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黑諾的聲音,施言有些失望,放開他口氣闌珊:"不想就不想吧,明天我回學校。"
"想你。"
施言心頭一窒,收緊手臂:"說什麽?"
黑諾擡頭,盈潤的眼睛光暈流轉:"我想你。"說出來了,好象就不再彷徨了,黑諾再次強?#:"我說我想你,滿意了吧。"
施言心裏瞬間就是盛夏若花,捧了黑諾臉欣喜得意:"你若不想我,我不是白想你了嗎?"
本來說出想念的話,也沒有想象中的難爲情,可現在要施言弄得反倒尷尬羞澀。那樣低笑溫柔的視線吹皺了一湖心泉,黑諾避無可避下眼簾覆下。他是極少看電視的,不知道自己上演了一幕言情劇裏翹首待吻的戲碼,施言是?#輕就熟唇就貼上。黑諾兩月前在他懷裏領會情欲的時候,才在假寐中黑暗中被他唇舌洗禮過,現在這裏明燈亮火的,黑諾是顫得身子都軟,施言把他是緊箍在胸前,做他堅實的依靠。
兩月的離情,此刻人在懷裏,再不是春夢了無痕,施言也陶醉在美好唇舌之間,放開都不會呼吸的黑諾,帶著沈浸在酣暢裏的人移進沙發躺在自己身上。柔情幾許就那麽滋生出來,欲把他掖進自己,象靈蛇的手穿透層層衣衫,觸摸到光滑的肌膚,掌下的溫度流淌進身體百川,歡快奔騰彙聚到心海,溫暖再通過吻融化了黑諾唇上的霜色。
身體的變化要施言解開了黑諾的褲子,這要得益於黑諾從來沒有系過皮帶。身體略側出,當最貼身褲子被褪至膝下,一股淡淡的腥臊之氣,施言看著含著露珠俏生生的粉,不由自主就好象珍寶一樣放柔了手。黑諾縱覺羞恥,奈何稍有掙動,施言身體就覆壓上來,根本就不給他頭腦清楚的機會。施言不是第一次見到黑諾的男性,卻是第一見到他的勃起。上次摸到沒有自己的粗壯,但是比自己的手感細膩,如今一看果然一根色澤嫩嫩的粉,如黑諾的人一般,感覺就是秀雅精致。
施言來了無限興趣,不緊不慢地套弄,手不時捏捏、搓搓,尋找最最敏感的反應,每當黑諾壓制不住呻吟出來,施言身上的燥熱就升溫一度。但是施言就是對黑諾的身體帶著無限的喜愛,想看到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看見他在自己的操縱下,染上楓林醉色,空氣中的暗騷都化爲醺香沁脾。在壓抑的鳴叫下,施言手中急顫黑諾精華噴出,身體無骨一樣軟在了那懷裏。
施言才把自己的拉練拉開,拿出早就擠出內褲邊沿的寶貝,放在手裏和黑諾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東西比比大小,嘿嘿笑著:"還是我的個頭大。"
黑諾睜開了濕漉漉的眼睛,想看什麽個頭大,才知道施言指的是這個,一羞就閉上眼睛,施言促狹的聲音:"不過你也射很遠,不錯的。"
看黑諾緊合的眼簾,施言笑:"你看,都射我臉上了。"
黑諾急忙看他,見到乾乾淨淨一張臉帶在和壞笑,方知道被他騙了。
施言把手裏寶貝往黑諾手裏一塞:"想不想看我射?"
黑諾在這兩月中,自己曾經也手淫過,但是都沒有和施言在一起的那一夜感覺好,一邊感覺羞恥、一邊還忍不住偷偷做,每次以後他都有做賊的心理。但是也不得不說,施言帶他打開了一扇情欲的門,站在門口的他,還是對裏面的誘惑充滿好奇,兼之抵抗薄弱。
"嘿,我都看清楚你了,你不要看清楚我嗎?"施言再一次發出邀請。
黑諾想看,自己手淫的時候都倉促,不敢看。施言包住他的手:"動動,就象我剛才那樣動。"
黑諾略涼的手指終於開始活動,施言仰躺著,逐漸喘息粗沈、眼睛也眯了起來,嘴裏不時:"嗯,好,快點。。。握緊點。。。"
可以要施言在自己手下這麽快樂,黑諾也被感染到,眼不眨地盯住手裏的陰莖,看著上面青筋血管那麽清晰,昭顯著至剛純陽的力量。黑諾第一次仔細地、帶著研究地看男人的性器,試探著去觸動自己認爲極度靈敏的頭部。青澀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已經把施言送到快感雲霄,就見陰莖突然就好象又漲大一圈,手下柱體上有突突跳躍流竄,施言的林中之王的低嘯,一道急流如劍高飛。黑諾都一躲身,眼前劃過,手被施言的大手抓住,急著又搓弄幾下,施言是眼看著自己的精液飛打出來的。
施言深呼吸,得意:"看到了,射得遠吧。"
晚上躺在床上的黑諾有點失眠了,送他回來時施言說明天來找他的,所以他到家吃了晚飯以後,就忙著趕明天應該做的復習卷紙,大部分都解決掉了以後,居然已經1點了,本來以爲躺倒就會夢周公,卻意外地清醒,居然一點困意也沒有。萬籟幽寂中,黑諾的頭腦清明如鏡。一直不願意去深究的問題隨著今天(其實已經是昨天)辦公室裏的再一次發生,他無法逃避了。
再是單純,他學過生理衛生,他知道倫理道德,知道他和施言之間這樣的行爲是羞恥的,是不應該的。施言曾經對他做過那種事情(他無法想、或者說強姦這兩個字,心裏也不行),讓他覺得深深的恥辱甚至打擊出他的自卑。可是現在施言在他身上做的,不再給予他恥辱傷害之痛覺,反是要他也樂在其中,靠近施言,就如冬日沐暖陽,秋草煦如風,對他的擁抱抗拒顯得那麽模糊。
懵懂的黑諾初涉欲望殿堂,雖然知道他們的行爲是"自慰",更早的說法就是"手淫"-----高一的時候學校發一本科普小冊子,講述青少年的成長、發育。可是書中再強?#適當的自慰是正常的青春期男孩子的反應,不需要有壓力、羞恥,可黑諾深受傳承了幾千年的"萬惡淫爲首"的教育,怎麽可能坦然自慰?更嚴重的還是:他現在是和施言互相的自慰,他感覺就是做壞事、下流。
可誰下流呢?他不是,施言也不是,他思維都被繞糊塗,混沌未明,究竟錯在哪里?說耍流氓也不恰當,因爲他沒有被施言欺負了的想法,施言做的比他自己動手其實快感強烈得多,想到晚上施言後來端了溫水過來,又是那塊大手絹,自己不想要他擦的,可要當著他面動手清理,簡直都擡不起來手。而施言卻大方的爲他洗去穢液以後,又擦掉自己身上的。黑諾睡著時也沒有能夠撥雲見日找到答案。
星期日的午飯以後施言才來黑諾家,進了小屋他就往床上一躺,黑諾特意坐到桌前凳子上,沒有一會施言就他拍著身邊叫他過來,黑諾不想離那麽近,自然就不去,施言起身強拉了他,黑諾就坐靠床頭,施言奇怪問:"你怎麽了?鬧什麽彆扭呢?"
黑諾遲疑:"我不想。"
"不想什麽?"施言還沒明白。