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宝还是第一次看到秦敬之对她如此生气,知道他是担心她,不由安慰,“敬之,没事的,他什么也没做,我很好啊!再说我是谁他又不是不知道,才不敢对我怎么样呢!”
“你就那么相信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敬之,你干嘛那么生气?”帝宝不解,她不是已经安全地回来了么?再说她也不是小孩子,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秦敬之说不出话来,转身背对着。
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只有自己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帝宝,就好像帝宝会被抢走的那种心慌不安。
帝宝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那么……她会被一个陌生男人影响么?
“阿宝,我和乔家的婚约取消了。”秦敬之声音沉闷。
帝宝反应过来,“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我之前说我想娶乔家二小姐是骗你的,说担心她的病情也是骗你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何来娶她的心思。”
“那……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帝宝不解。
秦敬之没有回答她,转身,看着她,“你会为我高兴的吧?”
帝宝愣愣地看着他,这什么跟什么啊……
司冥寒从车上下来,没有停顿地走进城堡大厅。
司机站在一边,倒是章泽被打得还没机会站起来。
脸上只有一开始被帝傲天铁拳出击的淤青,其他还好。主要是肚子被帝博凛打得剧痛,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章泽扭头看着进来的司先生,想着,怎么还真的来了?就怕进得来出不去啊……
帝家三兄弟看到出现的司冥寒,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司冥寒对帝宝造成的伤害,他们永远不会忘!
“现在才来拜访,抱歉。”司冥寒开口。
帝傲天嗤笑,“你不应该道歉,而是偿命!”说完,眼神一厉,掏枪上膛,对准了司冥寒,开枪!
动作一气呵成,砰地一声,子弹朝司冥寒射去!
司冥寒眼神锐利,动都没动。
“司先生!”兼司机的保镖飞身一跃过去,子弹穿透胸膛,‘啊’地一声惨叫,中枪摔倒在地!
“……”章泽不敢相信,还真的开枪啊啊啊!!疯了吧这人!!
司冥寒看着倒地的保镖微微拧眉。
帝傲天没想到保镖会冲过来,还真是可恶的忠心!
他再次举起枪,“我这里面有五颗子弹,你有五个保镖么?”枪口对准了司冥寒。
帝慎寒开腔,“够了!”
帝傲天很想开枪,帝博凛更想让这个人死,但是脑海里残存的理智让他们失去了主导的权利!
帝慎寒阴冷地看向司冥寒,发话,“带着你的人,离开西洲岛,永远不许再接近她。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这件事’自然指的是司冥寒擅自接近帝宝的事。
“恕我直言,我做不到。”司冥寒说。
帝慎寒眼神变得恐怖。
氛围顿时剑拔弩张的状态!
帝慎寒三兄弟想要嗜血的心甚是浓烈!
“我有话要说!”缓过劲来的章泽站起身,举了下手,缓和可怕的氛围,“三位大佬,是这样的,我家司先生要老婆是真,家里六个孩子天天哭着鼻子要妈妈更是真!我能理解你们想把司先生大卸八块的心情,可是孩子怎么办?三年了,司先生天天骗孩子,说妈妈去别的地方工作,要等他们长大妈妈才会回家。不为别的,看在孩子的面上,能不能大事化小?”
“然后小事化了?”帝博凛锋芒一闪,问,“你是不是没死透?”
“……”章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脸往旁边一转,还有地上捂着伤口还没晕倒过去的保镖。
“我要她。”司冥寒意志坚定。
帝博凛冷笑,“所以你觉得你能从我们三个人手里带走她?你哪来的自信?司冥寒,你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只能说明你命大!”
“我们绝对不会允许你带走阿宝!”帝傲天放话。“不想横着出去,马上离开西洲岛!”
“我可以走。”司冥寒开口。
章泽愣住,什么什么?可以走?真的假的?不对,以他多年来的经验,这是话还未说完!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失忆的?是因为……那场火么?”司冥寒在说‘火’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着的,仿佛在极致地压抑。
“我给她做的催眠。”帝博凛说,看着司冥寒骤变的脸色,问,“有什么问题?”
“你怎么能这么做?”司冥寒黑眸迸射出冷冽。
“那如果说,是她主动要求的,你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些?”帝博凛又问。
这话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扎进司冥寒的心脏,鲜血直流,让他疼得身体都在颤栗。
是她主动的,她想忘了他,忘了孩子,忘了和他的一切……
帝博凛走到他面前,眼神如刀子般锋利,“你是怎么对她的?她又为什么会自焚的?不会那么快就忘了吧?还是你虐她还不够?”
司冥寒呼吸粗重,黑眸变得赤红,心如刀绞。
“你这么带走她毫无意义,你们的缘分已经在那场大火中烧成灰烬了。至于孩子,等他们大一些再告诉他们,妈妈因意外失火而亡。这是我们为妹妹做的,而你该做的,就是不要再让她有机会回忆起以前的痛苦。”
司冥寒怔在原地,什么都没说,许久才转身,身体僵硬得仿佛失去了唯一的温度。
抬步往前走了几步,停下,开口,嗓子如同受伤般沙哑,“还不走?”
还在发愣的章泽忙拉起保镖,扶着离开。
除了保镖受伤和他的肚子有点痛,倒也算是安然无恙了。
砰地一声,帝傲天猛地踹了下旁边的桌椅。浑身充满了暴躁的情绪!
居然明目张胆地上来要人,太猖狂了!帝家何时这么憋屈过!
“大哥,就这么让他走了?你忘了他是如何待阿宝的?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阿宝就没命了!”帝傲天低吼。
“你还想怎么样?”帝慎寒阴冷开腔。他比谁都想杀人,只是他更擅于伪装。
帝博凛拢着眉峰,说,“什么都做不了。只希望他能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