
三年前，他们两个不是已经……
既然没在一起，那三年前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
还是说，顾初阳和唐锦瑟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傅靳言在乎的其实一直都不是唐锦瑟的第一次给了谁，他在乎的从来都是她的心里有没有他。
可是此刻，傅靳言还是忍不住了，问出了一直深埋在他心底三年的问题。
“你和锦瑟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顾初阳的脸色变了几分，声音也沉了下来。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还是锦瑟是那种人？”
顾初阳虽然没有直接给傅靳言一个准确的答案，但傅靳言却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误会唐锦瑟和顾初阳之间的关系了。
他更知道，这么多年，自己都被骗了。
只是这一刻，傅靳言却并没有被骗的愤怒，心头微微一亮，就连他的神色也增添了几分光彩。
顾初阳把一切都说出来，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以后，他就可以退到哥哥的身份，陪在唐锦瑟身边，而不必再抱有其他的幻想了。
只是傅靳言……
顾初阳眸色深邃地看着傅靳言，沉吟了许久才开了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锦瑟之间有什么，靳言，我只想告诉你，你如果真的喜欢锦瑟，就不会在意这些……”
“我不是在意这些。”
傅靳言的声音轻飘飘的，他不是在解释，只是有些话，他也只能跟顾初阳说了。
“我真正在意的，是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顾初阳蹙了蹙眉，爱莫能助地看着傅靳言。
“这个忙我帮不上。”
傅靳言缓缓垂下眼帘，薄削的唇扯出了一抹苦笑。
“我知道。”
许久之后，他才抬眸，又向顾初阳问道：“你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了？”
顾初阳默了默，拿出手机，直接定位唐锦瑟的现在的位置，虽然这很不厚道，好像他一直在监视唐锦瑟一样，但他现在能为傅靳言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