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红云出了内分泌,医务处早早就打来电话商量接下来的转科的事情,随着石红云地位的不断升高,现茬一些关于转科这种小事情,医务处管理转料的副主任都要和石红云商量一下。
因为石红云的情绪太特殊了,医院多少年来都没有碰到过,某一个科室因为缺人打报告需要转科医生,这种时刻就不能派石红云去了,因为石红云说不定那天就被拉去外料上手术了。而且现在一般的医生也不敢带石红云。
石红云在内分泌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直接就在内科树立了旗帜,能在一帮学霸面前讲课两小时,可想而知石红云的水平得有多高,所以现在只有石红云挑科室,而不是科室挑石红云。
石红云无所谓那个科室,都要转,都要学习,谁前谁后都一样,反正都要进去。医务处选择了半天,终于选择了一个目前转科医生相对多一点的科室。
icu真的算是一个水远在光明下的科室,病房内的灯光永选是亮着的,科室连同主任在内一共七个固定的医生,二十多个护士。一个赛一个的年轻,这个科室的护士,一过三十岁就真的干不动了,家庭孩子老人,然后再来熬夜,真的不容易。所以这个科室的护士也是流失最多的,干到一定年纪又换不了科室的时候,只能黯然失色的离开,静悄悄的如同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虽说目前是同工同酬,其实有编制没编制真的差别非常的巨大,早年间医院还会每年都放出一些编制给护士,现在编制越来越金贵,好几年都不会放出一个给护理。长此以往这个行业的吸引力将越来越低,如同美国一般,做护理的几乎都是非裔、亚裔。或者等科技发达了,用机器人来代替。
石红云进科前,休息了三天,因为最近事情太多了,首先曹林德的复查就要费很多的时间,这个石红云一定要自己亲自去检查,运动员的身体太特殊了,这算是运动医学的第一手资料。
还要把周边县城的手术清一清,现在市区的外科主任们都不和石红云争夺了,划不来。石红云已经把走穴的市场给毁掉了。以前的走穴是拼名气,现在的走穴首先要拼的过石红云的分成,石红云年轻,休息的时候一天就能做五六台手术,而这些成名的主任却不行,而且手术一结束,石红云立马就现场分红,县里的医生能不高兴吗。
就算有系统,紧绷的神经也要休息一下,不然真的受不住,大累了。不停的手术,不停的学习看书,就算是机器人也要停电重启,何况是一个肉体之躯呢。
放假三天再加个周末,石红云前两天忙完一些事情后,彻底的睡了一个懒觉,两年了,石红云第一次睡了一个长达十个多小时懒觉。
周末童钰也休息,童钰建议去滑雪。伊市有很多天然的雪场,据说稍稍一修整就可以达到国际赛事的标准。这边的积雪不是内地哪种人造的,边疆的积雪特别是在山区,一个冬天填满一个小山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去滑雪人少没意思,童钰约上了莫问春,石红云带上了秃子蒋霄,他们想着要撮合一下。
莫问春目前在骨一料还可以,可骨料这个天生就是半体力的科室,让莫问春有点吃不消了,她和蒋霄现在也是不远不近的样子。
雪场离市区有点距离,石红云开车带着几人出发了,上路以后,两个女人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聊天。
“哥,陶老板是不是要对医院着有什么大动作?”蒋霄问道,他非常清楚石红云和陶老板的关系。
“你倒是有心人,医院准备填充一些科室人员,然后慢慢的成为正规军,陶老板的心很大啊。”有些事情,石红云也不好对蒋霄说。
“石红云,你什么时候定科,这次的执业成绩快出来了,我估计想进骨料的人有好多,而且好几个研究生也一天到晚的围着主任打转,你自己要多上点心,别到时候进不来了,毕竟科室就那么点名额。”莫问春对着石红云说道。
“好的,我会上心的。”石红云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事情,不过人家小姑娘是好心。一路的欢声笑语,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山区内部的滑雪场,边疆小城的滑雪场很简单,就是在一个积雪较厚的山坡上建一个运输游客的电动卷扬机,然后周边划分一些区域,招聘一些藏在冬天里过冬的牧民充当教练和员工,然后在山脚下撑起一个大帐篷,三百一个大盘鸡,一个冬天也能发笔小财。
这种投资不大,收益可观,而且因为在山区,还能躲过一些政府单位的监管,这种生意做小了家选没人来管,只要做大了就有各种监管单位来监管,好与坏不好说,可最起码这种监管单位能让这种机构设施更完善更安全。
边疆人,只要年轻一点的,几乎都是滑雪高手,天然雪场太多了,而且一到冬天各种冰刀、爬犁大行其道。从小就在雪窝子里长大的他们,对这种运动得心应手。
而石红云就不行,生长在黄土高坡,他老家有雪可没这么大的雪,滑雪还是第一次,他没敢像其他几个人一样上到山顶,风驰电掣的滑下去。石红云选择了半山腰,慢慢滑动。
看着很容易很潇洒的运动,自己上手就不一样了,从半山腰石红云算是连摔带滚的下来了,然后换掉雪橇再也不去滑了,太丢人了。好多刚上小学的小姑娘都比他滑的好。
索性石红云就当起了摄影师,给几个人照相。童钰看石红云不滑了,她也换掉雪橇陪着石红云,“你去玩吧,我对这个没爱,好不容易出来了,别因为我让你玩不高兴。”
“没有啊,陪在你身边我就很高兴。”这话一说,石红云情不自禁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快放开我,别人看到了!讨厌!家里还不够吗。”童钰冻得通红的脸蛋上,石红云真的想咬一口!
人很多,好几百人。高手特别多,小孩子也不少,很多小孩子坐着汽军轮胎从山上滑下来,高兴的大声尖叫。石红云目前的水平也就只能玩这个,可滑轮胎的都是小娃娃,他拉不下脸去玩!
就在这个时候,运行的卷扬机“砰!”的一声停止了,站在上面的好多人都被摔倒了,冬大穿的多,而且又是穿着雪橇,一时半会的也起不来,一时间哭喊四起。
这不坡度不小,而且卷扬机的宽度不大,救援都不好救援,而且卷扬机边上的机房里面一个女人,哭喊着跑了出来:“救命啊!救命啊!云宝被电打了!快来人啊!”
云芦的侄子云宝离开了煤矿,现在在这个场子里做临时电工,因为云宝没经过专业的培训,结果因为操作不当,导致被电击,石红云一听赶忙的去了机房,卷扬机上的人群中也有一些年轻的人已经慢慢起身了,陆续的扶起了身边的人。
“电源在哪?忽电源在哪?快断电!”石红云一边跑一边喊。
每年电击的患者不少,这种救援第一时间应该先把电源切断,或者用绝缘的物体把被救人员脱离电场,不然说不定人没救到,自己也被电击了。
这个电击伤害特别的复杂,损伤程度和电压的高低、电流的类型、电流强度、频率大小、触电的时间长短、电流流过的途径和所在环境都有密切的关系。一般家庭的低频受流电特别容易引起心中颤动,危害性极大,所以一定药管理好电源。
每年电力系统都会组织专业的人员对系统内部的人员进行定期的救急培训。多年的积累,让电力系统在电击急救上终手超越了医院。因为在医院也只有急诊科相关科室才能专业迅速开展正确的去抢救。
这个抢救不单指对人体的抢救,而是要根据环境场所有针对性的抢救,所以特别是在人被电击后,如果不能确定是否还有电没电的情况下,没有正规培训的人员坚决不要去贸然施救。
石红云一边跑,一边喊,选处可能是雪场负责的人也再人声喊叫:“已经断电了!已经断电了!”
石红云朝着机房跑,童钰也紧跟着石红云。她不放心石红云,虽然她不懂这不急救,可一个高中生外加函授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不知道漏电的危害呢,石红云已经跑了,拉都拉不荏。人毕竟是自私的!潜意识的去保护自己的心上人是无可厚非的。
可石红云的职业不能让他退缩,今天如果石红云不是医生,可以不去救援,绝对能让你说的过去。可作为一个医生,患者危在旦夕,需要专业的急救,这个时候如果不站出来,那么医生这个称号真的不配拥有。
是,现在社会对于医生有很大的非议,可这毕竟是很小的一部分,医生毕竟还是受到尊敬的,不能因为一部分人而否决大部分人。
石红云努力的奔跑,雪地跑动真的费事,一脚深一脚浅短短两口米的距离,石红云摔倒了好几次,已经顾不上了,他已经看到了女人抓着电工在哭泣了。
树枝孔破了双手,积水进入了靴子,石红云连滚带爬、狠狈不堪的跑到了患者的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女人说道:“快!快放平他!”
“嗯!”女人还在伤心中没发应过来。
“放平!我要抢救他,我是医生。”
“哦!医生,医生啊快救救他啊!”放平男人后的女人泪眼迷蒙可怜的望着石红云哭喊道。
“闭嘴!”石红云着急的要死,哪有时间来给她解释。
选处的秃子蒋霄和莫问春看到石红云跑进机房后,两人也赶紧追赶着来帮忙。秃子蒋霄毕竟是男人,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莫问春抛在了身后,救人就是争取流失的时间,哪能顾得上其他。
这种急救一定要把病人放置在平坦的地面或者器械上,因为这个心肺复苏的幅度特别的大,上下有着五厘米左右的起伏,这种救援经常会压断肋骨,把病人不放平坦,一个不慎肋骨扎入肺部,本来危重的病人这一下就是雪上加霜。
“快打电话。”石红云跪在病人的身边一边做心外按压,一边对远处跑来的童钰喊道。
石红云语气非常的急促,连带着童钰也紧张的不行,这就是爱人,因爱而连,虽然童钰不懂这个病人又有多危险,可她能听出石红云语气的焦急。
“没信号!”童钰带着哭腔的对石红云喊道。
“我去!”石红云都快奔溃了。
这个人右手触电,而且右手的手指已经发黑,特别是中指已经有碳化的样子,在这个地方只能做简单的心肺复苏了,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国家制定的安全规定不是儿戏!
“怎么样?”蒋霄超越了童钰,跑到了石红云身边,他也是气嚅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