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威廉是否会出现,是否会将她带走,带走之后她又将经历什么面对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孟南枝都无从得知。
订婚典礼上定然会有许多记者围着,倘若自己从订婚典礼上消失,禹璟凡那边又将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孟南枝不敢想象。
明天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像是未知数,像是即将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她心情忐忑,却又无法不去面对。
她转眸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禹璟凡,男人的嘴角还带着浅显的微笑,眉头平缓很明显是做了个好梦。
他有多么的期待订婚典礼孟南枝是清楚的,同时心中又裹挟着一丝不忍。
如果他知道在订婚典礼上会失去些什么,他还会如现在这般期待吗?
孟南枝不忍心继续想下去,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将心中那些复杂的情绪收敛起来,这才重新躺到禹璟凡身旁。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般,禹璟凡皱着眉头贴近了孟南枝,一下子揽住了她的腰肢,抱得紧紧的不放手。
“南南,别走……”
男人小声的呢喃充斥在孟南枝的耳畔,她心头一惊,鼻子马上酸涩了起来。
她强忍着心中的苦涩,转身回抱着禹璟凡,静静的缩在她的怀抱中,享受着最后的温暖。
次日清晨,桌边的闹钟才刚刚响起,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妈咪爹地,干爹干妈来了!他们把漂亮的裙子带过来了,还有一堆苏苏阿姨全都来了!”
孟南枝被孟可心响亮的嗓音叫醒,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不料腰间的力量却突然一紧,将她直直的抱了起来。
孟南枝心中猛的一惊,带看到是禹璟凡将自己抱起来时便继续装死沉睡。
时间还早,她可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熟睡的时间。
“南南听话,起来了。”
禹璟凡故意贴近孟南枝的耳畔,孟南枝只觉得耳朵痒痒的,随后便伸手推开了他的脸。
“让我再睡一会儿。”
“再睡可就要迟到了,除非……”
禹璟凡话语间将孟南枝公主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个圈。
“除非你想以这样的方式登场。”
禹璟凡挑眉,眉眼间带着一丝坏笑。
孟南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而他也相信,如果自己继续赖床,这男人真的可以厚着脸皮公主抱着自己进去。
她的脸皮厚不代表孟南枝的脸皮一样的厚,脑海中的画面才刚刚浮现,孟南枝便马上摇了摇头,不愿意接受。
“放我下来,我要去洗漱。”
“我带你去。”
禹璟凡嘴角洋溢着明媚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绝无仅有的温柔。
她抱着孟南枝一路来到了洗漱间,直到走到镜子前才轻轻的将孟南枝放下,并且十分贴心的在她的落脚处放了一块毛绒的小垫子,生怕冻着她。
孟南枝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扯了扯嘴角询问道。
“你不是说时间紧急,你一直站在我身后怎么洗漱?”
“自然是跟你一起。”
禹璟凡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伸手拿出牙刷挤好了牙膏,一只递给自己,一只塞进了自己嘴里。
她始终紧贴着孟南枝,站在她的身后,没有片刻的移动。
刷牙的动作使得他们身子无法静止站立,也就以至于两具身体时不时的便会触碰到一起。
暧昧的感觉在空气中发散,孟南枝只觉得不好意思,加快了刷牙洗脸的动作,随后便像是逃走一般,一溜烟的回到卧室。
禹璟凡看着她狼狈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后,孟南枝和禹璟凡一前一后走出了卧室。
此时半山别院偌大的客厅已经被造型师和化妆师所占据。
原本按照孟南枝的意思,只需要找两名化妆师和造型师,她同禹璟凡一人一个就好。
毕竟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弄得太过声势浩大,倒是有些炫耀的嫌疑。
但如今看这情况……
“你们从哪儿弄出来那么多人?”
孟南枝眉毛抽搐,只觉得右眼皮一直在跳。
楼下化妆师和造型师不少于二十人,周围还有数十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岗,整个场面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壮大。
要是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们这是结婚典礼了。
许沫薇迎了上来,拉着孟南枝的手便往下走。
“订婚可是大事,不能含糊,这几名化妆师都是给你化妆的,剩下的这些是给你做造型的,你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任由他们摆弄就好。”
孟南枝被许沫薇直直的摁在板凳上坐下,一脸的无奈。
“找那么多化妆师和摄影师,我脸有那么大吗?”
孟南枝心情不错的调侃了一句,闻声,许沫薇捂着嘴直笑。
“这你就不用管了,他们有的给你上底妆,有的给你画眉毛,造型也是统一处理的,这样才能最节省时间。”
“现在只是订婚,你就给我找了十几个化妆师和造型师,以后结婚还不得翻倍?”
孟南枝无奈戏谑,许沫薇却没有听懂她语气中的无奈,只是顺着杆子往下说。
“那是自然,结婚肯定要比订婚更加隆重,到时候就全权交给我,你放心享受就好。”
孟南枝见许沫薇如此坚定自己的想法,索性也不再反抗。
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那些化妆师和造型师捯饬自己的脸和发型。
而一旁的禹璟凡也没有比她好多少。
不知李知渝是不是有故意看禹璟凡笑话的嫌疑,明明他不加修饰就已经十分完美,可李知渝仍旧给他找了三名化妆师和造型师。
禹璟凡坐下的瞬间,脸色当即变冷了下来,李知渝见状慌忙说道。
“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耷拉着一张脸,可不吉利。”
闻声,禹璟凡神色一顿,随即便勉强的勾起了嘴角。
若是按照平日他自然不会相信这些话,可今天是他和孟南枝的订婚典礼,他不愿意去赌,哪怕只有一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