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这边的生意和总部可以说是毫不相关，资金分开的。他的生意很稳，就算是倒闭，也不会连累总公司。”
“当初陶仕铭和佘家要是跟顾掣这么聪明，也不会一蹶不振了。虽然在生意上不影响，但心里不代表能咽得下这口气。顾掣肯定还有后手，总不会等着你去弄他的总公司吧！”帝宝思考。
“我等不及他做些什么。”司冥寒说。
帝宝知道，从司冥寒一系列操作可以看得出来，他就是等着顾掣发疯呢！发得越猛越好！
想到什么，她迟疑着要不要说，一边往客厅去，一边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司茂青那边你提醒他一下，别到时候看到顾掣有钱就跟着走。”
“好，我会记住你说的。”司冥寒眼眸深如黑洞。
“……”帝宝心里觉得怪怪的。
她一开始迟疑着开口是觉得司冥寒肯定有提前跟司茂青说了，她没必要再开口。可如果不说，万一司冥寒没有交代司茂青呢？所以，她还是提醒他了。
可司冥寒的回答让她有那种‘他很听她话’的错觉！她可不需要！
帝宝感觉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了！她不知道的是，司冥寒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顾掣走了还会过来的吧？”帝宝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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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司冥寒黑眸深沉至极。
是的，顾掣回滨市没多久，公司的声音就遭到了破坏，虽然损失不大，可最后也只会‘因小失大’！
不用想也知道是司冥寒干的。
都已经追到滨市来了！
晚上他约了和他合作的那个朋友，在酒吧见面。
经过吧台的时候他愣了下，转过身来，看着坐在吧台前独自喝酒的人。
顾掣整理了下情绪，走过去，在旁边坐下。
章泽看着他，“我没邀请你坐我身边。”
“你等的不就是我么？”顾掣对调酒师抬了下手，“跟他一样。”
“这你就想多了，我过来滨市出差。没办法，顶头上司忙着哄老婆，出差这种事就要我来了。”章泽喝了口酒，云淡风轻地说，话里带着郁闷和无奈。
他说的出差也没错，哪里都有司冥寒的产业。只不过以前来滨市的是高管金先生，不是他。
“这样的出差，想必king集团里有不少人想去胜任吧？是章秘书有能力，司先生器重你。”顾掣顿了顿，“只是我想不明白，司先生为何抓着我不放？京都的时候是，现在滨市也是。让我想想看，在我被押的48小时之后，司先生有去过警局。是为了陶初沫在手机里留下来的一句话吧？那可真是冤枉我了，陶初沫一开始就对我很不满。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我比你们还要意外。”
“是么？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章泽说。
“不知道司先生有没有时间，我想亲自跟他解释一下这件事。就算要判我死刑，是不是也要有证据才行？到最后冤枉了我，我失去的可不是一点两点。”顾掣说。
章泽没有直接回答他。身体转过去，侧坐，面对顾掣，“这个你放心，如果真的冤枉了你，你失去的，司先生都会还给你。”
这话不是一般的猖狂。
也让顾掣妒忌和渴望。
这便是他想要的人生巅峰，谁也不用放在眼里！
“用这种手段，会不会太卑劣了？”顾掣说这话的时候，连愤怒都没有。
“商场如战场，顾总应该比别人更懂得这个道理。”章泽提醒他，他的公司事业是怎么来的。
不过是从佘家那边抢来的而已。
如果不是和陶宝合作，他哪里有现在的地位。
“顾总，就算是在商场上，也该有自己的原则。司先生的原则就是，弱肉强食。你的原则又是什么呢？”章泽问。没等他回答，又说，“顾总，我不得不说你一句，你惹谁不好，去惹king集团的掌权人？还和帝小姐走那么近。你让司先生怎么想？我可太了解他了，只要是个公的靠近帝小姐，他都不高兴。更别说，你触的逆鳞不止这么一点。”顾掣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也就是说，司先生一定要将我逼进死路了？”
“干嘛说得这么严重？我说了，你要是清白的，司先生自然不会冤枉你。顾总，有句话你不会陌生，上次在警局你应该也听过。坦白从宽。”
“我可以拿我去世的父亲发誓，秋慈艳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誓发得让章泽愣了下，了解的都知道顾掣的父亲对他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和意义，能拿重要的亲人发誓，那他百分之百没杀秋慈艳了。
逻辑上来讲，是这样。
“我只能这样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你们和我一样，都无法找到有力的证据。”顾掣说。
“确实让人有些相信了。”
顾掣将酒杯里的酒喝光，说，“我倒是希望证据能早点找到。”起身，“我来买单。”说完，走了。
章泽看着顾掣离开酒吧，看不到身影后，将刚才录下来的对话发给了司先生。
九点，孩子们都睡觉了。司冥寒走了。只不过是从秋姨的公寓住到对面去了。
靠在床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对话内容。
顾掣说拿父亲发誓的时候，司冥寒的眼睛眨都不眨。不仅洗刷不了顾掣身上的嫌疑，反而更让他怀疑，甚至是探测顾掣的底线。
无底线。
不管他如何说，司冥寒打定主意不让顾掣好过了。
听完一遍后，司冥寒关掉了。打开他的相册，一手枕着后脑勺，一边看着相册里他和宝的婚纱照，还有宝的生活照，眼神深谙又柔和。
心爱的女孩就在对门，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挠到心底的痒让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司冥寒心里实在想的厉害，微微挑眉，打开短信给帝宝发过去。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洗澡……
刚洗完澡的帝宝走出浴室，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短信的铃声。
她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发现是司冥寒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