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题外话:先上今天的日更,至于加更大概要到1、2点才能有。
赤驳三年前被九阴攻击所造成的伤势,一直调养到如今也没能好全。而今,眼见一月后又到祭祀之期,他的身体却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不能承受神力灌顶,因此失去今年的祭祀名额。
这是他的伤痛,中年人自然不好提及。
赤驳收回视线,仿佛没有看见叶青歌一样,跟着中年人很快消失在前方墨绿的树影里。
青山拍一拍叶青歌的脑袋,对她说:“咱们归家吧。”
“嗯。”
对于赤驳,叶青歌始终觉得心有亏欠。她一直想要弥补这一份亏欠,但是……她原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弥补——她有那个能力,可以让他恢复伤势,但她却因为不想暴露自己不同寻常之处,而每每选择了沉默。
阿尔法虽然吞噬了徐向阳为她准备的游戏面板,但是徐向阳给她的赠品,他却没有吞噬。徐向阳的赠品主要有两个:一是那一箱因为阴差阳错而不合时宜的金币;二是包裹中的那个铜戒指。
铜戒指虽然外形不起眼,但却是个极品储物戒指。里面装有很多保命药丸。经过实验,药丸可以在这个世界使用。补血、补精力值、补魔力、解毒……它们拥有各种不同的效果。她是如此富有,但现实却是她自私吝啬到一颗也不肯拿出。
不多时回到家中。青母端着一簸箕摊香菇从灶房里走出来,把簸箕搁在院中的木架上晾晒,瞥见两个小孩,她嘴里吩咐说:“小山,赶紧把水囊给你阿爹送去,今日日头毒,这会已日上三竿,你阿爹黑早便下了地,也不知他渴不渴。”
“阿娘,您别担心。阿爹给谷伯伯家帮忙,谷伯伯不会差他茶吃。”青山进杂房拿一把镰刀,转身出来说,“娘,我去地里给谷伯伯家搭把手。”祭祀前一月,学堂无课,只用到演武场习武半日。他跑才出院门,又回过头来对叶青歌笑着招一招手。
“小歌,走,跟哥哥下地耍去。”他哄她。
叶青歌板着小脸摇头:“不咧,我要在家给阿娘和谷伯母帮忙。”
青母瞥她一眼,见儿子走远,语气不太好的对她说:“小歌,一大早的又让你哥带你去哪儿了?别尽耽误他练早功!”
叶青歌看着她的眼睛说:“阿娘,我没告诉哥哥。我听说今天有人离村,就去村口瞧了一眼。没敢打搅哥哥练功,所以没告诉他。”
小青山总不放心她,一刻不见都要找。而且好像无论她到哪儿,他都能找到她。譬如今日,她听说赤驳要走,趁他练功出来瞧一眼,结果没多会他便找来。
“还顶嘴!”青母把簸箕重重一搁。簸箕里的山货跳一跳,落了两个到地面。她转身回头盯着叶青歌,语气严厉地说:“你出门怎的不说一声?!若非小山察觉不对,练功到半途回房瞧一眼,还没人知道你居然不在家!”
你日日粘着他,一时不露面,他自然要找你!这句话,青母憋在心里没有骂出口。
她今天才惊觉,小山对养女的关注度实在太高。不过是平日晚一时片刻去瞧他练功,他便担心养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也没个血缘,也不是嫡亲。她这个儿子却比关心自己的阿娘,比关心自己的阿爹,更要关心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外人!一个早晚是别家人的外人。这一认知实在让青母心中十分难受。感觉十月怀胎生出的儿子,仿佛是白养了。
青母恼恨地盯着叶青歌,气得胸脯一鼓一鼓。
叶青歌轻声说:“可是我担心如果告诉哥哥,哥哥会不放心我、陪我一起去,这样就耽误他练功了。”
这话可真是将将踩在青母的心口。这可不是恰说明儿子对她的在意吗?青母怒意盛甚,她呵斥说:“人家离村关你甚事!你去看甚?你若是惦记做赤家的童养媳,你自找他家去,我绝不拦你!别成天吃着锅里的,惦记碗里的,我家对你还不够好?!怎的一定要告诉你小山?我是你娘!告诉我不行?!”
“阿娘在跟姐姐说话,我没敢打扰,就没跟阿娘说。”
青母每日朝食前后总爱在女儿坟前说会话,尤其叶青歌刚来那会,她一待便是一两个时辰。如今一两年过去,习惯也没变。
在那双漆黑眼睛的静静注视下,青母很快不自在起来。瞪她一眼:“看甚看?去摘两篮地黄菜,你谷伯伯家饷午饭等着用呢!”
“哎。我这就去。”
叶青歌到灶房拿个竹篮,提着竹篮蹲在前院的菜地里摘菜。
每年祭祀前都是村中家家户户最忙的时候,今年也不例外。
青岭峰地理位置独特,土地肥沃,稼轩农耕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据传,据久远的早古时期以来,此地便一直受到神明的庇佑,终年四季如春,不见冰雪。但如今的青岭峰已是四季分明,冬季也有纷扬大雪。虽然如此,青岭峰也依然一年两收。瑞雪兆丰年。此地冬耕后,来年春季的收成并不赖。
忙秋收、忙农耕、忙祭祀,另要打猎、腌制和贮存猎物,以备过个喜乐的丰盛年。叶青歌一家四口,家中顶梁柱只养父青禾一个,不能扔下地里的活计进山打猎备冬,所以她家的腊货都是从交好的叔伯手中买来的。比如巴七,比如青崖几兄弟的父亲青谷。尤其是青崖家,那是一个子孙繁茂的家族,每年进山的冬猎队成员有三分之一出自他家一支。
数日前,冬猎队已经出发,一队向北,一队往南,如果行程顺利,十天半月之后便会回转。当然,以防万一,拟定参加祭祀的人是不会参与狩猎行动的。
不待叶青歌摘完地黄菜,青母已经忙完手中的活计。她看一看天色,该是准备饷食的时候了,她得去给青谷族兄家的嫂子搭把手。一帮男人在地里干活,做饭的任务可不轻省。
“叫你做个活,动作慢吞吞!”她嘴里斥责着走过来,弯腰在菜园里掐地黄。
不一会,掐出两篮地黄。母女俩来到青谷家。青谷夫妻育有五子,除未行冠礼的青岩青峭青崖三兄弟,上头还有两个儿子。听说长子资质不佳,离开村庄到外面打拼去了。次子已经娶妻。
叶青歌母女去时,谷婶子正带着二媳妇和几个叔伯辈的妯娌忙活,洗菜的洗菜,杀鱼的杀鱼,看见她们母女两个,谷婶子笑着与青母寒暄,又逗弄叶青歌几句,便教叶青歌自去玩。灶房也不缺人手,何况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叶青歌笑嘻嘻地跑出门,一点也不担心青母不乐意。在外人面前她一向做得周全。
青崖家处于青姓一族族地的边缘,位于打谷场附近。叶青歌在门口的果树下望天发呆,实则在暗地修炼内力。进过两年的修炼,她如今运转内力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艰难。
“啪”地一声,一颗石子忽然重重打在她身上。扭头看过去。
赤柳手中捏着小石头,一脸怒气地看着她:“打死你个祸家精!打死你个祸家精!”她嘴里骂着,手里重重扔着。
她身侧站着龙凤胎弟弟赤赢。赤赢像是盯着老鼠的蛇一样紧紧盯着叶青歌,眼神十分阴翳。他左握着一把小石头,右手心里捏着一颗,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赤柳没几下仍光石头,他把自己的递到姐姐手里。
赤柳想也不想地接在手里继续扔,愤愤地骂:“都怪你!害我家没了一个紫级高手,害三哥变成个废人,害三哥被除族除村。我打死你!”
除族除村?叶青歌懵住了,心中愈加忐忑难安。赤驳他难道不是外出游历,过年便会回来吗?怎么居然会被除族?这一走神,身上便又狠挨两下。她脚步一错,踩着轻功扶摇下意识地避开。冷不丁却记起,自己的轻功来路不明。好在小孩家没眼力见,附近又没个大人,她盗用赤姓一族的紫级轻功之事倒是没有暴露。
丢出去的石子三下里有两下打不中,赤柳不由生气地叫弟弟帮忙,又威胁另几个玩伴助阵。叶青歌仍在震惊刚才得到的消息,没心思同她闹,一头钻进青崖家里。赤柳站在门口大骂。
谷婶子的二媳听到声音出来,连哄带吓的说了赤柳几句,赤柳到底是个不经事的小孩,见到有大人替叶青歌出头,立刻吓得哇哇大哭。赤赢几个小孩自然不依,喊告状的喊告状,骂人的骂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村口那头远远传来一阵喧哗声。
冬猎队居然有人离奇回村。
回来的是个赤家儿郎。他神色肃然,衣衫染血。脚步匆匆地回到老宅,径直要求面见族长,说有重要之事禀告。
不多久,村中大多数人都知道出了一件大事。
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在外界胡乱造谣,说他们青岭村藏有前朝宝藏,有紫级秘籍和宝物无算,引得一批武林人涌入青岭峰。而这次由赤家带头的冬猎队正是碰到一队寻宝的武林人,该儿郎回村报信时,冬猎队依旧在与那帮武林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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